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耗盡了真元,風不歸隻好沉下心思運轉風雪連天訣,以圖快點將真元恢複到巔峰狀態,然後再進行新一輪的轟擊。這一運轉功法,風不歸心神便很快安定下來,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管天魔鎖神陣之中的飄渺異象。然而他卻沒有看到這天魔鎖神陣中,一縷縷黑煙開始彌漫飄蕩,並且越來越活躍。

風不歸這一次運轉功法,直接就耗費了半天的時間才將自己現在的狀態調整好,雖然還並不是最巔峰的狀態,可是至少已經可以進行強勢的戰鬥了。於是風不歸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打算繼續對著天魔鎖神陣再次嚐試突破。可是當風不歸睜開眼睛之後,卻是忽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風不歸的正前方正站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那高大的身影全部被漆黑的大鬥篷籠罩起來,根本看不清任何的眉目,這不是血影宗宗主又能是誰。而風不歸看到這種景象嗖的一下撤到了那黑色巨型柱子邊緣處,滿臉警惕的望著眼前詭異的黑影。風不歸知道,盡管剛才他是在運功期間,可是如果一個人想要接近到距離他這麽近的位置,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麽要麽這黑影根本就不是人,要麽這黑影便是在修為上高出了他太多太多了。

可是風不歸自從和沈衝、羅睺等人交手之後便發現,這天劍門門主和羅睺這樣的絕世高手和自己真的動起手來,也不過是隻在伯仲之間。他現在可不相信世間還有人真的能高出他很多的修為,所以風不歸便是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眼前的來人,恐怕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隻不過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變化而成的。

而正當風不歸心中警惕到極致的時候,對麵血影宗宗主那獨特的沙啞淡然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你就是風不歸?或者說現在應該叫你沈騰虛了?”風不歸聽到眼前這黑影發出了活人應該有的聲音,心下更是駭然。隻不過風不歸雖是被驚住了一陣兒,可是畢竟他也是經曆過不少打的陣仗了,所以在聽到血影宗宗主的問話時,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我隻有一個名字,我是風不歸!閣下是誰?又是如何進得陣來?”風不歸此時還分不出血影宗宗主是敵是友,所以說話之間並沒有先帶著敵意,而是滿懷警惕的問著。而血影宗宗主看到現在風不歸如此的表現,輕微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整個麵目都在黑霧裏看不清楚,但是卻讓風不歸感覺到眼前的血影宗宗主似乎對自己此時的樣子很是滿意。

“我能進得這陣,也能出得這陣,因為這天魔鎖神陣便是我所布下的。現在你是否能猜到我是誰了?”血影宗宗主依然是不溫不火的回答道。風不歸瞬間便是想到了眼前詭異黑影的真實身份了。畢竟風不歸是知道此地乃是血影宗的一處分舵,而如此固若金湯的陣法,連風雪四象連續的轟擊都能擋得住,似乎並不可能是和他交過手的一些血影宗護法所能布得出的。所以這眼前詭異黑影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了。

既然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血影宗的宗主,更是付雪仇的父親,風不歸卻是不敢有絲毫放肆,趕緊對著血影宗宗主行了一禮,然後很是尊敬的說道:“想來前輩必然就是血影宗的宗主了。晚輩和貴宗可能有些誤會沒有解開,所以不得已才和羅睺護法和段刃護法在此交手,還望宗主見諒。隻是晚輩的小妹被一個正道門派的叛徒劫持到了血影宗,宗主可否能放過晚輩小妹,若是幾位護法心中有氣,晚輩定當親身趕往血影宗,向幾位護法請罪,到時要殺要剮,即悉聽尊便了。”

風不歸心想著血影宗宗主既然是付雪仇的父親,那麽此時他說話自然要收著拘著,更何況現在他還指望血影宗宗主拿出點前輩的風範來,答應自己的請求。於是風不歸說完,便是又上前行了一禮,一副誠心相求的樣子。而血影宗宗主麵對風不歸的懇求卻是不為所動,而是往四周看了看這天魔鎖神陣,好像在欣賞著出自自己之手的一件藝術品一樣。

“年輕人,你說你隻有一個名字,你叫風不歸。那沈衝的女兒又為何是你妹妹?你為了那小姑娘一路追到岩州被困在了此處,足以見你對天劍門沈家的感情了。而且你的話說的也很漂亮,你願意去我血影宗負荊請罪,可是你自然是知道仇兒在血影宗是什麽樣子,隻要你去了,又有誰還敢真的懲罰你呢?也許到時候仇兒就會自作主張,將你和那小姑娘一起放了。我這次來,首先是想看看你,看看仇兒到底是喜歡上了一個怎樣的年輕人。就這點來說我很欣慰,仇兒的眼光很不錯,你的確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不過我這次最重要的目的,便是來殺了你!因為你是天劍門的人!而且你還是沈衝的兒子!”血影宗宗主連看都不看風不歸一眼,隻是很陶醉的看著這天魔鎖神陣陣中的飄渺邪魔。

風不歸剛剛放下了一點警惕之心,覺得既然來的是付雪仇的父親,那麽應該是不會再有動手的可能了。可是此時聽到血影宗宗主這麽一說,馬上又打起精神戒備起來。雖然風不歸並不想與付雪仇的父親真的來上一場生死之戰,可是如果血影宗宗主真的要殺了他的話,那風不歸也不可能真的束手待斃。

“我從剛才就已經趕到陣中了,可是看到你在運功恢複真元,想來你也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又被我的天魔鎖神陣困住,並沒有一個最巔峰的實力與我交手,那麽就算我殺了你恐怕你也不會甘心的。現在我已經等你恢複完全,那麽現在我便可以放心的動手了。看在你是個年輕人的份上,我讓你先出招,若是你能抵擋住我三個回合的攻擊,那麽我會放你出去,自然也肯定會放了那個小姑娘。如何?”血影宗宗主直到現在,才稍微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風不歸的身上,給風不歸說出了令其充滿希望的賭局。

風不歸雖然為難,可是他知道眼下再想和血影宗宗主商量些以和為貴的事情,恐怕真的是很難了,但是風不歸依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晚輩不知究竟與血影宗或者前輩牽扯了什麽恩怨,居然惹來了如此殺身之禍!前輩真的不能給晚輩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哪怕是看在仇兒的麵子上?”

“你的殺身之禍,隻是因為你的身份,僅此而已……”血影宗宗主淡淡的開口,似乎真的不打算給風不歸任何的機會解釋什麽,而此時風不歸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入血影宗宗主的賭局,盡力來贏取自己和沈仙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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