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隻能下水了。”風不歸看著付雪仇,有些無奈的說道。而付雪仇堅定的點了點頭,對風不歸說:“我不怕!”風不歸見付雪仇也是點頭同意,拉著付雪仇的手直接跳進了地下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不歸隻覺得自己和付雪仇剛一下水,那地下河裏的巨蛇遊得似乎更快。那蕩開的波紋甚至打破了水麵,激起了無數水花。

“快,趴到我背上來。”風不歸知道付雪仇現在雖然解開了筋脈的封印,可是要在水裏遊得過那些巨蛇,還是不現實的。所以隻好是自己繼續充當苦力,背著付雪仇遊快點,以免付雪仇葬身蛇腹。付雪仇此時卻是毫不扭捏,似是理所應當的爬到了風不歸的背上。也許影羅也沒有想到當初的一個無意之舉,卻是起到了這麽大的作用。

風不歸背著付雪仇拚命的往前遊,而後麵的巨蛇也是緊追不放。風不歸隻恨是自己現在油盡燈枯,不然哪裏能輪得到這群畜生把他追的要死要活的。風不歸遊著遊著,發現越是往前,地下的空間就越是狹窄。漸漸地,水麵已經和岩層貼在了一起,連把頭露出水麵的空間都沒有了。好像是這條地下河流入了山體的內部,卻不知延伸向哪裏。可是越是往前遊,風不歸卻是感覺著水裏似乎蘊含著某種不知名的能量,讓風不歸那已經枯竭的真元慢慢的在恢複,而體內的颶風之源也開始越轉越快,似乎用不了多久,風不歸就能恢複到最佳狀態。此時風不歸卻是想到了付雪仇還沒有解開封印的修為,是不能在水裏閉氣內息的。所以風不歸一邊瘋狂吸收著水裏蘊含的未知能量,一邊用手劈開頭頂一部分的水麵,讓付雪仇得到短暫的呼吸。

風不歸感覺著這條河裏的能量越往前,就蘊含的越是豐富。所以風不歸不禁心中暢快,遊得也更快了。而風不歸發現,越是往前遊,後麵追趕的巨蛇卻是越來越少了,並且剩下的全都是巨蛇裏體型最大的。風不歸覺得這一段的地下河很是蹊蹺,所以也就不再往前遊了,反正身體的真元也是恢複了不少。雖是這巨蛇很難對付,不過風不歸卻是覺得很是足夠了。隻見風不歸驟然停下,手上的殊途鎖鏈一轉,就好像一條暴怒的蛟龍一般螺旋著飛了出去。地下河被這殊途鎖鏈一攪,頓時變得奔騰咆哮。像是一個受夠了氣的溫順小媳婦一下變成了潑辣尖刻的惡毒婆婆。河水跟著鎖鏈旋轉起來,又被甩飛出去,擊打的山岩啪啪作響。而殊途鎖鏈則是帶著淡青色的罡氣直接甩打在了後麵跟著的巨蛇身上。

那些巨蛇但凡被打到的,無不皮開肉綻,鱗片翻飛。也許是讓這些巨蛇追的實在太過窩火了,風不歸反而帶著滔天的殺氣向那些巨蛇追了過去。付雪仇一看風不歸現在龍精虎猛,沒有半點的虛弱之象,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可是卻也是十分解氣的對著風不歸喊道:“夫君,殺了它們!殺了它們!”風不歸回頭說了一句“閉嘴!”然後渾身散發出了淡青色的罡氣,那淡青色的罡氣好像不受河水的阻力似的,在風不歸周身飄動,然後交織成了一個淡青色罡罩。風不歸頓時好似背著付雪仇,立在一個淡青色的圓形巨蛋裏。風不歸手上殊途一抖,本來蜿蜒的黑色鎖鏈頓時變得筆直,像一把長槍一樣劈開了地下河的河麵。

地下河河水被風不歸一下劈開,水流被分開成兩扇向旁邊的岩壁擠去,卻是遲遲沒有倒流回來。淡青色的流風包裹了大量的河水旋轉噴灑,被劈開的空間裏一時間如同水簾洞一般。而被甩出的河水碰撞到頂部的岩壁時,仿佛盛開了千萬朵燦爛的繁花,伴隨著地下空氣中傳來的轟鳴,一朵朵的飄灑下來。而那些在風不歸身後拚命追趕,妄圖能一飽口福的一條條巨蛇則是在風不歸的怒氣之下,淒慘的被劈的血肉橫飛,命喪當場。

