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道人興師動眾,要抓少年至尊去接受聖地法會的製裁,這一幕立刻引發了轟動,嚴天道場的挑戰賽頓時變得索然無味,所有教眾,乃至天宮之主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方向,一個個神色凝重。

空氣之中的溫度也驟然降至冰點。

“少年至尊到底做什麽,聖地法會要抓她?”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聖地法會找到少年至尊的把柄和證據了?”

“那可是一冠王啊,一個少年,他能夠做出什麽危害平天教的大事?他目前絕對沒有那個能量。”

“看這興師動眾的架勢,元真道人親自來抓人,絕對不是小事。”

……

教眾們議論紛紛。

“等等。”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從天而降,乃是淩雲天皇和逍遙山,出現在姬陽麵前,擋住了那些凶神惡煞的執法者。

元真大人十分不悅,有恃無恐的道:“淩雲天皇,逍遙天皇,二位意欲何為?”

逍遙山依舊是往日一排閑雲野鶴的模樣,一身灰袍,此刻眯著雙眼,道:“元真長老,這小子好歹也是我太山天宮的人,敢問,他翻了怎麽錯?”

淩雲天皇不是那位農夫形象,衣著光鮮,目光睥睨:“元真道人,此子乃是少年至尊,封號一冠王,你這樣對待他,不讓教眾心寒?”

元真道人冷哼:“按照級別,本長老不需要跟你們廢話,無可奉告。”

齊天律也來了,輕蔑一笑:“兩位老兄,本皇奉勸你們,連真枝娘娘都不敢管的閑事,你們二位還是不要瞎參合,免得一身腥。”

隨後,齊天律落在姬陽身上的目光變得戲虐:“小子,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真枝娘娘都袖手旁觀了,本皇看看,這一次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上一次,這個少年在他的眼皮底下殺死天女右翼,隨後萬葬聖子被鏟除,他可是沒少成熟後璿璣天女的怒火,而且顏麵大損,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不過一想到這少年即將被聖地法會製裁,齊天律心情大好。

然而,姬陽卻沒有理會任何人,此刻正在和青鸞聖姬交涉。

姬陽不動聲色的道:“青鸞,可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青鸞聖姬美眸寫滿緊張,霧氣彌漫,道:“青鸞忘記了。”

姬陽重提:“那日,你問我,在我心目中,你有多大本領?你可記得我是如何回答的?”

青鸞聖姬大吃一驚:“大王……大王的意思是,讓青鸞去爭……”

她不敢輸出來。

昔日,小男人說她的潛力可以匹配平天教教主的寶座。

現在,小男人居然讓她去爭奪教主寶座。

姬陽信誓旦旦的道:“青鸞一定可以的,哪怕我不在,你身邊還有很多人,他們會幫你。”

一個混沌體是她最好的助力,可以為她掃清諸多障礙。

還有那隻雛鳳,一旦出關,必定一鳴驚世,同樣是這個女子的助力。

姬陽這一次歸來目的隻有一個,劍指平天教教主寶座。

過程他不在乎。

他隻在乎結果。

至於這個寶座落入岐山人哪一個人手中,結果都一樣。

說著,姬陽取出須彌戒中的一些東西,包括星魂石,以及天夢魂石,仙靈液,來自不息神山的五瓶不死藥液都交給了青鸞聖姬。

其中,還有帝葉,他側重提及,傳音道:“你能獲得古族薑氏聖器的認可,又能拔出青雲劍,說不定你可以與它溝通,成為它第二個主人。”

“若能成為它第二個主人,縱然那璿璣天女有逆天的能耐,也休想傷你分毫。”

青鸞聖姬淚眼嘩啦啦的往下流。

大王似乎是在交代後事。

元真道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陰測測的斥道:“小至尊,不要再浪費時間,不然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姬陽告別三位聖姬,與元真道人走出了嚴天道場。

“雖然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平天教的事情,但璿璣天女若有心嫁禍,我短時間內必定難以洗脫罪名,隻要失去決賽資格,她的陰謀便得逞了。那教主寶座,隻能看她們了。得之吾幸,失之我命。”

“青鸞持有一宗無缺聖器,並且獲得認主,希望這能夠成為她笑傲到最後的底牌。”

姬陽心中一沉,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淩雲天皇,逍遙山,再加上從天而降的玉皇,三人猶豫了片刻,旋即也跟了上來。

值得一提的是,天宮之主是有權參與聖地法會任何機密裁決的。

聖地法會的巨殿,威嚴無比,兩側寶座淩厲,一座比一座高大,上麵坐滿了一尊尊可惡的人物,真枝娘娘也身在其列,而且是首座,這裏仿佛是一個小天庭,姬陽走入其中後,頓時變成一隻螻蟻一般渺小,莊嚴的氣息撲麵而來,壓抑讓他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在巨殿的正前方,一名白袍中年男子筆直而立,看不出修為,麵目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姬陽認得那一道身影,這一道身影在昆吾天女出世之時,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帶走了昆吾天女。

此人正是平天教第一號人物,現任教主。

姬陽萬萬沒想到,這一次裁決,居然由一教之主親自裁決,他深感不妙。

在兩側寶座的首席,右邊是真枝娘娘,走遍是千機道人,一個九大聖地之主的無冕之王,另外一個是聖地法會的會長。

姬陽的到來,所有的目光都擊中在他身上,不過一個個神色凝重,一句話都沒有說,隻待那白袍中年男子開口。

元真道人拱拱手,壓低聲音:“啟稟教主,少年至尊已經帶到。”

白袍中年男子不喜不悲,點了點頭:“嗯。”

元真道人便回到自己的寶座上。

姬陽上前一步,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他的話確實更讓巨殿內絕大部分心頭一沉。

姬陽目光冷酷,直視高高在上的白袍中年男子,冷冷的問道:“千言萬語,我少年至尊隻問一句,我何罪之有?”

姬陽的聲音很嘹亮,擲地有聲,在氣氛凝重而莊嚴神聖的巨殿中響徹,繞梁未絕,經久不息。

嘶!

一些巨頭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哪怕是元真道人也不例外。

須知,萬古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個地方問過這個問題,因為還沒有問,已經被這裏的氣勢和陣仗嚇蒙了。

這少年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