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陽緩緩站了起來,上前聽封。

少帝鄭重其事的道:“月兄,此番神劍大會上,你大顯身手,擊敗強敵,豪奪第一,可謂是眾望所歸。”

“神劍大會第一,五倍封賜,這是一百萬極品靈石,這是你應得的。”

一百萬極品靈石?

聽得這個數目,姬陽也是心中震動。

劍國對永靈之眼的評價是二十萬極品靈石,五倍,那便是一百萬,這個數目差不了多少。

如果換算成上品靈石,那便是十個億的上品靈石了。

放在參加神劍大會之前,他想都不敢想的。

再加上決賽前賺到的兩個多億的上品靈石……

總之,這一次大會參加值得了。

少帝又道:“月兄之才,本王生平僅見。故而,本王有一個不情之請,願與你結為兄弟,不知月兄意下如何?”

這的確是一個不情之請。

姬陽想都沒想便拒絕了,用的緩兵之計:“這不是小事,不可倉促。”

少帝一笑:“那倒也是。不過,本王承諾過月兄,你若能奪得神劍大會第一,那帝家煉器府的寶座非你莫屬。”

“如今,本王是時候兌現承諾了。”

“再者,本王許諾,月兄若成為府主,本王絕對私下幹涉,給與月兄足夠的空間。”

姬陽點頭:“行。”

聽得姬陽的答案,少帝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答應了。

少帝又道:“金鑲玉,你身份副府主,又在帝家煉器府任職多年,月兄初來乍到,你還得多多盡心盡力。”

金鑲玉咬了咬牙,道:“是。”

少帝調侃:“本王早就說了,本王的目光絕對不會錯,金鑲玉,你覺得本王給你定的這一門婚事如何?”

金鑲玉嘴角輕輕抽住著,強作歡顏,道:“少帝慧眼識珠,小女子多謝少帝賜婚之恩。”

心中明明大恨,嘴上卻要五地投體的感激,這讓金鑲玉感覺糟糕透了。

少帝點了點頭,對姬陽道:“繼任府主,不是小事,還得黃道吉日,開壇祭天。在此之前,時日甚多,你們二人的婚事就在近期,本王會命人替你們籌謀。”

“大婚之日,便是本王將府主信物交道你們手中之時。”

少帝還留了一手。

不成婚,那就別想拿到府主的信物。

“全憑少帝安排。”姬陽不動聲色,他沒什麽意義。

等找到了巨闕神王遺族的下落,他帶著靈石遠走高飛,誰還能管得到他。

青丘天女調侃道:“小弟弟,你這一次來到神劍大會不僅名利雙收,還娶了一個小嬌妻,待你成婚之日,可別讓包一個大紅包給姐姐喲。”

姬陽不動聲色:“應該的。”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少帝宣布今天晚上舉行國宴,宴請各方來賓,以及參加神劍大會所有煉器師。

神劍大會前三,還有資格前往劍國聖地神劍山,觀看們成名宗師們修補巨闕聖劍,從中獲得收獲。

宣布完這一些,少帝便起駕,隨青丘天女一道離開。

至於姬陽,直接被金聖宮邀請去了帝家煉器府,名義是上提前熟悉,用意卻是讓他和金鑲玉多一些私處的時間。

歸途,金家的車隊。

姬陽,金鑲玉,還有青雉青雉同坐一艘飛天輦車。

此刻,青雉看著金鑲玉,奚落道:“你這個女人不是說過,不想跟大哥哥一起丟人現眼嗎?”

“怎麽現在不但賴在大哥哥身邊,還要拉大哥哥去你家裏?”

聽得這樣的說法,金鑲玉麵紅耳赤,恨不得去撞牆而死。

什麽是自取其辱,這就是。

這個月公子不但沒給他丟人,而且還擊敗了崇山真人,奪得了神劍大會第一,一時間風頭無二。

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名震東土界,成為東土界議論的焦點。

如果說,神劍大會上的她是一個大放異彩的星辰。

那麽,這個小男人便是光芒萬丈的太陽。

猶豫了許久,金鑲玉咬牙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這是困惑她已久的問題。

她要嫁的男人,卻不知道來曆。

她無法容忍自己嫁給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

哪怕少帝對之恭敬萬分。

姬陽當做沒有聽到,正在觀察永靈之眼,沒有回答。

金鑲玉又冷冰冰的道:“你想要府主的寶座,你已經達到了。”

“你放心,本姑娘絕對不嫁給你的,也不會對你有所糾纏,哪怕最終到了那一步非嫁不可,我們也隻能做一對表麵夫妻。”

姬陽還是沒把金鑲玉當回事。

……

看著金家的車輦退去。

黃金天子雙目噴著無盡的怒火,一字一句從牙縫出擠出來。

“不可饒恕!”

