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就見她舌頭上的那張怪臉,是麵目扭曲猙獰,有鼻子有眼外,最讓人惡心的,竟然是它的嘴裏,還長了幾顆,小米粒似得尖牙!

看著它那抖動的樣子,在聽著它咯咯的陰笑。當時我門幾個,就感覺背後都冒起了涼汗!這可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麵前的怪臉,太過詭異,和惡心!

看到這,就見老四喜,緩緩的鬆開了手。一挑眉毛,冷冷的說道:“竟然是占口嬰!”

占口嬰?老四喜的話剛說完,當時我們幾個心中的好奇,就被勾了起來。連忙追問他,這占口嬰,到底又是個什麽?隻見老四喜,撚著胡子,微微一笑,說道:“這占口嬰,又叫屍鬼瘡。和鬼麵瘡,外貌形狀,大致相同。都是長在人體的臉上,形同瘡疤。可這兩樣,又有本質的不同。鬼麵瘡,隻是一層扭曲的鬼臉皮相,而這占口嬰專門生長在嘴裏!不僅僅是舌頭,包括軟齶,內腮,下齒,都是它生長的地方!這東西不但能自己啼哭發笑,更是有著自己的意識,活脫脫就是個惡鬼!”

啥,惡鬼?這玩笑可開大了!嘴巴裏長個惡鬼,這也太惡心了點!沒待我們幾個,閉上驚訝的大嘴。就見這老四喜,是看著眼前的女人,嘿嘿一聲冷笑,緊接著說道:“看來,你這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呀!”

聽到這,我們幾個又是一愣,我連忙問道:“啥東西?她吃了啥?”

老四喜,看看我們幾個,冷哼了一聲:“吃啥了?哼,怨念殘留的死人肉!”

得,這一來,我門幾個是徹底反胃了!就見胖子蹲在一邊,直吐酸水的說道:“我靠,我說老頭,你這是要鬧那樣?這不是誠心惡心人呢嘛?”

聽了這話,老四喜,回頭瞪了他一眼,罵道:“毛蛋子,你懂個屁

!”說完,竟然回手對著孟娥一擺手:“孟娥,這活我們幾個來不了,得靠你家的手藝,把這占口嬰挑下來!”

聽了這話,孟娥到是不含糊。就見她走到那老女人的麵前,仔細的端詳了幾眼後,這才一伸手,在自己的腰帶上,拽出了一根,帶紅線的長針。

就見這根針,是烏黑發亮,那針尾的紅線,是幹巴梆硬。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根線它原來應該是白的,這是硬生生叫血給染紅了!不待我們細想,孟娥點手叫我們幫忙。我和閆二舉一看,連忙走過去,一人,架起這女人的一條胳膊!

這老女人,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懵懂。可是等看清孟娥手裏的那條黑針,是說什麽也不幹了!就聽她嘴裏,是一聲嬰兒的尖叫,隨後就見她,臉部扭曲著,開始猛烈的掙紮了起來!

我一看不好,連忙伸手在她後背上通了一下,這才點了她的麻穴,讓她不能動彈。隨後胖子又找來兩根手指長的樹棍,捏開了她的嘴,就塞了進去。

這麽做是為了讓她,能把嘴巴張開,孟娥好動手。又是怕萬一,她一動,咬了自己的舌頭,或是咬了孟娥的手。就這樣,我們幾人一臉緊張的看著孟娥。就見她拿起那根長長的黑針,就伸進了這女人的嘴裏。

針剛進去,就聽見那個占口嬰,是吱哇亂叫。那聲音,簡直就像是把誰家的孩子,扔開水裏了似得!正在我們幾人,被它吵鬧的腦瓜仁直疼的時候,就見這孟娥,是手中黑針一抖,一挑一翻之後,在看那個占口嬰,是一聲尖叫,最後竟然,就沒有了半點的聲音!

等把它整個弄出來的時候,我們幾個都是徹底的驚呆了!原來這占口嬰,並不是表麵上的那一曾薄皮似得鬼臉,而是有手有腳,有身子,都長在那個肥大的舌頭之內!

看著地上,那個惡心的東西,就見老四喜,點起一根火折子,就把它挑起來燒了。一邊燒,一邊皺著眉頭的說道:“這東西,在她嘴裏長得年頭太久了,恐怕得有幾十年了。這發育全的占口嬰,可是很難見到的!”

一陣惡臭焦糊的味道之後,那個占口嬰也是被燒成了一團焦炭。我們幾個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問道:“那以前的時候,要是長了這占口嬰,都是怎麽處理的?”

