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看這幾個人驚慌的樣子,我連忙開口問道。就見尚婉眼睛一紅淚水就掉了下來:“呆子,你……你脖子上有一片黑斑,好嚇人!”

黑斑?聽這丫頭一說我也是心中一驚!連忙接過孟娥的化妝鏡子,借著他們幾個的手電光,我就看了起來。一看之下,當時就渾身猛一個哆嗦!就見我的脖子上,真有一片黑斑。就好似就好似植物花朵一樣,正在逐步的擴撒蔓延!

這是什麽?心中大驚的同時,我連忙調動背後的陰兵集,一股煞氣入體,在體內來回流動了好幾遍,卻是一點沒有不適的反應!眼見如此,心中暗道:“難不成,這個女鬼,就給我留了個印記,其他的什麽作用都沒有?”

正想著,就見閆二舉皺著眉說道:“我說刀爺,那娘們給你留的吻痕可不對呀!這花,好像是‘摩訶曼珠沙華’!”

摩訶曼珠沙華!這個名字是梵語,中文的意思,就是我們所說的彼岸花!傳說這彼岸花,是自願生長在地獄的花朵。可是地獄裏的鬼王魔君,憐惜她長得太過漂亮,不應該生長在地獄,所以將她遣回人間。可就在返回人間道,踏上黃泉路的時候,這彼岸花卻是久久徘徊,不舍離去。眼見她如此,眾鬼王心中不忍,最後沒辦法,隻好默許她生長在了黃泉路上。也正是從那時開始,這彼岸花就成了黃泉路上的一道風景。專門給那些離開人界的靈魂們,一些指引和安慰!

還有一種說法,是這彼岸花本來就生長在地獄。就是開在黃泉路冥界三途河邊,是所謂的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開如血,有花無葉,是地獄裏,唯一的花朵!傳說地獄裏的彼岸花,生長茂盛,鋪滿了整個三途河邊。遠看之下,有如鮮紅地毯一般,因此這條鋪滿彼岸花的路,就被稱為了“火照之路”!每當有亡靈路過此地,聞到彼岸花的花香,便會想起前世的種種,就好似看電影一般,曆曆在目!可是當它們不知不覺,渡過忘川的時候,便又會將這前世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空身一魂,獨自上路,這也正是,接引之花的由來

想到此處,心中更加的疑惑。真是想不明白這個女鬼,究竟為何會給我留下彼岸花的印記,還是最特別的黑色彼岸花!難道她是預示著,我會死在此地嗎?還是說,她自以為,她就是我的接引之花呢?

心中一聲冷笑,抬頭看看四人,對他們示意我沒事後,剛想包紮傷口,就聽上方的甲板上,猛地一陣大亂!就好似有什麽東西飛跑了過去一般,劈裏啪啦,震碎大片的朽木!

眼見不好,我們五人連忙護住頭臉身子,拚命向著艙外跑去。人剛躥出樓船,就聽後方轟隆一聲巨響!猛回頭觀瞧,隻見那隻怪蜥,竟然怒衝之下,將木樓底部的梁子,給生生撞塌了!

木屑翻飛的同時,帶起滿天的煙塵。就在這塵土飛揚的場景中,這棟屹立上千年的木樓,算是徹底毀了!轟隆重重,就見四人衝出煙霧,一個飛身跳進了底艙。最後就聽卓良大吼一聲:“飛虎爪!”話音落下,便是四把飛虎紮,死死的掛在了船幫之上!

眼見大當家的有難,卓良的那些夥計瘋了似得往前衝去。對著他們後方快速的掃射之後,便掩護著他們四人,衝了出來!

人剛出來,就聽船艙裏一聲怒吼,隨後一輛鑄鐵的推車,便被扔了出來!啪的一聲,有一個夥計沒能躲開,一瞧之下,正砸的腦漿迸裂!

眼見夥計身死,卓良就是一聲怒吼,搶過邊上人的微衝後,便滿臉帶血的,對著裏麵開起火來!一邊掃射,一邊怒吼道:“你給我出來,老子弄死你!”

聽這噠噠的槍聲,他身旁那些夥計都不敢上前阻攔。眼見這家夥發瘋,我衝向前去,就抓住了他的衣領,罵道:“你他娘的瘋了?趕緊撤!”

話音落下,就見幾塊巨木,蓋頂砸來!來不及多想,我們倆就翻身躥了出去!轟的一聲,身後一片煙塵,連忙扭頭觀瞧,就見這煙塵之中,竟是亮起了兩隻青色的眼睛!

看著那煙塵中的怪蜥,卓良就對著我一瞪眼,說道:“老弟,幫我個忙,咱二人滅了它!”

聽了這話,我就一翻白眼!我心裏說話:“你小子是真瘋了!滅了它?談何容易!”對著他一擺手,笑道:“怎麽?這回不想抓活的了?這東西個大力猛,賣相十足

。帶出去,絕對是個天價!”

