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星期之後,念慈接到了侍寢的花盤。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去?可是她卻強迫自己必須去。

她看見千葉夫人別有深意地看著自己,而她隻當什麽都沒有瞧見,低著頭繼續沉默著?

她怔怔地站在玉清殿的大殿口,一時間腦子又瞬間空白下來。

“為什麽不走了?。鸞轉身看著呆立在大殿口的念慈,低聲問道。

念慈回過神,忙跟上鸞?

鸞將她帶到了房間裏,自己就慢慢退了出去。念慈熟門熟路地走進房間裏,慢慢地踱到那張熟悉的床前,突然有些惡心和嫌惡。這張**,他躺了多少女人。他跟多少女人翻雲覆雨過。腦子裏閃現出他跟薔薇的糾纏,身子開始不停地顫抖。

真惡心,真惡心?

她壓抑自己滿腹的惡心感,怔怔地站在床前?

這時,她感覺身後突然有一個寬闊的胸膛一把將她抱住?那股熟悉的清香味又彌漫在她的鼻腔。他的手慢慢地撫摸她胸前的柔軟,薄唇輕輕地啃噬她的耳垂?瘦削的身子被緊緊扣在他高大的胸膛上。()念慈在他的挑逗下,嬌聲喘喘?

隻是很快,那聲聲的淺吟就被她吞回了肚子

龍帝漸漸地感覺念慈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他將她轉過身子,麵向自己。卻發現她一直低垂著頭,不看自己一眼?

他抬手勾起了她略顯尖細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觸及到她麵無表情的臉,柔聲說道:“怎麽了,寶貝,還不舒服嗎?。

念慈別過他手,目光清冷,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

龍帝看著念慈這般反常,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到底怎麽了?。這一次的聲音,明顯冷冽了一些?

念慈沒有理會他,纖細的手臂慢慢地勾起他的脖子,湊唇在他唇上輕輕地觸碰了幾下,良久,她的一隻手移到他的胸前,為他解開一顆顆的扣子,一如既往的引誘他的身體。可是龍帝明顯地看出來她身體的僵硬和不正常,他一把按住她的手,低聲問道:“如果不想做,就不要逼自己,我從來不會為難女人?。

這時,念慈突然跪在地上,說道:“前些日子是念慈膽大妄為,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以後念慈再也不會這樣做了?殿下是殿下,是哈布斯堡高高在上的神靈,念慈不會再做無理的事情了?。

龍帝看著她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內心突然之間感覺煩躁。他冷笑道:“還真會變啊,那麽浪蕩的你,竟然會這般規矩地跪在我麵前,倒讓我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念慈一聽,立刻頭抵在地麵,聲音略顯誠恐地說道:“殿下,念慈再也不敢了?。

看她顫巍巍地跪在自己麵前,龍帝的心除了別扭憤怒之外,還隱隱透著一絲蒼涼?他以為她會把他當一個正常的人一般看待,誰知短短幾日,她竟然又成了與那些人一般的樣子。

想在就看。也許一開始就想錯了,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把他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來愛他,這些都隻是他的幻想而已。

他靜靜地站起來,淡淡道:“不是喜歡跪嗎,那我要你跪在這邊,直到我明天回來?。他說完,轉身離開?

念慈頭抵在地上,眼淚開始慢慢地流出來。為什麽要得罪他,明明應該做的事是迎合他啊,可是她怎麽就得罪他了呀?

她怎麽會這個樣子了?自己在苛求什麽,在期待什麽

。不是說過的嗎,不要對他存在恨以外的感情。現在這算什麽,現在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她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可是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好疼,好疼,疼到她即使緊扣著,還是會疼的要命?

……………………

她一直跪著,直到清晨的陽光席卷大地,直到阿芙拉來收拾房間。她空白的腦子才開始運轉。

“小姐,你怎麽就跪在這裏了?。阿芙拉不可置信地看著念慈維持著那個動作,想要上前去扶她。

念慈擺了擺手,聲音暗啞道:“這是殿下的懲罰?。

阿芙拉一聽,手就滯在那裏,良久才慢慢地收回手,靜靜道:“小姐跟殿下吵架了嗎?。

念慈沉默不語。

阿芙拉有些明白了,低聲寬慰道:“小姐,你不要難過,殿下很喜歡你。晚間殿下回來的時候,你說幾句好聽的話,說不準殿下就原諒你了呢?。

原諒嗎,怎麽會,昨晚他看上去真的很生氣。說不準他再也不會碰自己了。

真是個笨蛋,她怎麽就一衝動就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了呢?

“你們退下去?。

她的聲音,有些森冷。讓阿芙拉怔了怔。這是她認識的那個嫣然笑著說貝拉的花很香的美豔女子嗎?今日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小姐,你沒事?。t7sh。

阿芙拉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隻是那個絕豔的女人卻靜靜地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再講了。

她看著她,歎了口氣,緩緩地轉身離開?

念慈聽著阿芙拉的腳步聲慢慢地遠去,才抬起臉,看著無物的虛空,一時間又陷入神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