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歸盤膝而坐,恢複下體力和真元,以求早點能去找出路。正當他心思剛剛靜下來的時候,付雪仇卻是開口了:“小賊,你還打算抱我到什麽時候?”風不歸愕然。他可是一時半會兒都不想抱著付雪仇的。聽到付雪仇這麽一說,他才想起來還沒有替付雪仇解去身上的封印。風不歸接連的大戰加上亡命逃竄,確實還沒有時間去顧及付雪仇身上的封印。而且付雪仇身上的修為封印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開的。而現在卻是有時間了,風不歸轉頭說道:“我現在就解去你身上的封印。”

可是風不歸剛想去解,心裏又是犯難了。因為那解去封印的地方卻是又在付雪仇的胸口部位。風不歸這一隻手舉了半天,卻是遲遲的沒有落下去。剛才的場景已經給風不歸留下心理陰影了。“你現在卻是裝模作樣了,剛剛什麽都做了,現在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付雪仇看到風不歸躊躇不定,舉著手不動了。想到了剛才的場景不禁又是羞得滿臉通紅。可是想到了風不歸剛剛和她說的話,付雪仇覺得反正早晚是要成親的,反而安慰起風不歸來。隻是付雪仇覺得她是在安慰風不歸,可是在風不歸聽來,卻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風不歸硬著頭皮,一指點在了付雪仇的胸口。解開了付雪仇被封印的筋脈。正當風不歸打算再解開付雪仇被封印的修為時,那又細又長的地下河裏突然竄出了一條有著一人粗細,七八丈長,渾身長滿黑色鱗片的巨蛇。那巨蛇想來早就發現了風不歸和付雪仇,這才慢慢靠近,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了剛剛坐起來的付雪仇。

本來這巨蛇想要靠近風不歸而不被察覺,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剛剛風不歸因為付雪仇的事心煩意亂,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還會受到攻擊。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被這麽一個龐然大物欺近身來。隻見那巨蛇速度也是奇快無比,一張大嘴露著鋒利的尖牙已經到了付雪仇的頭頂。風不歸暗道一聲不好,付雪仇修為卻是還在被封印著。所以風不歸手上殊途鎖鏈一甩,就纏在了巨蛇的頭上,風不歸緊接著往旁邊一拽。隻見那巨蛇的血盆大口一下就咬在了地下河邊的石塊上。風不歸不敢稍有遲疑,直接衝上前去一拳就把巨蛇又打回了地下河裏。然後跑到付雪仇身邊問道:“能站起來嗎?”付雪仇剛剛就被那巨蛇嚇壞了,此時看到風不歸跑到身邊來,才算稍微的安了下心。付雪仇揉了揉雙腿,雙手抱著風不歸的胳膊站了起來。風不歸一邊把付雪仇扶起來,一邊警惕的看著地下河裏。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風不歸對著地下環境一無所知,所以有些擔心的說道。付雪仇聽話的點了點頭,雙手抱著風不歸說道:“我沒事,快走吧。”正當風不歸要扶著付雪仇離開這裏的時候,河水嘩啦一聲,那巨蛇又是衝了出來。風不歸大吼一聲“畜生找死!”甩出了殊途鎖鏈掃向了巨蛇。那巨蛇身體鱗片卻是極為堅硬,吃了風不歸一記強而有力的打擊居然隻是破了幾片鱗片。風不歸此時真元還未恢複,所以也不敢太過消耗,隻是把殊途鎖鏈纏在了右臂上,將付雪仇放在一邊,衝向了巨蛇。

風不歸的右臂如同是穿了最堅硬的護臂鎧甲一般,而此時的風不歸好像是一個遠古洪荒時期,肉搏巨獸的狂人一般。在看到巨蛇帶著強大的衝擊力衝到眼前的時候,風不歸腳下禦風,往旁邊一閃,一記崩拳打在蛇頭上。巨蛇被風不歸這一擊崩拳打的又滾到了一邊。可是這巨蛇的抗擊打能力卻是極為出眾,硬是吃了風不歸一記又一記的重拳才堪堪止住了攻勢,略帶了點萎靡的狀態。看著巨蛇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狂猛,風不歸大叫一聲,主動攻擊向巨蛇。隻見風不歸一躍而起,撲向了巨蛇的頭頂,那巨蛇張嘴就去咬半空中的風不歸。風不歸右臂一甩,磕在了蛇頭之上。憑著這一次的借力,風不歸又是向著蛇頭後方躍去。那巨蛇剛想盤在一起來避免風不歸在周身遊擊偷襲,風不歸已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巨蛇的後腦。

