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世劍法第一!

鼻尖冒著細密的汗珠,因為過於興奮導致白眉的臉色都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紅潤,眼睛盯著屬性麵板上的一行小字一動不動,白眉嘴唇翕動,輕輕念動了這一行小字:

“劍宗之主:蜀山劍宗之主,當世劍法第一!”

白眉

蜀山劍宗掌教至尊

聲望:104

專長:

劍宗之主(殘):蜀山劍宗之主,當世劍法第一!

簡單的十二個字,卻澎湃大氣、霸道異常的顯示了這一項專長的強大。

當世劍法第一……來回咀嚼著這項專長簡單而有深意的皆是,白眉忽的眼前一亮,站起身來跑到後院的屋子裏,拿出自己一把裹著厚厚油布的長劍。

山上濕氣重,如果不用油布包著,劍刃很快就會生鏽損壞。

一把扯掉包裹著劍刃的油布,白眉緩緩抽出長劍。光亮的劍刃反射出一縷刺人的鋒芒,照亮了白眉的眼眸,握住劍柄。

一股前所未有血脈相通,心意相交的感覺湧入了白眉的心髒。

不知覺的,白眉扭胯驅劍,身形跳躍騰挪,劍鋒揮舞,練習過千百遍的青石劍法再次施展開來,滾滾如洪流般的體悟像是打開的堤壩閘口,奔騰狂湧進白眉的四肢百骸。

手中的長劍越舞越快,倏然,白眉腦中靈光迸射,體內青蓮寶訣的真氣徐徐轉動,湧入白眉的身體,隱隱契合著青石劍法的套路,開始轉動。

“青罡解!”一聲大喝,白眉持劍虛刺,鋒銳的劍尖上猛地激射出一道半尺長的青色劍芒,轟的一聲將後院平整的地麵砸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土坑。

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額頭汗水淋漓的白眉,眼神中卻抑製不住的露出喜悅。

青罡解乃是白眉施展的青石劍法的最高一式,白眉練了十一年也沒有練成功。老道人未去世前還曾說過,這一招是整套青石劍法的核心精髓,必須氣力相合,劍意通明才能施展出來,隻是白眉練了十一年的也沒練出氣感,這次得了青蓮寶訣的修為,終於如願將這一招使出。

這劍宗之主的專長後麵還有一個殘字,是說這專長還並不是完整的專長嗎……心中暗忖一句後,白眉將長劍回鞘,重新用油布包好,又打了盆水擦拭了一下身子。

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白眉抬頭看天,天色已經開始泛起一絲紅霞。

我記得接受青蓮寶訣的內容隻用了一個時辰,那剩下的時間,就是說我居然舞了一下午的劍。訝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要知道相對於枯燥的劍法練習,白眉還是對身體的鍛煉更上心。

因為在白眉看來,那些招式僵硬的劍招,真正對起敵來,實際用處並不大。

看來是我之前太笨了,揣測不到劍法的真正威力和本意。笑著暗罵了自己一句,白眉轉身走向廚房,開始準備起晚飯,現在山上隻有他一個人,可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拋出寂寞孤獨不算,倒也有幾分瀟灑與自如。

前兩天買回來的蔬菜和著香醇的大米,白眉熬了一大鍋粘稠的菜粥,也不用就菜,熱騰騰的菜粥端上了,白眉端起木勺,沒一會功夫就喝了個底朝天。

滿意地拍了拍小肚子,白眉把碗刷幹淨後,便回到了屋子裏盤腿坐在床鋪上,剔除雜念,開始了青蓮寶訣的修行。

功法的修煉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睡眠,修煉時修者雙目緊閉,心神放鬆,體內真氣潺潺運轉,一方麵增大真氣的質量,一方麵也在舒緩人體的疲勞。

隻不過修煉者行功,需心神貫通,不動不搖,容不得打攪,一點動靜都有可能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

所以一些修為高深的修士,經常會在隱蔽的洞府閉關,一閉就可能是幾十上百年,為的就是防止有人誤闖打擾。

迷迷糊糊,心神鬆緩的狀態下,白眉似乎隱隱看到了自己的體內,一條如潺潺溪水般的氣流正順著自己的奇經八脈徐徐轉動,每轉一圈,這條小溪就稍稍擴大一份,奧妙的修煉狀態看的白眉神醉其中,不能自拔。

咣鐺鐺!咚咚咚

突然間一陣鐵鎖的響動和敲門聲將白眉一下從修煉狀態裏驚了出來,被強行中止修煉的感覺,惡心的白眉險些嘔吐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白眉漸漸緩了過來。心中納悶,這大晚上的怎麽會有人敲門?要知道這山上自打白眉來,就沒見過其他的外人來過。

肚子揣著疑惑,白眉起身下床,還沒走出房門。一陣更激烈的鎖鏈晃動聲響起,這一下白眉感到不對勁了。

不對!我是從裏麵反鎖的門,外麵壓根沒上鎖,怎麽會有鎖鏈聲。白眉伸出去準備拉開房門的手,一下僵滯在了半空中。

寂靜的深夜,詭異的敲門聲與鎖鏈響動。讓白眉無法自製的想到了一些陰森恐怖的事情。

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側立在門後。白眉麵色陰晴不定,思索著到底該不該出去。

哐哐哐!

更加劇烈的砸門聲響起,白眉一咬牙,媽的,不理你你還來勁了!胸口怒火燃起,白眉一把抄起屋子裏的長劍,來開房門快步走到了山門前。

“哪個王八蛋,半夜不睡覺!”瞪著大眼,白眉站在山門前,等著對方回話。可是半晌過去了,門外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傳過來。

拿著劍的手心不由的出了一手的汗,白眉看著眼前的木門,生怕自己一拉開門,一張麵目可憎的東西就會迎麵撞來。

見許久再沒了動靜,白眉心中暗鬆一口氣,是不是已經走了……

就在白眉心裏放鬆的一刹那,背後一股陰寒刺骨的風忽的從他的尾椎直竄上背脊!

深夜的大山上,一件山頂的小廟中,一位穿著破爛道袍手拿一口長劍的少年,僵硬的正在門前,而在他的背後一名麵色慘白,腳不沾地的陰淒女子正緩緩的伸出手往他的肩膀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