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殘缺的屍骨,劉冬雲心中,真是百爪撓心,不是個滋味!想著往日的種種,在想想昔日的美人,心中是百般難受,黯然神傷!他知道,王瀕項傑等人,之所以拿走方瑜的人頭。那是因為怕暴露身份,不想落入有心人的手中!

看罷多時,哀歎一聲。這才擺手,讓人為這方瑜,收斂了殘骨。等在走出院子的時候,先前大亂的情形,已經被壓製了下來。正心裏難受著,就見邊上跑來一人,抬頭一看,正是先前領命,帶人去追王瀕等人的耿三。

就見他滿頭大汗的跑回來後,開口說道:“大哥,這幫兔崽子跑太快,沒影了!”

聽到這,劉冬雲是心中一歎,心裏說話:看來這就是命!這該來的,遲早會來,怕也不行!

想到這,連忙對身後眾人吩咐一聲,大家這才收拾了街道,早早的做起了準備。他們怎麽準備,怎麽防備,暫不細表。單說這王瀕項傑等人,帶著人馬,收拾了東西,是一刻也不停的逃出了鎮子。

他們之所以逃,那是因為他們心中有鬼!因為在這個鎮子裏,有著一件他們才知道的古怪!先前方瑜的死,他們隻是懷疑,更多的是猜測劉冬雲所為。可如今親眼看見,鎮子裏那幾匹馱骨的快馬,是一時一刻,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

就這樣,趁著劉冬雲等人,亂作一團的時候,他們是連忙回身,帶走了方瑜的人頭。這才繞到後路,逃之夭夭!可是這幾個人,剛出鎮子,詭異的事情,就緊跟著發生了!

本來王瀕項傑等人,前後五兩汽車,一刻也沒停的,疾馳出鎮。出了鎮子,開上公路後,就向著東麵黃毛古的宅子,飛馳了過去!這要是在平時,要從劉家集,開到黃毛古的宅子,也就是二十來分鍾。可是今天卻不知道怎麽回事,眼前就一條筆直的大道,可是跑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黃毛古的家了!

幾人是越跑,越起急

。隨著項傑不斷的看手表,王瀕臉上的汗水,都把襯衫的衣領濕透了!正在這麽個時候,突然間,就見前方的公路上,是人影一晃。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飛跑了過去!

開車的王瀕,猛的一驚。連忙一腳刹車,就將車子停在了路中。等抬頭在看,隻見麵前空曠的馬路上,可哪裏有著半點的人影!

看到這,王瀕頭上的汗水,就流了下來。心裏說話:剛才自己瞪著眼睛,一定不會看錯。難不成,真是活見鬼了!

正想著,就見邊上的項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怎麽回事?停下來做什麽?”

聽了這話,王瀕微微一愣。連忙抬起手指,指著前方道路,說道:“兄弟,難不成……你剛才沒瞧見個人,在咱們車前,飛跑了過去?”

聽他這麽一說,項傑也是心中納悶,連忙抬頭細瞧,可是左看又看,這哪裏有半點人影?

可是看王瀕的樣子,又不像看錯,頓時心感慌亂!連忙在兜裏掏出煙來,兄弟二人一人點上一根後,這才穩了穩心神,開口說道:“別他娘的瞎想了,我什麽也沒看到。一定是你緊張過頭,出現了幻覺!”

聽了這話,王瀕低頭一聲苦笑,搖搖頭,輕聲的說道:“但願吧……媽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壇子……”

話沒說完,就見項傑輕輕的一擺手:“不管是不是它,我們趕緊離開就是!”又看了看道路兩旁的深山密林,這才一聲歎息的說道:“從今以後,我們在也不回這裏了,先出去再說!”

聽他說完,王瀕就是一臉心疼的,想起了什麽。點點頭,問道:“可那些個人皮,又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如今找不到宅子,也不可能回頭在找。丟了吧,隻是可惜了那些個炸藥。”說到這,項傑也是一臉肉疼的,握了握拳頭。

就這樣,二人煙抽完後,這才發動汽車,再次狂奔。足足跑了六七個小時,這天也就黑了下來。看著車窗外,漆黑的夜色,幾人心中,是心事重重。可這越是著急,老天越不作美。不多時,就見這道路的兩旁,是白霧漫漫,夜色朦朧!

看著眼前,濃厚的白霧

。哥倆心中,是鬱悶非常!可鬱悶歸鬱悶,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隻好一門心思的,向前開著。此時的車子內,靜的出奇,隻剩下,幾人的擦汗聲,和項傑低頭看手表,衣服的摩擦聲。

可就在這個時,突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冷笑!這聲冷笑,是粗中帶細,沙啞又清晰!乍聽之下,是毛骨悚然,根本就分不出男女!