那些被劈碎的巨蛇,一塊塊掉落進了地下河,慢慢的炸開輕微的血霧融入了水裏。將河麵染成了猩血的血水,隻留下了無數不停搖曳的妖豔漣漪。這時兩扇河水才堪堪激流回蕩,又攪起了大片的血花。過了好一會兒,整個地下河才恢複平靜,繼續潺潺的流淌向不知名的遠處。

“夫君,快走!這河裏髒死了!”付雪仇似乎很不願意自己浸泡在滿是蛇血蛇肉的河裏,趕忙拍著風不歸的肩膀,催促風不歸快往前遊,離開這個血腥的空間。風不歸也是不願意停留,看到再也沒有巨蛇追在後麵,背著付雪仇匆匆向前遊去。由於風不歸此事狀態已是恢複的差不多,遊得卻也是飛快,不一會兒,就前進了很遠。

正當風不歸奮力趕路的時候,突然地下狹小的空間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風不歸有些遲疑,停下來劈開了一點水麵,仔細又嗅了嗅,沒錯,確實是有香味。於是回過頭問付雪仇:“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雖是淡淡的清香,卻是彌漫在水裏、空氣裏到處都是。”付雪仇在風不歸為她劈開水麵呼吸的時候,大口的吸了吸氣,回答道:“嗯,沒錯,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能讓這氣味融入水裏。”風不歸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既然想不明白,風不歸也不再去管,而是背著付雪仇繼續向前麵遊去。

當風不歸再往前前進了一小段的時候,發現地下空間已經變成了隻能容得下兩人進入的山洞大小。而且風不歸剛一遊進這貌似山洞的流域,就發現這段流域的河裏,充滿了遠遠超出其他地方的巨量能量。這裏的河水似乎因為充滿了巨量的未知能量而變得有點粘稠,並且散發出濃鬱的馨香。風不歸隻是在這裏待了一會,就覺得那些能量迅速的被吸入體內,開始補充自己損耗的真元。而付雪仇也發現了這裏奇異的情況,示意風不歸應該在在這裏休息一下,以便能更好的應付以後未知的危險。

風不歸想來也確實是這樣,不過風不歸現在最想做的卻不是運功恢複,而是趕緊的把付雪仇體內的封印解除掉。所以風不歸雙手一劃,一圈淡青色的罡氣轉了起來。風不歸將付雪仇放在圈內,然後繼續將雙手噴薄而出的罡氣匯於其中,罡氣漸漸地又變成了一個淡青色的圓形巨蛋。圓形巨蛋將河水全部排出,把付雪仇保護在了裏麵。然後風不歸走到付雪仇麵前盤膝而坐,利用自己體內的流風氣勁慢慢為付雪仇解除封印。

讓風不歸感到慶幸的是,影羅的封印十分簡單。所以風不歸幾乎沒有費什麽力就把付雪仇體內的封印給解除的幹幹淨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風不歸來來回回的解除了三遍才算善罷甘休。風不歸近來可是吃夠了付雪仇的苦了,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如果沒有清除幹淨,還不知道要麻煩到什麽時候呢。風不歸一邊為付雪仇解除了封印,一邊默默的散發著自己強大的怨念。

付雪仇看到風不歸解除完成,試著提起真元,一股血紅色氣勁在掌中吞吐不定。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很是乖巧的對風不歸說道:“謝謝夫君……”風不歸頓時眉毛都立了起來,厲聲說道:“我說過,現在不要叫我什麽夫君!你要再敢叫,我就把你再封印了!”風不歸剛說完,突然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解開了付雪仇的封印,甩掉了一個大麻煩,又怎麽能再把這大麻煩重新拾起來扛在身上呢?所以,風不歸緊接著就補充了一句:“而且就把你扔在這喂蛇算了!”

付雪仇聽到風不歸的威脅,似乎如同在說甜言蜜語一般,不隻沒有生氣、害怕,還笑眯眯的挪到了風不歸的身邊,緊貼著風不歸的肩膀悠悠說道:“你是說真的?”看到付雪仇這個樣子,風不歸知道無論自己回答是還是不是,她付雪仇都是不會在意的。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付雪仇再也沒有怕過自己了。所以風不歸懶得再去回答付雪仇的話,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挪到了離付雪仇遠一點的地方調息去了。

付雪仇看到風不歸理也不理她,也是氣呼呼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小賊!莫非你覺得本姑娘是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小羔羊不成!”說完,付雪仇就跟著挪到了風不歸的身邊繼續指責著風不歸的態度。風不歸不勝其煩,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對著付雪仇喝道:“對不起,付姑娘。在下對剛剛的無禮道歉,還請付姑娘饒恕則個!”說完,風不歸眯著眼睛,冷冷地盯著付雪仇。付雪仇則是並不與風不歸對視,而是嘴裏嘟囔著誰也聽不到的話慢悠悠的挪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