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雲天子等人雖然走了，但院落之內，氣氛還是一片壓抑。
姬陽收起那塊玉佩。
這東西威力巨大，連傲雲天子都被嚇得不輕，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出乎他的意料。
收起玉佩，目光落在爺孫女兩人身上，姬陽道：“前輩，青雉姑娘，你們可以放心，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可是，一老一小還在恍惚之中，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靜。
當姬陽將一千五百萬上品靈石放在石桌上，一老一小這才緩過神來，相信這個事實。
這個神秘青年不發威則已，衝冠一怒，連傲雲天子都要膽寒，恐怕以後再也不敢再來冒犯了。
沈方正站了起來，擦去冷汗，歎為觀止的道：“多……多謝小友，隻是，這些靈石太多了。今天，若非小友挺身而出，老朽還不知道如何是好，恐怕青雉也要被欺負。”
“那多出來的一千萬靈石，小友便收下吧。”
一千萬上品靈石？
沈方正說送就送，這讓姬陽有些意外。
足足一千萬，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不過，姬陽還是拒絕了，掂量著手中兩塊腦袋大小的古礦石，搖頭道：“那傲雲天子敢給出一千五百萬靈石，那些產自永靈古礦的礦石便值這個價格，想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壓價了。故而，這些靈石是前輩應得的，不用客氣。”
“前輩若是想謝我，幫小子弄一個參加神劍大會的名額。”
沈方正一咬牙，道：“行，神劍大會的決賽名額，包在老朽身上。”
說著，沈方正伸出顫抖的雙手，收起一千五百萬上品靈石。
這時，青雉來到姬陽麵前，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認真的問道：“大哥哥，你是誰？”
方才，這個大哥哥隻出示一塊令牌，便讓傲雲天子色變，雖然她不認得那塊玉佩的來頭，但絕對不小。
可以肯定，這個大哥哥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比劍國帝族弱。
“我是誰？”
姬陽一整，沉吟了許久，仰望無盡天穹，有感而歎：“我的名，天下曾皆知。我的未來，比這諸天蒼穹還要廣闊。至於現在……俱往矣，不提也罷。”
青雉知道他的問題可能觸碰到大哥哥內心的苦痛，眉眼低垂，沒有再問。
換做過去，如被黃金天子，傲雲天子挑釁，他出示的不是一塊玉佩，而是一雙拳頭，鎮殺一切不服。
隻惜，那已成為煙雲。
青雉呆住了。
這個大哥哥口氣好大呢。
不過，聽上去不像是在亂說。
大哥哥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
真是令人好奇呢。
隨後，姬陽想起了什麽，又問道：“青雉姑娘，永靈古礦的礦石如此珍貴，不知我能否去挖一些來賣？”
靈石這東西，多多益善，誰也不嫌少。
他也缺靈石。
青雉一怔，然後搖頭道：“大哥哥當真不知道，永靈古礦乃是東土界九大禁區之一？”
“永靈古礦的危險程度，雖然比不過於鬼天教的禁地鬼墟，但也相差無幾，外圍的礦石早已被挖空了。”
“想要挖到高價的礦石，隻能深入。”
“試問，整個東土界，隻怕六大天地門戶，都不願意深入永靈古礦，觸碰永靈天族的禁忌，我族為了采集到這些礦石，同樣損失慘重。”
永靈古礦是東土界九大禁區之一，與鬼墟齊名？
鬼墟的危險程度，姬陽雖然沒去過，但聽說過。
上一世，大黑狗就跪在了鬼墟之中。
大名鼎鼎的昆吾天女，堂堂帝女，也因為進入鬼墟化作黑禍，在那一世凋零。
最可怕的是，鬼天教之所以被叩破山門，是因為內憂外患，內憂便是鬼墟。
永靈古礦是同一級別的禁區，那他去了，必定是找死的。
隻是，青雉這一族為何敢深入？
這是一個不解之謎。
姬陽又問道：“何為永靈天族？”
青雉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沈方正沉聲道：“深淵萬界中，天族少之又少，屈指可數，此前小友打聽的青丘天女，便是來自青丘天族，永靈天族便是與青丘天族齊名的存在。”
“那樣的族群，巔峰時期可以培育出大帝級別的存在，故而天族底蘊遠在六大天地門戶之上。可以說，天族的底蘊隻在鬼天教那個級別之下。隻是，永靈天族在這輪回之前的遠古時代便滅了，化作永恒的禁區。”
“如今的東土界，已無天族，能夠蛻變成天族的，唯有昆吾天戶。”
姬陽充滿好奇：“為何被滅？”
沈方正直言道：“天族的存在，一旦多方聯手，是可以撼動冥土的地位，冥土不容許天族的存在。”
“對了，傳說的神界，聽說那是各大天族聯手建造的，永靈天族的遺族聽說也有參與，他們共同的目標便是對抗冥土，但最後胎死腹中，神界的勝利之果被冥土的九世至尊摘走了，可悲可歎。”
“總之，若是沒有要事，那永靈古礦還是還繞著走為好。”
說到這裏，姬陽注意到，青雉正在恨恨的咬牙，似乎為永靈天族鳴不平。
姬陽卻對這個說法有些認同。
青丘天族和永靈天族一樣，也被冥土攻破了，山河破碎，天闕隕落，無盡輝煌就此破滅，隻剩下一些遺族在掙紮。
像青丘天族，永靈天族這樣受到冥土鎮壓的天族，少有幸免於難。
姬陽隨口一問：“兩位是永靈天族的遺族族人？”
這一問，院落之內頓時變得一片死寂。
沈方正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回答。
青雉迅速反應過來，笑眯眯的道：“大哥哥，你說笑了，青雉和爺爺若是永靈天族之人，還會被區區劍國欺壓？”
“嘻嘻，青雉倒是希望，自己是長生不死的永靈天女，可惜不是呢。”
沈方正看著小姑娘眼神古怪，默默不語。
這個說法講的通，姬陽沒有在追問。
反正，那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有注意這件事，這隻是一段秘聞，與他暫時沒有多大的聯係。
想了想，姬陽開口道：“神劍大會還有不到一個月開啟，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青雉一臉緊張，道：“大哥哥，你要走了？”
目光掃過還算開闊的別苑，姬陽淡淡的道：“青雉姑娘不歡迎我？”
青雉一怔，一雙大眼睛迅速迷成月牙，道：“歡迎，歡迎極了，來來來，青雉給你安排閉關之地。”
沈方正道：“小友，你放心閉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