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話說得讓人好生生氣,”季曉蓮的臉一冷,“昊豈會是那種沉迷女子外貌之人,如果真如妹妹所說,那種人不要也罷。不過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妹妹口口聲聲說是我將你的容貌毀去,那你可有證據?我是何年何月何時在何地用何方法將妹妹的容貌毀去的?不然我們得去衙門好好將這件事情說清楚。”

“除了你還有誰?趁我不注意到我家偷襲我。”季曉梅越說越氣,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季曉蓮早已經被殺了幾次了。

“啪”地一聲,賀氏狠狠地甩了季曉梅一個耳光拖著她往外走,邊走邊罵,“混賬,你魔怔了嗎?還不速速和我回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說完便又向季曉蓮說了幾句道歉的話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經過這一幕眾人一改對曉蓮剛才的鄙視,一個能開心的將相公看中的女人抬回家做妾的女子是何等的心胸和氣度,又怎麽會惡毒?

熱鬧看完了眾人也打算各自散去,季曉蓮靈機一動對著眾人大聲喊道,“各位鄉親們剛才一定站累了吧,小店有剛剛熬好的清熱解火的涼茶免費奉送,而且決定今天義診一周,所有藥材一律賣九成的價錢。願大家的身體都健健康康。”

正欲離去的人們聽了她的話後馬上興奮起來大聲讚歎曉蓮的心腸好,是個懸壺濟世的活菩薩。一時間尋醫問診的人們排起了長隊,還有的人們回家奔走相告將這一好消息告訴大家。

望著人們臉上的笑容,季曉蓮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也幫著大夫一起問診切脈。

夜幕降臨,忙碌了一天的曉蓮踩著點點月光回到了家裏,南宮昊早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在大廳等候,欣妍開心地撲到她的懷著仰著她肉嘟嘟的小臉向她撒嬌,“娘親,你今天一天都到哪裏去了,欣妍好想你呢!”

曉蓮一邊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笑道,“娘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以後娘不在家的日子會慢慢多起來,你們倆個在家裏要聽爺爺***話,可不能調皮搗蛋

。”

兩人乖巧地點點頭,南宮逸軒也將他肉呼呼的臉頰湊到曉蓮的耳邊悄聲說道,“娘親,我們好想對空間去玩,我們都很久沒有吃過小白它們做的飯了。”

麵對兩個小家夥的撒嬌曉蓮頓時渾身軟綿綿的,她摸摸兩個小家夥再看看一旁眼神無比寵溺的南宮昊離開覺得一天所有的勞累都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兩個字——幸福。

南宮昊看著擁在一起的三人在一旁故作拈酸道,“唉,果然是有了娘便忘了爹啊,娘子也是呢,居然把相公我當成隱形人,看來我還是躲到一邊去別妨礙到你們才好。”說完轉身裝作往外走,心裏默念一、二、三,果然,抱在一起的母子三人立刻回頭將他拖住將他環在中央。

南宮逸軒奶聲奶氣道,“爹爹,你也太小氣了,爺爺說了男子漢就不能計較太多事情,特別是對女子要特別的忍讓才行。”

他的話將夫妻二人都逗笑了,南宮昊一把摟住他們三人道,“曉蓮,今天就去空間吧,剛才爹說今晚和娘到王員外家吃酒不會來吃晚飯了。”

曉蓮點點頭,伸出手腕對著星辰手鐲念動咒語,隻見一個銀色的光圈在四人眼前展現,漸漸地形成了一個門洞大小的圓洞。洞裏麵的景色猶如人間仙境,兩個小家夥開心的拉著兩個大人的手迫不及待地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叫喊,“小白,你們在哪裏啊?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我來了~”

曉蓮和南宮昊相視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常春堂後院大廳。一個深綠色錦衣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師椅上,此人正是常春堂的老板杜財,他手中端著茶盞慢慢地品嚐著杯中的茶香。

季良德如一條狗一般的跪伏在他的腳邊瑟瑟發抖,過了半晌男子才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旁邊的八仙桌上緩緩地開口了,“季良德,你不是說十拿九穩嗎?”