這一笑,當時王瀕項傑,就是渾身猛一個哆嗦。下一刻,二人是立馬就勃然大怒!猛回頭觀瞧,卻隻見後座的那三個大漢,是一臉緊張的搖頭。這一來,二人是徹底鬧蒙了。

正在疑惑間,卻是聽得,那個慎人的笑聲,竟然再次傳來!幾人大驚,連忙四處尋找。就在此時,卻是聽後座的一個大漢,猛地一聲驚叫。原來,那個冷笑的聲音,竟是來自後座幾人,腳下的人頭!

“把它扔出去!”看到這,王瀕是再也無法忍受,顫抖這嗓子,就吼了出來。

這顆人頭,正是方瑜的!幾人走的匆忙,也就順手裝進袋子裏,丟在了腳下。這一路精神高度緊張的,險些都已經把它給忘了。此時聽見這人頭發笑,又怎能不驚的,心膽俱裂!

後坐那三個大漢,聽見王瀕的話,連忙伸手抓這袋子,可是伸手之下,卻見這袋子,是猛的一抖。袋口一開,隻見一顆猙獰的人頭,滾落了出來!

此時在看這顆人頭,是五官挪移,七竅流血!就見它翻著白眼,吐著舌頭,嘿嘿的冷笑著!

看到這,項傑是一聲大罵,連忙伸手,就抓起那人頭的頭發。就在這時,隻見那手裏的人頭,是猛的一轉,下一刻,竟是一臉猙獰的,怒瞪著項傑!

沒待項傑反應,就見它哈哈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吐著鮮紅的血液,陰森的說道:“你們是跑不掉的……你們是跑不掉的!哈哈哈……”

“去你媽的!”一聲大吼,項傑就把它扔了出去!抬手搖上車窗,是整個人,控製不住的渾身發抖!王瀕看到這,是一腳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也顧不得,麵前白霧遮眼,隻想著,快些逃命才好!

正跑著,就聽車頂之上,又是咕咚一聲。這一下,王瀕是再也控製不住,大吼著叫道:“是它,一定是它,那個鬼壇子……”正喊著,項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別他娘的亂說,那東西在劉家集,我們已經逃出……”

話沒說完,就見這項傑,是雙目圓睜,渾身顫抖,張著大嘴巴,是一臉的驚恐

!王瀕被他給了一巴掌,當時人就鎮靜了下來。可還沒等說話,卻見項傑又是如此的表情,當時又是一愣!沒等反應,就聽見身旁的車窗上,是咚咚咚,傳來了幾聲重重的悶響!

聽到這,王瀕是條件反射的猛回頭!可是下一刻,卻是一臉驚悚的長大了嘴巴!因為,就在他身旁的車窗外,正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在對著他,詭異的微笑!

“啊!”一聲大叫,王瀕就像瘋了似得,狠狠的踩著腳下的油門。可這油門都已經踩到了底,車子卻是沒有絲毫的加快!就在此時,忽然前方車燈一晃,在看那馬路當中。卻是有著一個身穿壽衣,滿臉褶皺的老太婆,正蹲坐在地上!

來不及躲閃,就感覺咣當一聲!下一刻,是車身猛的一晃。在看那老太婆,是消失不見!這一震動,幾人也就回過了神。也沒想撞沒撞死人,王瀕項傑二人,連忙在次扭頭觀瞧,隻見那車窗外的人頭,卻是早已不見蹤影!

一看之下,二人是長出了一口氣。可還沒等這口氣喘勻,下一刻,卻是一聲詭異的笑聲,再次在車廂之內,幽幽的傳來!

二人大驚,連忙回頭觀瞧。卻隻見車身後座的三人,是七竅流血,絕氣身亡!而此時在那幾個大漢的身上,正有一個身穿壽衣,麵目青灰的老太婆,在把玩著手裏的人頭!一邊玩著方瑜的人頭,就見這老太婆,是一邊咧著沒牙的大嘴,開口笑道:“滾回去!……我要血……我要血!”

“鬼呀!”王瀕是一聲大吼,人就停住了車子。二人連忙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可是等落地在一看,卻是發現,那身後的幾輛車子,竟然通通停靠在一邊,而那車身的玻璃之上,卻是血肉一片!

看到這,二人在不停留,扭回身來,拔腿便跑!可是沒跑出幾步,就感覺腳下一絆,是噗通兩聲,仰麵摔倒!

這一下,可是驚得,三魂出竅,七魄皆丟!正倒著,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後麵的車子底下,咯咯的傳來!二人大驚,連忙回頭觀瞧。卻隻見,在那車子的底部,猛伸出了一雙,幹紫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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