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兄,你有多少黑色晶石小老兒全部買了,給你五萬一枚的價格。不對,十萬一枚,你有多少小老兒就買多少,小老兒就是把身子骨拆了拿去賣,也全部買下。”徐勝治皮笑肉不笑的道。

“閉嘴!”

負劍老者臉色一沉,殺氣沉沉的道,“徐勝治,別以為大侯禮讓你三分,你便可以無法無天,這裏是天劍峰,老夫郭升,以天劍峰長老的名義警告你,你若敢再插手此間之事,休怪我郭升翻臉不認人,將你逐下山去。”

“閉嘴?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聚集足夠多的黑色晶石,就能借助日照族的神火焚燒,將黑色晶石之中黑血神鹿的神血之精熬煉出來,隻要修行者融合的分量足夠,便擁有黑血神鹿的血脈天賦,肉身堅不可摧。”

“你居然在行騙一個少年,也太不要臉了。”

徐勝治紅著臉,與名為郭升的負劍老者爭執。

徐勝治一臉不服的道:

“哼,你這個老東西,小輩剛剛切出黑色晶石,就屁顛屁顛的跑來,誰不知道你打什麽歪主意,若是老夫不現身,隻怕小輩們還蒙在鼓裏,東西早已別誆走。”郭升怒氣衝衝的道,吹胡子瞪眼。

“小老兒想要黑色晶石,那也是在背後偷偷的拿,哪像你光明正大的豪奪,你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還不明白竊賊與強盜的區別?”

兩個老頭在爭執不休,隻差沒有掐架。

“你們夠了。”姬紫曜捧額,這樣勸阻。

兩個老者應聲閉嘴。

“這天劍峰我們不住了。”姬紫曜不悅,聲音不滿,旋即吩咐道,“郭長老,照顧好草廬裏的那個小姑娘。”

說完,姬紫曜與姬陽啟程天劍峰的坐騎,一道離開,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老頭。

“徐勝治,都怪你,若是這位小姐以後怪罪下來,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懶得與你廢話。”徐勝治哼哼的走掉,騎著他的狼鷹跟了上去。

山下。

徐勝治追上了姬陽等人。

“兩位小友,奇石街上還有諸多出售神鹿石的牌坊,你們慧眼如炬,不如再帶小老兒領略一番如何?”徐勝治笑眯眯的道。

“隻要前輩不偷黑色晶石,一切好說。”姬紫曜輕語,有一絲提防的味道。

“咳咳,小老兒不過是開一個玩笑,氣一氣郭升那個老東西。”徐勝治皮笑肉不笑。

“走吧,我們去莫族的石坊看看。”姬陽也有同樣的看法,黑色晶石來頭很大,用處逆天,若是運氣好,能趁在試煉開始之前切出更多的幾塊。

莫族的石坊。

見到徐勝治帶著兩個少年少女前來,那些管事頓時一個個臉色鐵青,如同看到瘟神一般,連忙趕人:“徐勝治,這裏不歡迎你,那裏涼快哪裏帶著去。”

姬陽和姬紫曜都有些詫異,麵麵相覷,看著場麵,似乎徐勝治在這裏很不受歡迎。

“也沒什麽。幾日前,小老兒隨便介紹了一位貴公子,在這裏切出了一份千年神鹿的神血……正巧,正好那位貴公子與莫族的石坊對賭,還讓莫族輸了三千萬上品血還石,故而莫族的這些管事見到小老兒,便如同死了爹媽一樣。”徐勝治一臉得意的道。

姬陽與姬紫曜紛紛一驚,看來這個小老兒的確有慧眼。

“莫族人的店,果然小家子氣,小老兒今日為你們帶來兩位小貴客,既然你們沒有能力消化,那小老兒就帶他們帶別處去了。”徐勝治揚言要走。

同時,徐勝治還大聲招搖,道:“各位朋友,莫族的店要完了,連貴客都不敢迎接,這不是告訴我們,莫族人的店沒有好貨了?散了散了,咱們去明月族的石坊,聽說那裏新進了一批神鹿石,好貨應該不少。”

“荒謬,誰說我們莫族沒有好貨了?”

莫族石坊一名管事譏笑,信誓旦旦的道:“你這個小老兒自稱神鹿鎮第一慧眼,上一次不過是你走了狗屎運,今日我莫族石坊就讓你露出混吃騙喝的狐狸尾巴。”

“裏麵請!”

莫族石坊的管事們讓路了,隨時大聲招呼路人:“今日我大石閣與這老賭切石,免費觀看,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切石?好家夥,這熱鬧一定不能錯過。”

“神鹿鎮第一慧眼與莫族石坊對賭?這好戲可不能錯過。”

“走走走,好戲要上演了。”

一時間,路過人群紛紛湧入莫族的石坊之中,甚至附近各族的石坊們的管事都耐不住寂寞,也紛紛加入了觀戰的大軍之中。

葉造壬和葉造福兄弟二人坐鎮的奇石閣,就在莫族石坊對麵,此時二人也是咬牙切齒的加入這個隊伍之中。

姬陽等人被帶入了莫族石坊的後院,這裏規格與葉族的奇石閣相差無幾,都有三重院落,三人被直接被帶入了莫族石坊第三重的院落之中。

“比起葉族的家底,莫族的家底似乎要豐厚一些。”目光落在開闊的庭院之中,神鹿石滿目琳琅,奇形怪狀,數不勝數。

姬陽不語,在庭院之內走動,眼中的欣喜之色一閃而過。

置身於這處庭院之中,居然足足有四處共鳴,居然比葉族的奇石閣還要多出一處,此行不虛。

莫族的三位管事站出來,一個個神色冷傲,道:“徐勝治你是客人,來到我們莫族石坊,就要遵循我們的規矩,客隨主便,切石的規則由我們莫族石坊來定。”

“小老兒是客,你們沒有聽說過顧客至上的這句話嗎?切石的規則小老兒來定。”徐勝治一口咬定的道,絕對不讓步。

“說出切石規則,不過老夫奉勸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莫族石閣,不吃你那一套。”莫族一名管事冷冰冰的道。

“好說。”

徐勝治笑眯眯一笑,不緊不慢的道:“今日小老兒帶來了兩位小友,為了讓他們一同盡興,故而擂台之局最為合適不過。”

擂台之局?

聽到這個敏感的字眼,四周觀戰之人都無不臉色一變,哪怕是葉造壬和葉造福兄弟二人也不例外。

這種對賭的方式太過殘忍了,可以說,一旦輸的一方,極有可能傾家蕩產,而贏的一方,將賺得盆盈缽滿。

“徐前輩,什麽是擂台之局?”看得觀戰之人臉色所寫的異色,姬紫曜不無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