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調虎離山(二)

想到這裏,蕭劍晨立刻加快速度,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朱季同追他們追到一半就不追了,原來朱季同的目標根本不是他和羅軍。

蕭劍晨越想越害怕,立刻追著羅軍過去,羅軍擔心蕭劍晨有危險,所以跑的很快,一時之間,蕭劍晨根本看不到羅軍的身影,不過讓羅軍過去找佛像是正確的做法,畢竟就算是在找佛像的過程中遇到阻礙,他也應該不會被殺。

蕭劍晨氣喘籲籲的跑到帳篷邊,他聽到寺廟那裏有挖土的聲音,而帳篷裏一片昏暗。

“羅軍,看到依依和暮顏她們了嗎?”蕭劍晨著急的說。

羅軍聽到蕭劍晨的聲音,立刻停下來,他轉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帳篷說道:“我來的時候帳篷就一片漆黑,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沒有注意。”

蕭劍晨拿著手電鑽進帳篷裏,隻看到陳初陽躺在睡袋上,似乎還昏迷不醒,在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

“糟了,朱季同果然來了這裏,依依和暮顏有危險。”蕭劍晨眉頭緊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會來這招。

“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羅軍一聽到依依和遲慕顏有危險,心立刻緊緊的縮起來。

蕭劍晨生氣的說:“我們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所以中計了。”

“中計?”羅軍瞪大眼睛,“天啊!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們怎麽能忘記呢?”

蕭劍晨扶著羅軍的肩膀說道:“你繼續去找佛像,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我去找依依和暮顏,如果有東西向你靠近,不要慌張,它們不會殺你的。”

羅軍重重的點頭:“好,你一定要找到他們。”

“小心點!”

羅軍點頭。

剛才蕭劍晨在帳篷裏發現低上有血液還有白色的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依依和暮顏發現朱季同,所以躲了起來,但是朱季同卻鑽進帳篷想要殺死陳初陽,而依依和暮顏將朱季同的頭打破,地上那白色的東西應該就是朱季同的腦漿。

蕭劍晨在心裏極力的勸說自己,那腦漿是朱季同的,他不敢去想腦漿是依依或者是暮顏的。

尋著地上的血跡往前走,血跡很淩亂,看的出來,朱季同是在奔跑,漸漸的,血跡越來越少,而他也逐漸走進及腰高的蒿草裏,雖然這蒿草不高,但是晚上本來視線就不好,想要找到地上的血跡就更加困難了。

宮雪依帶著遲暮顏拚命的奔跑,但是無論她們跑的多快,身後的朱季同都如同影子般緊追不舍,而且還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宮雪依和遲暮顏不知不覺開始往山下跑,一路跌得撞撞,兩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突然,遲暮顏身體往下一栽,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呼,捂著腳腕蹲下身體。

“依依,你快走!”遲暮顏推著宮雪依要她先走。

“不行,要走一起。”宮雪依將遲慕顏攙扶起來,兩人一瘸一拐艱難的往前走。

這樣一來,她們的速度慢了很多,而朱季同看到遲暮顏受傷,臉上的笑容更濃,他也不著急,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她們追過來,兩人心中愈加害怕。

“依依,帶著我你也逃不掉的,你快走,不要管我了。”遲暮顏哭著說。

“不行,如果我將你丟下,如果我見到羅軍該怎麽向他交代,更何況我們一起經曆這麽多,我怎麽能拋棄你。”宮雪依堅決的說。

身後的朱季同步步緊逼,邪惡的笑聲近在咫尺,兩人脊背發麻,卻沒有辦法逃開。

蕭劍晨一邊跑一邊喊,地上的血跡幾乎已經消失,他著急的看著周圍,大聲的喊著宮雪依和遲暮顏的名字。

宮雪依和遲暮顏在逃跑的過程中將手電筒丟失,麵前漆黑一片,視力受限,讓她們的每一步都變得異常艱難。

如果宮雪依和遲暮顏回頭的話就可以看到身後蕭劍晨的手電筒光束,但是她們能夠看到蕭劍晨,蕭劍晨卻看不到她們。

“依依……”蕭劍晨大聲的喊。

宮雪依猛然的停下腳步:“聽,是劍晨的聲音。”

“我也聽到了。”遲暮顏驚喜的說道,兩人立刻轉頭看身後,果然看到一束光出現在山頂。

“劍晨,我們在這裏。”宮雪依揮舞著雙手朝蕭劍晨大聲的喊。

“咯……”朱季同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遲暮顏驚恐的轉頭,卻看到滿臉鮮血,腦漿崩裂的朱季同就站在她旁邊。

“啊……”遲暮顏發出一聲慘叫,而朱季同快速的出手,狠狠的掐住遲暮顏的脖子,滿臉獰笑的看著宮雪依,然後伸出猩紅的舌頭遲暮顏的臉頰。

一股腥臭的味道鑽入鼻孔,遲暮顏胃裏一陣翻騰,臉上更是黏糊糊的,一張口就吐了出來。

“朱季同,你放開她,打你的人是我,有本事來抓我啊!”宮雪依立刻大聲的喊道。‘

蕭劍晨隱約聽到宮雪依的聲音,從山頂上叫下麵的人聲音容易聽到,但是從下麵向上麵喊話,聲音就會減弱很多,所以蕭劍晨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聽到宮雪依的聲音,不過即便如此,蕭劍晨還是覺得宮雪依她們就在山下。

他一邊在地上找血跡一邊往下走,而宮雪依繼續和朱季同講條件,雖然她知道他可能聽不懂的,但是能拖延時間就是好的。

“依依,你快點走,不要管我了。”遲暮顏別過頭,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朱季同讓人惡心的臉。

宮雪依卻不理會遲暮顏繼續和朱季同說話,月光下朱季同黑洞洞的雙眼盯著宮雪依,慘白的月光讓他的臉愈發猙獰恐怖,宮雪依努力忍著胃裏的不舒服和他交談。

朱季同歪著頭看著宮雪依,似乎在思考宮雪依的話。

“放開她,你殺了她也沒有用,打你的人是我,抓到我,你還怕會抓不到其他人嗎?”宮雪依努力的勸解,麵對這個已經不是人的人,她幾乎就是在對牛彈琴。

朱季同並沒有放開遲暮顏,他雙手依然死死的掐著遲暮顏的脖子,而且手指還在不斷用力,遲暮顏的呼吸越來越艱難,臉色更是因為無法呼吸而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