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最後的幸存者五

房啟輝嚇的肝膽俱裂,他用力的拉著那條斷手想要將它拉開,然而卻那雙手卻死死的抓著他的說,長長的青色直接幾乎就要陷入他的肉裏,將他的手抓的生疼。

冷汗不斷順著額頭滑落,他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的砸在那隻斷手上,血噴濺出來,噴在他的臉上,那手一下子送來抓著他的手,房啟輝疲憊的坐在地上,手電筒滾落在一邊,慘白的光線剛好照在那隻斷手上,而他也清楚地看到那隻斷手的手指還在微微的**。

房啟輝劇烈的喘息,盡管他很恐懼,但是他也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幹脆在這裏坐著休息,他將手電筒拿起來,照著自己被抓傷的手腕,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竟然被抓出五個窟窿,正在往外冒著血,讓他更加害怕的不是窟窿,而是流出來的血,那血竟然是黑色的,難道,他被抓之後中毒了?像《行屍走肉》裏的明天早上就會變成僵屍?

他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拿著手電去照那隻手,想看看那隻手的情況,然而,當手電照到那隻手的時候,他卻看到那隻手正在爬著走。

房啟輝慌亂的向後挪動,一直斷手竟然會跑?

然而,還沒等房啟輝回過神,就突然感覺到有人在他後麵脖頸上吹口氣,那氣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他全身一陣僵硬,猛然的回頭,卻對上一陣慘白的臉。

“啊……”房啟輝一陣慘叫。

已經將屍體放在屍房裏的蕭劍晨等人正在回去的路上,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那聲音淒厲的讓他們瞬間汗毛豎起,冷汗騰的一下冒出來。

“是房啟輝。”羅軍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不安的說。

“看來房啟輝也已經於遇害了。”蕭劍晨眉頭緊皺。

“那……那我們怎麽辦?”遲暮顏聲音顫抖,慌亂的看著周圍,擔心房啟輝的頭顱會不會也衝天而起,掉在他們麵前。

“快走!”顧夜羽說道。

“恩,我們快點回去。”張恒遠也附和著說。

聽剛才的慘叫聲分明是在他們來時的路上,也就是如果房啟輝死了,那麽他們回去的路上一定能看到房啟輝的屍體,或許還能看到殺死房啟輝的那個東西。

想到這些,他們就覺得不寒而栗,房啟輝叫的聲音那麽淒慘,他一定死的很慘,單純隻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要從這條路回去嗎?”羅軍有些猶豫的說。

這裏雖然說是隻有一條路,隻不過是因為這條路沒有長蒿草,而別的地方都長著蒿草,如果不想走這條路,別的路也是可以走的。

“如果擔心遇到房啟輝的屍體就從蒿草裏過,隻不過……”蕭劍晨有些猶豫,耿少宏死的時候,他們可是繞路走的,但是最後還是遇到了,所以如果那東西真的要他們遇到房啟輝的屍體,即便是繞路也沒有用。

“隻不過什麽?”張恒遠著急的說。

“耿少宏死的時候我們就是繞路走的,但最後還是碰到他的屍體。”

蕭劍晨的話讓他們深深的吸口氣,最後決定還是走原路返回,誰知道那蒿草中有沒有毒蛇之類的東西,反正無論繞路還是不繞路,最後都會遇到,那又何必在給自己增加一條可能遇上毒蛇或者其他什麽東西的危險呢?

“好,那我們還是走遠路回去。”張恒遠像是嚇了很大決心一樣的說道。

大家都沒有任何意見,蕭劍晨轉頭看了眼江雪蘭,她還在哭,眼淚跟絕提的洪水一樣,他知道,她還在擔心池昕芮會被鄧琴的鬼魂殺死。

“江阿姨,我希望您能讓池昕芮出現,我們不會傷害她的,而且說不定還能救她。”蕭劍晨和江雪蘭並排走,今晚的事情再次出乎他的意料,池昕芮並沒有出現,看來他們必須要想辦法讓她出現才行。

江雪蘭搖頭:“你們已經害死了我的兒子,我不會再相信你們。”

原本看似悲傷的江雪蘭卻突然惡狠狠的瞪著蕭劍晨,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有沒有搞錯?我們害死了你兒子?是鄧琴的鬼魂好吧!你們自己種下的因,得到的果,能算到我們頭上?”張恒遠無語的說。

“就是你們害死我兒子的。”江雪蘭毫不講道理,瞪著他們,惡毒的表情似乎想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好吧!隨便你,反正他已經死了。”張恒遠無所謂的說。

江雪蘭也沒在說話,低著頭自顧自的走路,嘴巴裏卻喃喃的說著什麽,蕭劍晨故意放慢腳步想聽聽她在說什麽,但是卻根本聽不清楚,不過,蕭劍晨覺得她像是在詛咒他們。

如果是以前,蕭劍晨一定不相信有什麽詛咒存在,隻是現在他們以前的無神論已經被徹底顛覆,那麽人們不相信的詛咒也應該是存在的。

“阿姨,我們並沒有惡意,你為什麽要詛咒我們?”蕭劍晨也開始厭煩這個女人了難道自己女兒的命是命,別人的就不是命了?

江雪蘭不理他,依然念念有詞,這讓蕭劍晨一陣惱火,他停下腳步,江雪蘭又往前走幾步,繩子突然一緊,她無法繼續走,也跟著停下來。

“你是在詛咒我們嗎?”蕭劍晨眯著眼睛,冷冷的說。

“你們都該死!”江雪蘭同樣惡狠狠的盯著蕭劍晨。

“我們都該死,那你女兒不該死嗎?她殺了那麽多人,難道不該死?”

“她做那些都是為了我。”江雪蘭全身顫抖。

“為了你?為了你殺人就不犯法嗎?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自私的。”

“自私?如果說自私,你們不自私嗎?難道你們就不是為了自己活下去才要殺了我女兒嗎?”江雪蘭瞪著蕭劍晨反駁。

“你女兒殺了人,她本來就應該接受應有的懲罰,而我們都是無辜的。”羅軍說道,他還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人,思想也太異於常人了。

“哼,總之我是不會讓我女兒出來的。”江雪蘭咬著牙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