聽我挖苦他,這小子就是不耐煩的一撓頭。對著我一哼哼,氣呼呼的說道:“行了!先前的事,我錯了,給你賠禮道歉!但是這東西,咱們必須滅了它!知道為什麽嗎?它身上紋有一張地圖!”

“這怪蜥身有地圖?你小子看花眼了吧?那是它的花紋,哪來的地圖?”

聽見我二人爭吵,閆二舉等人就跑了過來。一聽見地圖,宋科就是一愣,拍拍我的肩膀,小聲的說道:“這孫子說的不假,那蜥蜴身上,確實有一張藏語標注的地圖!”

得,球爺說有,那咱還能不信嗎?抬眼看看他,又看看邊上的卓良,我就說道:“那就算有地圖,關咱們什麽事?咱們是來找聶赤讚普的寶藏的,其他東西,小爺可不關心,也沒義務陪你們發瘋!”

聽我說完,卓良就是一聲冷笑:“你小子是真缺根弦呀!如今咱們身陷此地,怎麽出去?難道真要去挖那兩個洞口不成?這張地圖,很可能就是我們出去的路!就算不是,那也和寶藏有關!怎麽就不關你們的事?”

聽他這麽一說,還真就是這個道理。那兩處洞口,肯定是出去不去了。被人封了上千年,就是凍土層,我們都別想打開!與其兩眼摸瞎,還真不如打打那蜥蜴的主意!

見我不說話了,尚婉和孟娥就過來幫我包紮傷口,宋科就哈哈一笑,打著圓場說道:“打咱們是一定要打,可到底怎麽打,咱們總得研究一下不是?”

見我們鬆了口,卓良等人這才臉色好轉。其實也沒什麽可商量的,在場所有人,也就是我和他,還有球爺棍爺孟娥三人,能夠上的去手。其他人,都是擺設!因為那東西皮糙肉厚,機槍根本就不好使。要是用炸藥,還怕毀了那份地圖!最後一商議,就我和他,還有球爺棍爺上手,其他人都外麵觀戰!

叮囑這兩個丫頭小心之後,她倆就跟著那幫夥計,退到了幾十米外!卓良拿出僅有的幾個夜視儀,像寶貝似得發給我們後。我們四人,便向著那出樓船走去!

一邊走,我就一邊將刀盒交給了宋科。這小子美滋滋的拿在手裏後,我就看向了卓良。隻見這家夥不知道在哪裏拿來兩把短刀。這兩把短刀,長不過一尺六寸,通身鋥亮之外,更是造型奇特,顯然就不中土的式樣!

見我注意到他手裏的刀,卓良就是微微一笑,對著我一抬手,說道:“這兩把刀傳自西域博斯騰湖畔,一把為萩,一把為靛,是我兄弟紮咯的貼身之物

!”

見此刀,就能窺其人!這兩把刀,一把似水綿柔,一把蒼鬆山勁,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能帶此刀貼身陪伴,可見那個叫紮咯的人,定是個刀中高手!

想到此處,我就抬頭問他,有此高手,為何不叫他一起前來。那知道這家夥一聲苦笑,沉沉的說道:“我何嚐不想,可惜……他死了,就死在那石門的邊上!”說完,便不再搭理我,當先向著樓船走去。

聽他說完,我就是一愣。死了?這等高手,都能殞命那裏,看來這卓良等人,上次探訪石門,定是死傷慘重啊!如此說來到是能夠理解,為何卓良如今身邊,就隻有夥計,卻是沒有半個得力的兄弟了!

心中胡亂的想著,我們四人就來到船艙破洞的洞口。向裏張望一眼之後,就聽宋科說道:“哥幾個,留點神啊!這裏麵可不止一個蜥蜴,還有個會咬人的鬼娘們!”

聽他說完,我就是一笑,看看他手裏的刀盒,對著他說道:“你還是多留神我的鍾馗寶鞘吧!玩丟了,我可和你沒完!”

就這樣,扯了兩句皮,緩解了一下心裏的緊張後,閆二舉就放出幾隻藍色的紙鶴,飛進船艙尋找那蜥蜴的身影。片刻之後,就聽一聲怪吼,緊接著就見那隻怪蜥,在爛木堆裏,猛衝了出來!一把撕碎空中的紙鶴後,便對著我們一聲大吼,怒衝了過來!

看這它撞飛身前的亂木雜物,我們幾人簡直頭皮都發麻,我心裏說話:“你爺爺的,你這家夥真的是蜥蜴嗎?你確定自己不是蠻牛?”

來不及多想,一聲呼哨,我四人便分開行動!各自躲閃的同時,就聽宋科一聲大叫:“法轉乾坤,定身!”

話音落下,這怪蜥就是身子一僵,也就愣了一秒兩秒的功夫,便又恢複了正常。可就是這一兩秒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那可是相當寶貴!

就在它僵住的同時,我三人飛衝了過去。閆二舉甩出手裏的飛虎爪,一下就纏住了它的雙腳!眼見得手,棍爺身法不停,幾下躥跳,便登上高處,一抖手,便將繩子,死死的綁在了,木樓的斷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