龍帝的手,最終緩緩地擁住了他懷裏的女人的背上。

一個人,他一個人走了這麽久,也該累了?他也想有一個溫暖的身體,在他疲憊不堪的時候,能夠擁抱,能夠給他安慰?

念慈靜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子裏滿是龍帝身上那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味?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所有死亡的恐懼的頃刻消失。她感到後背上龍帝的手,他最終,還是將她擁入懷了?

她閉上眼睛,內心鬆了一口氣。

“我們出去?”

龍帝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念慈乖巧地點了點頭,退出他的懷抱?隻是,在退出之前,她握住了他的手?

“殿下,就讓我拉著你的手?這裏太黑了,我怕到時候,不知道你在哪裏?”她喃喃道,聲音嬌媚,像尋常的女孩一樣,對著心愛的人撒嬌一般?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龍帝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沒有掙開她的手,任她牽著

。他開了手電,念慈眯起眼睛,眼睛瞬間不能適應燈光?龍帝牽著她的手,往回路走?

念慈也不知道跟他走了多久,等她眼睛慢慢適應手電筒的燈光後,她才抬起頭,看向龍帝,借著手電微弱的燈光,她第一次看清龍帝的麵容,刀削般的側麵,完美的如同藝術品?他長得,雖然沒有千秋的秀雅。卻比千秋多了幾分冷漠與霸氣?那隻如千秋一樣的綠眸正靜靜地注視著前方?

在她眼神打探他時,龍帝突然停住了身子?她好奇地看向他。

中在道裏。龍帝將手中的手電筒往麵前的牆壁照了一圈。念慈漸漸地看清,麵前是一塊刻畫著一塊圖騰的石壁?她驚訝的發現,竟是與那把鑰匙上的圖騰一般?

帶著皇冠的獅子?哈布斯堡皇族的象征?

龍帝好奇地上前,念慈抓著他的手,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後?他抬手,想要觸碰那些圖騰?這時念慈突然看見那個圖騰下的骷髏頭,空蕩蕩的眼洞中,正靜靜地仰視著念慈。

恐懼,害怕,讓她身子顫抖地如同秋葉一般?她轉身鑽進龍帝的懷裏,低聲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龍帝被她突然的舉動給怔了怔,視線飄向地下的骷髏,眉頭皺了皺,低聲說道:“這裏是廢棄的牢獄?”

真殘忍,你竟然將我丟棄到了這裏?手指慢慢握緊,仇恨的火苗開始滋長?在龍帝悄然不見的地方,那雙美麗的鳳眸正孕育著他所看不見的仇恨?

良久,龍帝將她推開,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著那個圖騰?

族規規定過,除了犯有不可饒恕的罪孽的人,誰也不的踏入這裏。

因此百年來,誰也沒有進過暗獄,除了哈布斯堡的族長之外?

他即位後,一直忙於整頓哈布斯堡的經濟。要不是這一次為了救這個女人,恐怕在一年半載之內也不會進來?

一直覺得這裏麵有秘密?

他抬手,慢慢觸摸了一下圖騰上獅子的眼睛?這時隻聽到一陣“轟隆”的巨響,一時間塵土飛揚,念慈還未反應過來?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抱住她,接著,她就掉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她早已疲憊不堪,這一摔下,讓她的腦子瞬間空白了很久?

良久,龍帝等一波箭雨過後,他輕呼了一口氣,想要坐起來時,才發現他身上的女子身子軟塌塌地貼在他的身上

。抬手觸及她的額頭,竟是莫名的滾燙?

他慢慢地從地上坐起來,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問道:“不舒服嗎?”t7sh。

念慈像一隻毫不生氣的小貓一般,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呢喃道:“沒有關係?”隻是才說完,腦袋一彎,昏睡在龍帝的懷裏?

龍帝抬手輕撫了一下她柔軟頭發,視線慢慢地轉向那扇剛剛開啟的石門上?在石門推開之前,一盞長明燈瞬間點燃。接著,整個石室的火炬也在眨眼間點燃,一時間原本黑暗的四周就這樣清晰地呈獻在他的麵前?

這是一個圓形的空間,他看見牆壁的四周,是堆積如山的骷髏,以及各種殘酷的刑具?那些年老的刑具在黑暗的地下,早已腐爛了大半。鏽跡斑斑的鐵劍,鉄刀早已看不見原先的樣子。骷髏都以各種姿勢呈獻在他的麵前,或吊或彎,扭曲的骨頭,預示著他身前所手的折磨?木頭做的牢籠也被地下的濕氣侵蝕了,看上去黑黑的?

牆壁上塗畫著很多很多的彩繪壁畫,四周立著無數個執著劍的鐵甲戰士。

威武地立了幾個世紀?

視線在整個暗獄搜了一個便,最終停留在懷中的女人身上,此時她蝶翼般的長睫微微閉著,絕美的麵孔微微糾結著。麵色泛白,連嘴唇都白的嚇人。目光移到她的肩上,她看見包紮她的紗布早已滲滿了鮮血。單薄纖瘦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他暫時還不想出去,可是如果不出去,看她情形有危險的可能?

他抬眼看著甬道的入口?內心湧現出強烈的想一探究竟的欲、望。那種感覺如同毒一樣,急切地想要得到解藥一般?

他看了看懷中的女人,最終選擇站起來,抱起她,踏入甬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