“怎麽處理?哼哼,直接割了舌頭

!”說完,老四喜不再看我們。而是拿起水壺,走到那女人的邊上。給她灌了兩口水,讓她吐掉了嘴裏的汙血後,這才低頭問道:“說吧,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又怎麽得了這占口嬰?”

聽了老四喜的問話,這個女人先是一愣,緊接著竟然一臉癡呆的,摸摸自己的嘴,大哭了起來。看她哭的傷心,我們也不好追問,安慰了幾句後,這才聽她,含糊不清,結結巴巴的說道:“我……阿蘭……來……來……劉家集!”

劉家集!聽清這三個字後,我們幾人是當時就一愣。這可真是意想不到,我竟然猜對了!於是激動之下,我們幾人是連忙追問,那劉家集現在怎麽樣了?哪裏還有人在嗎?

可是這個女人,隻是一臉痛苦的搖頭。幹著急,卻愣是說不出話來。最後無奈之下,我們幾個也不催她了。等她緩過勁後,這才開口哭著說道:“死……死了……都……都死了!”

聽到這個結果,是我們並沒感到驚訝,因為是預料之中的。可是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這個鎮子又怎麽消失的?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個問題,這個女人卻是搖頭不知。

聽著她磕磕巴巴,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們也是大概的聽明白了她的話。原來她是回娘家,躲過了一劫。可等晚間回到劉家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鎮子裏的街道上,到處是躺著的死人。而她擔心自己的家裏,也沒想些其他的,一著急就衝了進去。等回到家裏的時候,在一看,卻是發現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都慘死在了炕頭地上!

這一個女人,在麵對如此悲慘的情況後,當時就崩潰了。她這一夜就像瘋了似得,在鎮子裏四處尋找,就是就找不到一個活人!最後緩過這口傷心氣來,這才想到趕緊離開,去找人求救。可是此時在想走,卻是發現,自己是根本就出不去了!

因為這個鎮子,就好像是一個首尾相連的空間。那鎮子裏的大大小小的出入口,就好像一道門似得!自己身在的地方,是鎮子,可是推開這道門,跑出去後,卻是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是這個鎮子,根本就無路可逃!

就這樣,她是徹底的崩潰了!在這個鎮子裏,就像個幽魂一樣,每天看著滿地的死人,癡傻的四處遊蕩。直到有一天,一個身穿壽衣的老太婆。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掰開她的嘴巴,塞進去一塊肉後,這才對著她冷笑的說道:“活著出去,死著回來!”

這是她看見的第一個人,甚至她自己都感覺,麵前的老太婆,她根本就不是個人!大驚之下,她又開始了四處逃跑的舉動,可是這一次,卻是在一個起霧的夜裏,她成功的跑了出來!

可是出來之後,卻是整個人都瘋癲了。因為她所跑出來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先前的公路。而是不知身在何方的,深山密林之中!從那起,她便開始沒有休止的,找尋著出山的路。可是始終也沒有找到。後來嘴裏就不知不覺的,長出了那個占口嬰。每次那東西,發作的時候,她就必須,挖土裏的黑泥吃,隻有這樣才能,緩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這樣,靠著山裏的野菜草根,和一些小動物,勉強活了過來。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山裏待了多久,感覺都快忘記了,自己是個人的時候,這才被人救了出去,帶到了這裏!

聽她講完,我們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憐。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倒了杯水,遞了過去。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喝下,我這才開口問道:“大娘,那你為什麽,這一路上偷偷的跟著我們呢?”

聽了我這話,這個女人,放下了手裏的杯子,這才一臉害怕的看看我,說道:“那是……因為……你!……你身上有著我熟悉的感覺……那是鎮子裏的感覺!”

鎮子裏的感覺?聽到這,我微微一愣,看看一臉驚恐的她,笑了笑:“鎮子裏的感覺?那又是個什麽感覺呢?”

聽我說完,她仔細的想了想,可是想了一會之後,卻是搖了搖頭,一臉愣愣的表情,說道:“我……我不知道……可就是感覺……感覺你和‘他’……太像了……”

他?這怎麽又冒出個他來?這一下我的腦袋是有點混亂了,正要開口發問的時候,就見邊上的閆二舉,替我問出了問題:“你說的這個他,是個人嗎?男的女的?到底什麽人?”

那知閆二舉話剛說完,就見這個女人是猛的渾身一個哆嗦!下一刻,竟是把頭一低,渾身發起了抖來!得,她這麽一來,我們是心裏幹著急,沒咒念。麵對這樣一個渾人,你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隻能幹瞪眼的等著,就在我漸漸失去了耐性的時候,卻見她緩緩的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後,這才小聲的說道:“那個‘他’,是包子鋪的女老板……方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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