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行屍走肉

蕭劍晨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缺氧,仿佛又想起在那個可怕的村莊裏發生的事,那個地下室,恐怕從今以後,他將再也不敢進去地下室,世界上所有的地下室都將成為他的噩夢。

“他們……在做什麽?”蕭劍晨的嘴唇幹裂,想要舔舔幹燥的嘴唇,卻幾乎無法張開嘴巴。

張恒遠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恐,他別過頭,小聲的說:“你……可以自己去看。”

蕭劍晨有一瞬間的惱怒,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打啞謎?

“說說看。”蕭劍晨努力壓抑著心底即將噴發的怒火,平靜的說。

張恒遠歎口氣,將目光投向窗外,陽光越來越大,光線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即使這樣,依然無法將黑暗的房間照亮,灰塵在光影中翻湧,讓人感覺到窒息。

“我想……”過了,好久,張恒遠終於開口,“這裏的病人應該早就死了,他們隻是……行屍走肉。”

蕭劍晨和宮雪依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他們早就猜到這個可能,隻是張西芹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呆在周圍都是行屍走肉的地方,這……是在拍電視劇嗎?不,這是現實。

張西芹的心裏湧起一股絕望,她感覺自己根本無法活下去。

林君雅表麵看起來平靜的可怕,但是內心卻如同翻滾即將噴發的火山,心在顫抖,全身卻異常的冰冷,那隻貓,那隻該死貓。

無論走到哪裏,她都能看到那隻該死的貓緊緊的跟著她,無處不在,她就要無法忍受。

張恒遠低下頭,手指微微的顫抖,除了那些行屍病人,他還發現了別的,再次深呼吸,他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這不是一家醫院,而是一家精神病院,並且和別的精神病院不一樣,這裏的人應該在做某種可怕的實驗,而那些可憐的病人就成為了試驗品,也許他們在製造行屍。”

製造行屍?

《行屍走肉》看多了?還是想製作某種控製世界的藥物?

不,應該不僅僅是如此,張恒遠的眼神那麽驚恐,他看到的應該不隻是一群行屍。

那些蟲子,沒錯,一切的原因應該都在那些蟲子身上,而任務要求他們找出這裏病人生病的原因即可離開,就是說,找出這些病人身上的蟲子是怎麽出現的,就算是完成任務,難道,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家夥其實是個正義者?因為看不慣這裏的被折磨的病人所以將他們派來這裏找出凶手?不,誰會有這麽大的能力,可以操縱鬼魂,甚至將他們帶入另一個世界?

“我們去地下室。”蕭劍晨猛然的站起來,想要離開就必須要去找線索,等待隻是死亡的另一種說法,他做不到。

“可是,她怎麽辦?”張西芹看著蕭劍晨緊繃的臉,緊張而又害怕的問,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害怕,但是卻是個值得依靠的人,宮雪依真幸福。

“叫醒!”蕭劍晨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雖然在這裏水很寶貴,但是他不想任何人拖累他們,而將沐含嵐留在這裏,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他雖然不是聖人,但是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蕭劍晨將水倒在自己的掌心,然後拍在沐含嵐的臉上,沐含嵐的頭不安的轉動幾下,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猛然的坐起來,慌亂的看著周圍,當她發現自己躺在**之後輕輕的舒口氣,但是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驚恐的看著周圍,站在床邊最近的張西芹的臉映入眼睛的那一刻,她突然低下頭,捂著臉小聲的哭泣。

蕭劍晨有些煩躁的看著她:“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如果不想死,就跟我們走。”

沐含嵐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驚恐的盯著蕭劍晨:“去哪裏?”

“去找活下去的方法。”蕭劍晨不想多廢話,牽著宮雪依的手就走,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沐含嵐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仇恨。

宮雪依拉著蕭劍晨的手,在這些人當中她無疑是最幸福的,無論去哪裏,蕭劍晨總是下意識的去尋找她的手,然後牢牢的將她的手抓住掌心,雖然他努力保持這鎮定,但是宮雪依卻可以從他溫暖的掌心裏感受到他快速跳動的心髒,他和任何人都一樣的害怕。

宮雪依抱著他的手臂,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而張恒遠則低著頭走在他們的右前方,隻有他知道那個地下室在哪裏。

走出宿舍,外麵的陽光很大,溫暖的照在每個人的身上,暫時驅散他們內心的恐懼,三個人踉蹌的走在後麵,沐含嵐故意有些躲開林君雅,這個女人一直不說話,她以為她很有能力,沒想到也不過是個廢物,一切還是要看蕭劍晨,隻是這個男人眼睛裏卻隻有宮雪依,那個女人……

沐含嵐盯著前麵相偎相依的兩人,牙齒咬的咯咯響。

進入病房大樓,張恒遠在大廳裏停下,他深深的吸口氣轉身看著蕭劍晨:“這棟大樓既是病人的病房,也是醫生的研究室,因為這裏太過偏僻,不會有人來,而且這裏的病人又是被家人拋棄的,所以更不會有人調查,所有這裏的醫生肆無忌憚,研製各種藥物,我想,任務所說的找出病因,大概就在地下室裏。”

蕭劍晨疑惑的看著張恒遠,雖然他的信息很有用,但是他知道的似乎有點多。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蕭劍晨再次懷疑,他就是那天晚上和那個女人說話的人。

張恒遠深深的吸口氣:“那天,我跟著那個女人跑進那個奇怪的會議室,然而,我跑進去之後,她突然失蹤了,我明顯的感覺到危險,本想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我突然被人打暈,在昏過去之前,我看到那個女人和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旁邊,你們看到的大概就是那個人。”

他說著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頂,頭發間還有一個鼓鼓的大包,當時還流了點血,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偶爾還會一跳一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