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年輕人,居然猝不及防的對木子展開了攻擊!

眼看那銀白色的物體馬上就要擊中木子的頭,木子急忙一擺頭,險險躲過,那銀白色的“暗器”幾乎是擦著他的臉皮飛過,擊中在身後的樹幹上,發出簌簌的聲響,然後便散落開來。

原來那隻是一個大雪團。

年輕人見狀拍了拍雙手,忽然笑道:“你還沒看清我的形狀,怎麽知道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他的聲音磁性而低沉,但卻毫無底氣,帶著一絲慵懶,仿佛剛剛大夢初醒的樣子。

“這裏不是電影,也不是小說,這裏是現實世界,我隻是個普通人,哪裏來的那麽多敵人?”木子往前走了兩步,站定了身體然後笑著補充道:“況且,隻看一個人的形狀,並看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我堅信。”

“現實比電影更殘酷,比小說更加不可思議。不是嗎?況且,我隻看你還有你身邊這位美女姐姐的形狀,就知道你們絕對不是普通人。”然後,他一反慵懶無力的腔調,用堅定有力的語氣補充道:“我堅信。”

歐陽六色輕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左一個形狀,右一個形狀的說著令人費解的話。如果換做其他的旁觀者,一定會認為麵前的這兩個少年是平時看電影過多,導致壞了腦子的典型神經質,但歐陽六色不是普通人,木子更不是普通人。黑白無常經曆了他們這個年紀所不應該具有的豐富異常的經曆,在很多事情的認知和感覺上,敏銳感甚至超過了大半的中年人。

木子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這是歐陽六色堅信的。同樣她也隱隱的感覺到,麵前這個說話喜歡帶著口頭禪的年輕人,絕不是一般人。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沒有任何理由,隻是一種……就像木子所說的,就隻是一種感覺。

而這時木子已經挽著她徑直走到了小屋前,打開了門,對身後的年輕人笑道:“閣下如果不嫌棄寒舍的形狀簡陋的話,請進來一敘。”說著,做出一個優雅的請的動作。

年輕人毫不客氣的走上前,大咧咧的越過木子和歐陽六色,當先走進了屋子裏。

木子和歐陽六色還沒有進門,所以屋子裏還沒有任何光源,漆黑一片。年輕人徑直走進去,然後一個不小心,被不知什麽東西檻絆倒了,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然後不知又碰倒了什麽東西,稀裏嘩啦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之後,再次傳來年輕人的聲音:“你這屋子的形狀,果然奇妙……”

粗大的紅燭終於燃起,溫暖的光再次灑滿了整個破舊的房屋。

三個人一起動手,終於將門口被撞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完畢。年輕人一邊揉著摔痛了的胯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名副其實的“陋室”,因為空間太過狹小,所以盡管看起來主人生活簡單,東西也放得井井有序有條不紊,但還是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間,使得整個房間裏四處放得滿滿當當,似乎布滿了無數的機關,即使是主人走進來,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也會一不小心就碰個鼻青臉腫……

“看到這個小屋的形狀,讓我想起了一篇文章:陋室銘。”年輕人在木子的引領下走進裏屋,坐在了火爐旁的馬紮上,歐陽六色給他沏了一杯茶,年輕人一邊接過茶,一邊嘖嘖稱奇道。

“陋室就在這裏,寫銘的人卻不是我們。”木子坐在年輕人的對麵,一邊撚著額前的頭發打量著對麵的客人,一邊笑道。

這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最多二十歲出頭,不,也許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他留了一頭略長的黃發,戴了一副方形的無框眼鏡,咖啡色的鏡片擋住了他的雙眼,但木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透過鏡片投射出來的聰慧、深邃的,又帶著明顯的玩世不恭的目光。年輕人有著一張白的有些過度的臉,就像長時間沒有沐浴陽光造成的那種蒼白,他的麵容消瘦,鼻梁筆挺,嘴唇很薄,臉上沒有一點青春痘或者粉刺之類的痕跡,整張臉光滑俊俏,很像韓劇裏那些文質彬彬玉樹臨風的帥氣男主角。他穿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胸前掛了一個銀色的十字架,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看上去幹淨利落,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又給人一種平和,容易接近的感覺。

通過一個人的衣著和外表,可以看出很多東西,然後再通過對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以及談吐中的語言習慣,便可以大體判斷出這個人的性格,職業,甚至更多的東西。

幾秒鍾之內,木子便將年輕人身上所有表露出來的信息過濾綜合了一遍,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少年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了。

而在木子打量他的同時,年輕人也透過咖啡的近視鏡片,打量著對麵的這一對男女,打量的時間越長,他臉上的表情便越加奇怪,顯示雙腮的肌肉微妙的抽搐,接著是漂亮的鼻翼開始微微扇動,然後,他的全身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這是一個人激動時的完整表現,而且很容易看出,他激動的程度正在迅速的加深。

木子輕撚著額前的頭發,微笑著盯著對麵這個正莫名激動起來的少年。

經過歐陽六色的撥弄,火爐裏的火越來越旺盛了,火紅色的火苗兒的貪婪的吐著舌頭,將大麵積漆黑的炭塊吞噬。火爐上水壺裏的水溫迅速的升高著,發出興奮的呼呼聲,隨時準備著沸騰。

門外的冬夜依舊冰冷,寒風依然刺骨,破舊的小屋裏卻溫暖一片,猶如春天來臨。

雙方都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整個“陋室”安靜的隻剩下水溫迅速升高的聲音。

終於,在所有火苗的齊心協力下,水壺裏的水積攢了足夠的力量,終於沸騰了!炙熱的水汽瘋狂的舞蹈著,不停的鼓動著沉重的壺蓋,似乎要將它徹底的掀飛。

也就在這時候,年輕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慢慢的摘下了眼鏡,隨手丟在了一旁。

溫暖的燭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雙眼濕潤了,帶著一片水汪汪的朦朧。

他攤開了雙手。

“終於找到了……”他的語調顫抖著,語無倫次的說著,“我確信!我找到了!”

第二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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