“表妹,你放心,表哥絕不會讓你落入那個男人的魔掌,更不會讓他玷汙你的聖潔。”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了黃金天子肩膀上。

“滾開。”黃金天子大怒,反手就是一掌,試圖打掉那隻手。

來人淡漠的道:“黃金神都的少城主是吧,你在這裏自怨自艾,有用?要知道,那可是少帝指婚,從賜婚的那一刻開始,你的表妹就不屬於你了,永遠都不屬於你。”

聞言,黃金天子如同胸口被捅了一刀,血肉恒流,痛徹心扉。

但看到來人,頓時傻眼了,戰戰兢兢的道:“無一天子?”

來人正是虛無一。

虛無一神色淡漠:“以其在這裏自怨自艾,還不如全力補救,說不定還可以迎回一線生機?”

黃金天子垂頭喪氣:“沒用的,沒用的,表妹不喜歡我,他不會聽我的。”

虛無一冷笑:“愚蠢,比起那個陌生人,你覺得你和你表妹,誰更熟?如果給你表妹選擇,他會選誰?”

黃金天子愣住了。

虛無一又道:“本天子有一個辦法,可讓你奪回你的表妹。”

說著,黃金天子手一揮,亮出一個紫色玉瓶。

黃金天子屏住了呼吸:“這是什麽?”

虛無一道:“別管是什麽,但可以肯定,隻要你表妹喝下,她就能聽你號令,你想要他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黃金天子不寒而栗:“天子的意思是,讓本天子與表妹生米煮成熟飯?不不不,不行,少帝會殺了我的!”

虛無一道:“還有本天子呢,本天子一句話下,你認為,少帝敢殺你?”

黃金天子大喜,熱血沸騰,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虛無一循循善誘:“黃金兄,恐怕你還不知道那個月公子的來曆,他根本不是眾妙神山的人,少帝卻誤以為是,那小子實則隻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不足為慮。”

黃金天子不是笨蛋,道:“當真?若是如此,不如直接在少帝麵前將之揭露,少帝必定饒不了他。”

虛無一皺了皺眉:“愚蠢,你難道不知道,不管那小子什麽人,少帝看中的不是他身份,而是他在煉器一道的才華。”

黃金天子恍然大悟,但還是猶豫:“這樣的手段太卑鄙了,表妹不會原諒我的。”

虛無一忍無可忍,斥道:“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表妹淪為他人**萬物,就當本天子沒說,不識好心的東西,告辭。”

說完,虛無一馬上就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金天子握緊那個玉瓶,目光一疾,調頭就走。

暗中,虛無一看著黃金天子離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一個老者疑惑的問道:“天子,我們這麽做真的有用?”

虛無一眼神憂鬱,道:“當然有用,一冠王是一個極為自負之人,很重臉麵,隻要黃金天子把金鑲玉禍害了,一冠王必定視為奇恥大辱,非殺了黃金天子不可。”

“如此一來,黃金神都方麵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老者又道:“隻怕少帝要保的是一冠王,而不是黃金神都。”

虛無一反問:“如果一冠王連那對狗男女一起殺了呢?”

“喝了這種藥,一定會死人,哪怕是絕代天女,也無法承受升天聖散的藥力。”

老者大喜:“天子英明,隻要金家大怒,金聖宮必定出麵,與一冠王敵對。到時候,少帝想要保一冠王都難,一冠王必定隻能被掃地出門。”

“隻要他被逐出劍國,我們的天羅地網隨時都會等著他。”

虛無一道:“還有另外一件事辦得怎麽樣了?”

老者道:“事情與想象中有些出入,我們的人調查過,青丘天女當初離開白帝城,並非被人挾持,而是演戲,自己把自己賣了然後趁機溜走,讓白帝城人財兩空,然後依附劍國,可以說,那是一個沒有底線的騷狐狸。”

虛無一點了點頭:“很好,隨時與白帝城保持聯絡,必要時候給他們一些幫助,等收拾了一冠王,立刻對付青丘天女。”

“對了,青丘天女是混沌天狐,血脈尊貴,堪比至尊,本天子要把她毫發無損的帶回界淵,與她繁衍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