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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說殺就給殺了,這老東西,到底想幹什麽?看著他一刀砍了那夥計的腦袋,眾人心頭是既惱怒,又十分的不解!

抬眼看看那仍在抽搐不停的屍身,卯讓就微微一笑。用二指捏住手中的砍刀,輕輕一叫力,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再看這把純鋼所造的砍刀,是應聲被他,折為了兩段!

將手中斷為兩截的砍刀,托在左右雙掌之上。滿臉恭敬的,對著那條白蛇又嘰裏咕嚕說了幾句之後,卯讓這才躬身失禮,將折斷的砍刀,丟入了水中!

一見他如此,那大蛇頓時得意的晃了晃身子。用長長的信子,舔了舔口中的藤球後,這才發出了一聲似人的冷哼,腰身一擺,鑽入了水中!

眼見它離去,卯讓這才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也沒管身旁的死屍,一轉身,竟是怒氣衝衝的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瞧著他來勢頗凶,我們幾人就暗自加了小心。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走到我們的身前後,就見他凶狠的一瞪眼,開口說道:“你欠老子一條命,還搭上我一個寶貝!這一切,你遲早得還!”說完,便不再理會我們,徑直向前方走去!

看著這老家夥的背影,我就是心中有些納悶!什麽叫我欠他一條命?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剛才那個夥計的死,和我有關聯?他和那大蛇談條件,那白蛇是讓他交出殺水莽的凶手不成?

心中一聲冷笑,我心裏說話:你這老家夥算盤到是打的挺好,可惜小爺我不吃這套!誰他媽讓你替我做主了?你殺人取巧,反倒扣在我身上,這天底下,可哪有那等美事!

想到這裏,我就瞧了瞧那個屈死的夥計,忍不住皺了皺眉後,我就轉過了身子。可就在我轉過身子的同時,隻感覺周圍的目光火辣辣的刺眼,抬頭一瞧,隻見身前身後的那些個夥計,看我的目光,都變得陰狠怨毒了起來

媽的!這是愣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了!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臭臉,我就是忍不住一聲冷哼!抬眼看看我,宋科就開口說道:“和他們計較什麽?隨他們去!反正咱們與他們之間,本就是同路不同道,有什麽呢!”

聽他說完,周圍這幫家夥就躁動了起來,眼見要發生衝突,卓良就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都看什麽看,不想死的趕緊走!忘了現在是什麽處境了?”聽了這話,其他人才冷著臉,收回了敵意的目光!

搖頭笑了笑,我們幾人也跟著隊伍跑了起來。這話說來到也奇怪,隻見卯讓與那白蛇交談之後,這橋邊上的花藍骨,和那水中的巨蟒竟然沒有繼續攻擊我們,反到是當我們不存在一般,隻是遠遠的看著,沒有任何的舉動!

這一來,不禁讓我們幾人,又對卯讓忌憚了一分!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的跑過長橋,等來到皇城東邊的時候,天已經漸漸有些昏暗。

放眼一望,隻見這皇城東邊,除了假山花園之外,就隻有一座,看似花匠工房一般的破爛院子,立在其中!

難道這就是墮婆登的寶庫嗎?看著眼前這個,比外麵民房都不如的院子,我們眾人,就不由的猜疑了起來。冷冷的看了方老爺子一眼後,卯讓就狠狠的笑道:“老小子,到地方了。你看,這像是國庫嗎?”

聽出他話音不善,我們幾人就向著方老爺子靠了靠。麵對我們的舉動,方老爺子卻是笑著擺擺手,對著卯讓說道:“還沒進去瞧瞧,怎麽能妄下斷言呢?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院子的地下,應該大有文章!”

陰狠的笑了笑,卯讓一點頭:“好,就依你!我到是要看看,你這老小子,究竟能嘴硬到何時!”說完此言,卯讓一聲冷笑,對著眾人一擺手後,那個彪子便領著人,當先衝了進去!

抬腳破門,眾人魚貫而入。到了院中一看,隻見房屋破舊,滿院雜草之外,這院子的東北角,竟是東倒西歪,立著一排,身穿布甲的士兵!

瞧瞧這些眉目如生,形似蠟像的士兵,我們眾人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再看看這滿院隨風而動的野草後,卯讓就是一皺眉,對著那個廖宏他們說道:“這院中有大蛇的氣息,都小心些!把這些草,都給我燒了!”

點頭答應了一聲,那個彪子就領著人四處放起火來

。特製的燃燒瓶,外麵裝有兩根,密封有濃硫酸的玻璃管,撞碎之後,靠化學反應點燃瓶子裏的高濃度酒精,甩手一拋,就是火海一片!