“小的本以為借著家母和妹妹的幫助一定會將那賤人的藥鋪弄得聲名狼藉,誰知道居然被她三言兩語將家母嚇得落荒而逃,所以&8226;&8226;&8226;所以&8226;&8226;”季良德的頭伏得更低了,聲音也有些打結

“廢物!”中年男子一腳將他踢開,季良德在大廳裏打了幾個滾才穩住身子,他跪在地上頭如搗蒜,“老爺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要將那賤人弄得關門大吉以泄老爺的心頭之恨。”

“還有下次?”杜財站起身來踱著方步來到季良德的身邊慢慢蹲了下來如同看著一條狗似的看著他,一臉的嫌惡,“我就是因為高看你了才會相信你,結果呢?弄得常春堂門前冷冷清清,倒是讓她賺得盆滿缽滿名利雙收,這叫我的臉往哪兒擱?以後還怎麽敢到我的那些個朋友之間喝茶聊天?”

“還有,你用我的銀兩在濟世堂買了那些人參又怎麽算?”不等季良德求饒,杜財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著,仿佛腳下踩的不是人臉而是一堆泥土。

季良德頓時口鼻出血神情痛楚,口中還不忘求饒,“老爺饒命啊,小的一定做牛做馬來償還那些銀兩的。”

“做牛做馬?”杜財冷笑一聲,“隻怕你做半輩子的跑堂也賺不了那些銀子,要不將你那妹妹賣到青樓去或許還能換些銀子。”

“老爺饒命啊,我那妹妹本是絕色隻是前些天不知為何容貌被毀,如今已經見不得人了,老爺放心,小的就算是拚命也不會讓那賤人一家好過的。”季良德見杜財的腳拿開連忙捂住腮幫子跪在地上口齒含糊不清道。

杜財也懶得再和他囉嗦,不甚厭煩地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季良德立刻如獲大赦般連滾帶爬的出了大廳。

“來人!”杜財大喝一聲,在外侍候的小廝連忙跑了進來恭謹的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等候他的命令,“去請城東的王員外和城西的張員外,就說我找他們有要事相商。”

小廝應聲而出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跑了出去。

星辰空間裏山水秀美,森林裏生長著許多的奇珍異草和珍禽異獸,南宮昊夫婦相偎在一處瀑布下的一個巨大的石塊上兩個孩子和小白還有其他的靈獸在瀑布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嬉戲。

曉蓮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人生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眼下的場景吧。小黑蹲在巨石的旁邊將賀氏一家回去後的一舉一動一字不漏的向她匯報

“曉蓮,你怎麽看?”南宮昊沉默了許久後看向季曉蓮,眉宇間露出濃濃的擔憂。

曉蓮歎了口氣道,“我本無意相爭,奈何他們卻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再說賀氏一家的事情罪魁禍首原本就是你。”說完用手指在他的眉心輕輕一點。

南宮昊立刻做出一副“我也不願意啊誰叫我長得太俊別人非盯著我不放”的表情為自己辯解了一番,由於樣子實在滑稽,本來有心佯怒順便捉弄一下他的曉蓮最終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哇。你居然戲弄我!”南宮昊大叫一聲張牙舞爪地撲向季曉蓮用手撓她的癢癢,季曉蓮連連躲閃然後伸手還擊,兩人頓時抱成一團,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空間的上空。

經過賀氏的事情之後,曉蓮便時常留在了賓城,再加上族長已經鐵了心的要南宮昊的爺爺任下一任的族長,作為下任族長一家的孫媳他們也必須一起到天啟城去居住。在這之前得把賓城的生意安排好才行,雖然常春堂近幾天沒有任何的舉動隻是單純的請些富商吃飯並沒有什麽具體的行動,但是也絲毫不能掉以輕心。

轉眼間盛夏已過,藥鋪的生意和衣紡的生意也已經走上正軌,在加上有英珍和張富貴的幫忙真是日日有進賬,這讓曉蓮很是開心,幹勁更是十足。

中元節過後的第二天,季曉蓮安頓好兩個小家夥便急急地趕到了藥鋪清點賬房準備補充些藥物準備入冬後出售。庫房在藥鋪的後院,曉蓮拿著賬本往後院走去,順便看看夥計們搬出來曬的藥物的成色。

打開庫門,曉蓮認真地查看著所剩藥物的數量才發現庫存的藥物都已經不多,正打算吩咐人去找城東做藥材生意的張員外采買點藥材,便看見張富貴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餓汗珠,他看見曉蓮後如同看見了救星一般走了過來,“曉蓮,看見你就好了,出事了!”

曉蓮聞言心裏一緊連忙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經常給我供貨的張員外剛剛和我說今年的優質藥材全部被常春堂購買了,而且衣紡前兩天接了一筆大生意,而城南的布商張員外今天居然告訴我沒有布,如果是這筆生意不能按時交貨我們會陪一大筆銀兩,那樣我們就會麵臨關門的危機。”張富貴一邊喘氣一邊用手擦額頭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