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聲輕響,保險櫃的門應聲而開。    我長出一口氣蹲了下去。    腦子一片混沌沌的眩暈。眼前也一片發黑。    這個著實耗費jīng力和體力。    我用手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    我想起了秀臣說的:如果真的有人能靈活的掌握了這種能力,那麽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必將是一場血雨腥風。    那我想那人對這思想實體化的能力得運用到如何爐火純青的地步,尼瑪我這開個保險櫃就感覺跑了五十裏路一般的疲憊。    我喘著氣,拉開了保險櫃的門,我看到裏麵厚厚一疊的各種證書。各種證件。    我將它們一股腦的抱了出來。    這些證件大都是有年頭的了,上麵一層淡淡的浮土,還有股淡淡的黴味,看來是有年頭沒動過了。    我挨著個的開始翻。    自行車證,結婚證,糧票……    年輕時候的姨媽還挺漂亮的,姨夫也蠻帥氣,翻到結婚證的時候我順便打開來看了一眼。    各種證件從我手中翻過,見證著姨媽姨夫這大半輩子是如何走來的。    將來我一聲不知會不會也要拿這麽些證件。    然後翻到了姐姐的出生證我一愣,打開來看了一眼。    證件似乎被水澆過一般,模模糊糊,很舊的樣子,上麵模模糊糊也有著相關單位的蓋章,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一個出生證,沒有什麽異常。    出生時間地點姓名xìng別體重身高血型胎次健康狀況出生證號接生醫生等一應俱全。    我挨著個的看了一遍。好似一點問題沒有。    但是看上去怎麽就那麽別扭,好像…………假的一般。    我看了看,暫且把姐姐的出生證放在一邊,然後翻到了戶口本。    我也打開看了一眼。    這個我更加看不出什麽問題來了,再正常不過的一個戶口本。    我還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各個項目,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難道是我多慮了?    難道姐姐就是姨夫和姨媽正正常常生下來的?    就是這樣我才感到迷惑。    那麽姐姐和古屍的基因相同哪又如何解釋?    這可是上千年的跨度啊。    我感到我被困在了一個思維的迷宮裏。    真像在哪呢?    我又翻了一陣其它的證件,看的腦袋疼,正當我準備把所有證件都收拾好放到裏麵收工的時候,我突然在保險櫃裏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發現了一樣東西。    黑sè的,如果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我愣了一下,伸手進去拿。    那是一個黑sè牛皮筆記本。看上去很有年頭了。    上麵有一層厚厚的浮土,有著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黴味。    都是歲月的味道。    我用手隨手拍了拍上麵的浮塵。    塵土飛起嗆的我夠嗆。    我把牛皮本打開,裏麵都是陳舊的圓珠筆自己,頁麵也都開始發黃,有的頁麵很硬還有褶皺,似乎被水浸泡過。    我翻了一下,應該是rì記本,裏麵記載的全是rì記。    而且看筆跡應該是姨夫的。    我從第一頁開始看。    的確是rì記,不管是從內容上還是從格式上。    而且的的確確是姨夫的筆記。從內容上來看,這是姨夫和姨媽結婚之後第二年才開始記得。    rì記的內容很平淡,無非都是一些流水賬。    我走馬觀花一般的翻著,不明白就這麽一本普通的rì記為什麽要放在保險櫃的最裏麵這麽隱蔽的地方。    突然,又一頁內容引起了我的注意。    1988年3月7rì星期四天氣yīn。    今天我和紅英在工人公園散步。天氣晴好,紅英很開心,我也很開心,我走到小湖旁邊還拉了紅英的手,紅英很害羞,她真迷人,我有些激動。    但是這個時候,天氣突然轉yīn,太陽一瞬間就沒了。說變天就變天,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我和紅英準備找一顆樹底下躲雨,這個時候,突然起了霧,莫名其妙的,天氣預報並沒有說今天是雨天。    我瞪大了眼睛,繼續讀下去。    霧逐漸的越來越大,我們好像到了仙境一般,紅英很害怕,他鑽進我懷裏,其實我也很害怕。因為那霧好像是局部的,衝著我們來的,把我和紅英給包圍起來了。我想起了我在那十字路口遇到的霧。    過了沒多久,霧散去了,我們在地下發現了一個嬰兒,在哇哇的哭泣。我從沒有見過長得這麽漂亮這麽可愛的小孩,一看就透著一股子靈氣。    “這是誰家的小孩?走丟了還是被遺棄了?真可憐”紅英說道,我覺得很蹊蹺,我記得霧還在的時候我不記得腳底下與什麽東西,霧散去之後腳下就出現了這麽一個嬰兒。    當時公園裏就我和紅英兩個人,沒有其他人,這個孩子長相很討喜,看的出來紅英很喜歡她,紅英抱起她,這個孩子立馬就不哭了,對著紅英吃吃的笑。紅英當時就舍不得把這個孩子放下了。還說一般的孩子生人抱起來會哭,她抱起來孩子會笑,說明這孩子和她有緣。    其實我也非常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一看就非常有靈xìng,我和紅英到現在也都沒有孩子,懷了幾次也沒有懷上,家裏麵也一直催,我當時有了一種想把這個孩子收養的想法,看的出來紅英比我還想養這個孩子,但是我又怕這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人家著急我不敢養,我想報jǐng,但是我把這個建議說出來之後,紅英當時就哭了,她不讓。說孩子送到**局沒人要到最後不是私下處理給人販子就是送到孤兒院,孩子到時候還是得受苦。我想了想紅英說的確實是那麽個理兒,而且這個孩子來的也蹊蹺,就好像是上天特意送給我們的一般,思前想後,我和紅英就把這個孩子抱回家了。    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我好像看出點什麽端倪來了。    1988年3月8rì星期五天氣晴。    昨晚我和紅英都很開心,因為家裏新添了這麽一個可愛的寶寶,家裏不再死氣沉沉。這個孩子有靈xìng一般,不哭不鬧,不挑食,什麽都吃,晚上也很自覺的就睡,不用人哄,非常省心,而且今天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驚訝的事,今天我抱著孩子在書桌前寫字的時候這個孩子自己就把筆筒裏的毛筆拿了起來,這孩子看來天生向學,以後一定大有出息,我和紅英真是喜歡這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這麽小就這麽懂事。但是這個孩子畢竟是撿的,對外界不好說,我和紅英必須想個轍,現在開始著手準備,該弄的證件一定得托人弄好,不管花多大代價,這個孩子才來一天,我們就感覺她一直是家裏的一員一般,離不開她了,我們說什麽也得把孩子留在這裏。    寶寶是女孩,我最喜歡女孩了,沒想到上天會饋贈我們這樣一份禮物,昨晚紅英對我說讓我給寶寶想個名字,我想了想,既然這個孩子好像是大自然賜給我們的一般,那就要知恩圖報,不能忘了根,我就讓孩子隨了我姓,起名憶然。王憶然。    頓時我的眼鏡就瞪大了。    這是一道亮閃,房間裏頓時被照的亮如白晝,然後一陣驚天雷聲瞬間傳入我的耳中。我被嚇了一哆嗦,想叫卻叫不出來。屋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下起雨來。    這個時候我才察覺到好想有人在看我。我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