看著滿院火起,卯讓就是眯縫著眼睛笑了起來。等那些藏在草裏的花藍骨,被大火燒的四處亂竄的時候,他這才甩手拋出幾把粉末,將那些花藍骨,驅趕到了火海之中!

空氣中,一陣烤肉焦糊的味道飄過,待得火勢燃盡後,我們眾人便邁步向著院中房屋走去。路過那幾個士兵屍體的時候,閆二舉就是微微一愣,想著自己的棍子,先前折在了望門島洞中,所以一合計,就順手就抄起了屍體旁的一杆鐵槍!

用手掌擼掉上麵的鐵鏽,抖手晃了晃,閆二舉就是忍不住一咧嘴。看著棍爺不怎麽滿意的樣,我們幾人就壞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宋科笑道:“行了棍爺,隨手撿的,還能是個寶貝嗎?湊合用吧,別挑東撿西的了!”說著話,這家夥也是伸手在地上抄起了一根!

看著他們兩個,一人手拿一根破爛鐵槍的樣子,我就是覺得心中十分的好笑。正在我們撿兵器的時候,離我們不遠處的那個彪子,卻是冷笑著走了過來!

“把東西放下!忘記我們先前說的話了?別說是一杆槍,就是一片草,你們也不許動!”

他媽的,這可真是有什麽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兩把破鐵槍也趁呲牙亂叫,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抬眼看看他,我們幾人就有了怒色。用長槍敲了敲腳下的石磚,閆二舉就開口說道:“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呀?別在這裝大半蒜!你要是覺得,自己會兩下不含糊,那你家棍爺,就陪你玩玩!”

聽閆二舉說完,這小子頓時就把眼睛瞪了起來,滿麵凶狠的一笑,冷哼著說道:“你他媽真是活膩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知道嗎?就憑你,也敢和我動手!”

嘴角帶笑的看看他,閆二舉就把長槍舉了起來。眼見棍爺說打就鬧,我們幾人就抱著肩膀,退到了一旁。一看我們竟然給他們騰出了場子,這個彪子,就是麵上掛不住的,在背後拽出了砍刀!

說實話,閆二舉對陣這個家夥,我們心裏還真沒底!就這個彪子,兩膀膂力過人,一身橫練的功夫,單那雙掌上的黑繭,就足以開碑斷石!別說是棍爺,就是我和他杠上,都得暗自掂量掂量

眼見他們兩個拉好架勢,邁開行門,我就是心中暗自加了謹慎。防止有人偷襲之外,同時也保護著閆二舉,不能被他傷害!

二人在場中轉了一圈之後,隨後刀頭槍尖往起一碰,就聽閆二舉說了聲請,再看棍爺的手腕,是一翻一抖,直刺那彪子的麵門!

眼見寒芒乍眼,這彪子一聲冷笑。探刀背,藏刀刃,揮刀格擋之下,竟是貼住閆二舉的槍身,向著他前手砍去!

一見刀來,棍爺連忙抽手撤身,後把一挑,槍身一震,打偏快刀的同時,就見長槍槍頭亂顫,上晃下翻,單叫他胸前的命門!

暗道一聲好賊的槍!這彪子就連忙回刀護住了胸前兩肋,單刀別住槍頭的環扣後,竟是立起左掌一聲斷喝,就向著槍身砸來!

以這家夥的力量,如果被他砸中,那閆二舉手中的長槍,不是折斷,也得被打彎!眼見不好,棍爺連忙手腕外翻,掙脫環扣上的鋼刀後,便順著他下掌的方向,槍挑他左腿腰間!

就這樣,二人見招拆招,插招換式的鬥在了一處!一口氣,點鼓搖旗般,打了二十幾個照麵,未分勝負!見他二人鬥的精彩,打的漂亮,周圍那些夥計,都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注目圍觀了起來!

一連幾道喝彩,在人群中陣陣飄來!又鬥了十幾個照麵後,那屋前台上的卯讓,終於是忍不住,大罵了起來:“住手!兩個廢物,耍的什麽猴戲!還不給我退了下去,沒用的東西!”

聽見這聲大罵,二人連忙槍尖點刀頭,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彼此互瞪了片刻後,那彪子偷眼看看卯讓,不禁老臉一紅,說道:“難怪嘴皮子夠硬,鬧了半天有點真本事!不過你小子給我聽著,咱倆的事,可沒完!”說完,便對著身旁的夥計一聲大罵,帶著他們走進了屋中!

看著進屋的眾人,我和宋科就是一聲冷笑。來到閆二舉的身邊看看他,隻見這時院中沒人了,棍爺才放下架子,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姥姥的,這孫子是真厲害!差一點,兜不住啊!”

滿臉黑線的咧咧嘴,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搶過宋科的水壺後,閆二舉就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一聲長歎,擦幹嘴角的水跡,相視一笑後,我們便邁步走進了屋中!--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