那巨蛇吃痛,反口去咬卻是怎麽也夠不著風不歸。風不歸像是一隻大鳥一般,利用每一次擊打在巨蛇身上的機會借力再次躍起,然後再去用力擊打巨蛇的頭部。那巨蛇被擊打了幾次,就已經吃不消了。開始往那地下河裏逃去,風不歸怎麽可能還給巨蛇逃走的機會。手上黑色鎖鏈一甩,已是纏在了巨蛇的頭上,風不歸猛地一拉,借力飛身到了蛇頭的後方。“嗨——!”風不歸大吼一聲,一拳就打在了蛇頭上,將蛇頭打的砸在河邊的青石上。風不歸得勢不饒蛇,一緊手裏的黑色鎖鏈,雙拳像疾風一樣揮動,一下下的打擊在巨蛇的頭上。隻傳來“噗噗噗噗”的悶響聲。這狂風一般的重拳連連砸的巨蛇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巨蛇想要用粗大的身體纏住風不歸,用力把風不歸絞死。可是在風不歸的連連打擊之下,巨蛇連尾巴都沒有抬起來,就被風不歸瘋漢一樣的打法活活的給打死在了河邊。那巨蛇本來用來咬人的血盆大口,卻是都已經被震爛了,上顎兩顆鋒利的毒牙死死的嵌在了地上。

風不歸又踢了踢巨蛇的屍體,確保巨蛇死的透徹,才鬆了一口氣。甩了甩震得發麻的雙臂,走向了付雪仇。付雪仇則是高興揮著手,衝著風不歸喊道:“夫君,你真厲害!”似乎在付雪仇的眼裏,風不歸那如同洪荒野人的野蠻粗暴拳法,當真是這世上最具男子氣概的拳法。風不歸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風不歸品行修養沒有一處不好,哪怕聖人前來,也是無法和風不歸相比的。

風不歸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了付雪仇的話,一個不穩,直接趴在了地上。付雪仇還以為風不歸因為真元不濟有了什麽閃失,趕忙跑到了風不歸麵前將風不歸扶了起來,一邊扶風不歸,一邊非常關切的說著:“夫君你怎麽了夫君?你沒事吧夫君?你沒有受傷吧夫君?”“閉嘴!”風不歸被付雪仇喊的站都站不穩了,隻好厲聲訓斥起來。“誰叫你這麽叫的?”風不歸很是否定的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把婚事定下,你是很快就要娶我過門了,我這麽叫不行嗎?而且既然已經有婚約在身,你也說了,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我這麽叫不行嗎?”付雪仇卻是好像是占了極大的道理一般,咄咄逼人的說道。風不歸一口氣噎在了喉嚨怎麽提也提不上來,猛地咳嗽了一聲才繼續說道:“不行!總之,現在不能這麽叫!”

付雪仇看著風不歸很是排斥的樣子,生氣的說道:“小賊!小賊!小賊!活該你這輩子都被叫小賊!哼!”聽到付雪仇的話,風不歸突然感覺心情都好了許多,甚至身體都不再疲累了。從來沒有感覺小賊二字如此的動聽過,倘若將小賊二字與夫君二字相比的話,風不歸隻覺得前者猶如天籟之音一般。

付雪仇,擔心的扶著風不歸,不經意的看了看那死在地下河邊的巨蛇。那蛇頭的鮮血不停的流入地下河,不一會兒,就把一部分河水染得好像是血河一般。而那血水的流動,不停地泛起一個又一個的血花。那血水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水渦。水渦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蛇頭,和那死在河邊的巨蛇一樣的大小,一樣的黑色鱗片。緊接著,那血水中又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夫君,你看!”付雪仇惶恐的指著地下河。風不歸順著付雪仇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河麵上露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巨型蛇頭。那些蛇頭最小的也能比上風不歸打死的那一個。

隻見那些蛇頭盯著岸上站著的風不歸和付雪仇,眼睛裏閃爍著凶殘的幽光。“走!”風不歸這次可沒有心情再去計較付雪仇叫自己什麽了,抓著付雪仇的手沿著河岸向前跑去。那些巨蛇看到風不歸和付雪仇跑了,有的追上了河岸,有的繼續潛入了地下河。而那些潛入地下河的巨蛇消失在河麵之後,在水下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波紋。看那波紋的走向,也是一點沒放鬆的向著風不歸和付雪仇追了上來。

顯然風不歸也是看到了這個情形,也就不敢再選擇下水了。隻顧得拉著付雪仇不停的向前跑著,希望可以找到什麽地方先避一避,至少哪怕有個可以不用一下麵對這麽多巨蛇的地下山洞也好。而此時風不歸卻是不能考慮先幫付雪仇解開封印幫把手了。

風不歸帶著付雪仇跑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了一個很不願看到的事情,那就是前方的底下空間變的十分狹小,已經沒有了河岸。也就是說風不歸他們隻能選擇入水,或者是回頭與那些追趕的巨蛇分出生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