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居然是鬼天教的未來教主?”

“他一個奴隸少年,居然是鬼天教的未來教主?”

“不……不可能,他既是鬼天教未來的教主,為何甘願屈於人下,成為璿璣天女的奴隸?”

“錯不了,那的確是平亂掌,平天教號稱無盡聖地,不知起源,底蘊無盡,他們的聖女以守護人族氣數為己任,而他們的教主是為了平定動亂而生,故而,有了平亂掌,這是鎮壓黑暗與動亂的無上術。”

“不錯,老夫曾見歲月長河之中見到該教的一位教主,那是一個無比動亂的年代,冥土擴張,深淵萬界陷入黑暗之中,是該教的教主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鎮壓了那一世的黑暗動亂,功該萬世。那位教主便是用了這一掌後,身死道消。”

“原來是平亂掌,號稱可以一掌平定黑暗動亂的無上術,的確隻有該教教主才能修得,隨著修為提升,這一門無上術威力越發巨大。如此無上術,豈能外傳?誰能告知老夫,這少年若不是該教的未來教主,他是如何修來這一門無上術?”

“鬼天教雖在仙禍中破滅,聖地化作廢墟,但可是無盡聖地啊,豈是說滅就能滅的?他們一定換一個方法存在世上,他們在栽培一位教主很正常。”

“這奴隸少年英勇無比,寧死不屈,鐵骨錚錚,精氣神盡皆是上上之選,如此之材,在老夫看來,他當得那未來教主。”

“怪不得……怪不得如此強悍,連一亞王,三亞王,紅蓮業火都不懼,甚至一掌屈服帝子元辰!”

“鬼天教的未來教主一旦降臨萬界擂台,必定不會空手而歸,曆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這個奴隸少年不是為璿璣天女而戰,而是從一開始,就劍指桂冠,要做那震動萬古青天的一冠王。”

“是了,是了,鬼天教每一位蓋世教主之路,這萬界擂台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想要成為真正的教主,就要有橫掃深淵萬界的實力。”

“不出意外,這擁有至尊之姿的奴隸少年將成為萬界擂台這一世的主角。”

“鬼天教的目光不會錯!”

“欲成就未來教主,真是殘酷啊,這少年實力明顯還不夠,但卻被強行推上了萬界擂台,於不可能中崛起,這就是鬼天教未來教主之路?”

……

當帝子元辰給姬陽扣上一個未來教主的頭銜時,後者頓時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沒有一個人可以忽視他的存在。

甚至,萬界擂台上的年青一代們,此刻神色各異,但有一點不盡相同,那就是除了警惕,還是警惕。

他們知道,鬼天教的教主之位已經很久沒有能夠坐穩了,上一位教主還是三千年前,該教韜光養晦,用了三千年物色的一個人,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這裏的每一個天驕想要折下桂冠,那個奴隸少年將是他們無法忽視的對手。

這時,張得帥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揶揄道:“小一一,怪不得你對這個少年青眼有加,想必是早已洞悉他的來曆了吧?”

妙依天女美眸如水,道:“不許胡說。”

張得帥一笑:“小一一,在本天子看來,這個少年比那個虛無一中用了,你不用嬌羞,那個少年時鬼天教的未來教主,不論是潛力還是資質,乃是人品,不但沒有問題,而且是上上之選。”

“隻要你們情投意合,走到一起,誰敢笑話你?他們隻有羨慕。”

妙依天女輕輕咬牙,美眸中的嬌羞之色一閃而過,道:“張得衰,你可以閉嘴了麽?”

說實話,當知道這個小男人驚世駭俗的身份後,她心旌搖曳,似乎有些動心了。

“原……原來如此!”萬界擂台上某一處,那個平凡的素衣女子聽到姬陽的身份後,又聯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些事,頓時一雙眸子射出陣陣精光!

她……她居然被利用了。

不久前,也是她剛剛醒來遇到的一個人,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白衣老者,仙風道骨,年歲不知幾何,修為也看不穿,仿佛是那種領略過萬古青天的無上人物。

那個白衣老者突然到來,一開始讓她趕到緊張,卻沒有想到,那白衣老者卻給他獻計獻策。

抓住少年至尊,然後脅迫,將後者送上萬界擂台。

她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也有疑惑,那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並沒有要求她做什麽,在指點迷津後就不知所蹤了。

回來後,她立刻讓李期水去做這件事,並且如願將少年至尊送上萬界擂台。

然而,現在想來,她心中一片冰冷,原來她被利用了。

那個老者不是平天教的神秘高人,而是鬼天教無上人物,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的護教聖人。

那位護教聖人利用她的手,將少年至尊送上了萬界擂台,讓後者接受磨礪。

如果這種猜測是真的,那就可怕了。

現在,她正在奴役一位鬼天教的未來教主。

如果這個少年夭折還好。

一旦活到最後。

她……她根本承受不了那個少年的怒火。

……

萬界擂台,光圈之內。

姬陽沐浴紅蓮業火,匍匐在地。

他聽到來自十方的驚呼聲,也聽到被人誤會成鬼天教的未來教主了。

但他根本沒有功夫理會這些身外之事。

現如今,於涅盤之中,強行施展平亂掌的他,已經油盡燈枯了,一身精血已經耗盡,心頭血也開始燃燒了,他已經沒有一絲希望。

用不了多久,他將走上古純陽的後路,化作灰燼。

以前,萬物母性血可以救得他。

如今已經不行了,那一滴血被過度損耗,越發的沉寂。

看著血肉一寸寸化作赤紅色的火焰,姬陽眼中罕見浮現著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要死了?”姬陽自問。

他以為,他麵對死亡時可以無所畏懼。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人死如燈滅,萬事皆成塵,縱然有再多的美好,縱然有再多的不甘,終究得放手,沉淪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他的名字或許會被人記住,但是一百年後,一千年後,那些記住他的人都死了,他將徹底的不存在,成為歲月長河之中的塵埃隨風而逝。

這是大恐怖!

可是,孤注一擲的他,已經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姬陽盤坐下來,恢複人身,在無盡的恐怖麵前,他冷靜下來。

他在考慮一個很可怕的問題,甚至聖人都不敢觸碰的問題,因為那會把自己繞進去,最後形成永生永世都斬不掉的心魔。

現在,姬陽在想這個問題。

“敢問,世上可有兩朵相同的花?”

這個問題最是恐怖,他的問是來生,花開花落,日升月落,四季循環。

那麽,人死了,可還會如花一般再生出來相似的一朵?

這是每一個人在死亡前都會問到的問題,那是希望的象征,將希望寄托在下一世,心中最後的依托。

不過,姬陽似乎並用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就在這時,大黑狗臨別時交給他的一顆石頭炸裂了,一股灰茫茫的氤氳從其中噴薄而出,迅速融入入他的肉身之中。

這種灰茫茫的氤氳如生命源泉一般,迅速滋潤姬陽的肉身。

下一刻,他的傷勢迅速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