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紅菱認得這手勢,她不久前就是差點死在這一招之下的,幸好太子晨出手相助才逃過死劫,可她萬萬沒想到,原來她一家十幾口都是死在這一招之下的。

她知道這一招的厲害和狠毒,但她最心痛的是,原來她在白燕身下受盡折磨的時候,家人已經魂魄洗去,而她仍懵然不知。

看紅菱越憤怒,白燕就越高興:“怎麽了?不相信?”

紅菱不屑的笑了笑:“你做事心狠手辣,有什麽做不出來?但既然你已經殺了他們,為什麽還要放火?連一條全屍都不留給他們,你真的好狠毒。”

白燕又仰天大笑:“這個時候了,我不怕告訴你,本來我也是要讓你跟他們一個死法的,但看到你長得那麽可口,我便忍不住要先吃了你。不在你身上留個洞,算是我給你的報酬,反正火是必須放的,如果不毀屍滅跡的話,我沒辦法瞞過教主的眼睛。”

“你早知道教主會來?”

“當然,想知原因?”白燕是多此一問,隨即便說,“我當初收的恰好又是華千川的錢,你知道教主最討厭我們與朝廷官員扯上關係,而且總是滿口仁義道德。我知道他懷疑我,也定必會去救你一家,所以我必須要比他早到一步,並且要做得幹淨。”

“華千川……”紅菱蹙眉,“我就知道是他做的。”

“喲?早想到了?”

“當然,不然你們都把人當猴子耍了?”紅菱道,“雖然我現在才知道家人是如何慘死的,但原因我大概知道,並不是因為我的家人得罪了華千川,而是高遠,本來將會成為我丈夫的人,他不願意與華千川同流合汙,所以華千川就用我全家的性命來泄憤。真是人渣,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高遠躲在不遠處,清楚的聽到他們對話。

他此刻才知道,三年前的一切真相。

這事剛好發生在他出征期間,他回京之後想盡辦法打探紅菱的一切,但一切都好像有預謀的被隱藏一樣,他根本無從得知,紅菱一家就像從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

他知道一定有事發生過的,但卻不知道實情是如此的慘絕人寰。

而且還是因為他。

那一次的邊疆戰役,非常危急,中原這一邊完全處於劣勢,華千川極力推崇割地和解的,但永和帝始終不太願意,畢竟割地求和就等於認輸了,中原一個大國居然要向青龍這個小國割地求和,多恥辱啊。

當時華千川的意思甚是明白,沒有人敢出來反對他的提議,隻有高遠。

他實話實說,分析邊疆戰役仍有逆反的機會,永和帝聽了龍顏大悅,當下就派他兩兄弟領兵出征。

出征之前,華千川曾派來說客,遊說他們兩兄弟別多事,希望他們能再向永和帝進言,就說他們之前分析有誤,其實中原大軍並無勝算,還是不要再出兵,免得增加傷情。

但可以想到結果,高遠和高逸是肯定不會答應說一些違背實情傷害國家的話,他們沒有按照華千川的意思做,而是按計劃出兵。

高遠早知道華千川不會就這樣放過他,隻是他沒料到,華千川居然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事實證明,華千川很成功。

失去紅菱,他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失去了他本有的銳氣和意氣風發,幾乎無法再重新站起來。

如今,真相一下子湧進腦袋,隻覺頭痛欲裂,快要爆炸似的撐痛他的神經。

白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們的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收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

其實紅菱也早已大概知道前因後果,隻不過事實的過程比想像更加殘忍:“原來你那麽久之前就開始背叛教主了,其實你沒必要偷偷摸摸,既然你與我教的觀念背道而馳,大可不必加入我教,教主從來都很尊重我們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留下,他是不會逼你的,但你選擇留下了,就該循規蹈矩才是。”

“你以為我很想加入蒼冥神教麽?呸,我才不屑呢。我隻是想得蒼冥神功的秘籍。”白燕終於說出他的不良居心,“隻是可惜,我花了那麽多時間,用盡一切方法,始終得不到教主信任,也查不到秘籍的所藏之處,今次刺殺太子晨的事還被他發現了,真是功虧一簣。”

白燕越說就越有不忿之意。

紅菱覺得很可笑,這種人居然還談什麽信任:“你這樣的人值得教主信任,值得別人信任嗎?居然還敢自己說出來,真是無-恥。你別以為教主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改過的機會,隻是你不珍惜,始終選擇一錯再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白燕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都叫了你不要侮辱自己,我心疼。你把我比喻成狗,而我吃了你,那你說,你是什麽?”

“你……”紅菱語塞,麵對一個wu恥到一定高度的qin獸,再說什麽都是多餘。

“無話可說了嗎?其實我本來還真想留你一命的,隻可惜你執迷不悟,始終不願歸順於我,就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上次有人救了你,今次沒那麽好彩的了。”白燕輕笑著,“我之所以告訴你一切,是念在我們一夜夫妻的份上,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無-恥。誰跟你夫妻一場……”紅菱拔出雙劍,直指白燕而去。

反正就算白燕不殺她,她也不會放過白燕的。

即使她知道自己不是白燕的對手,她都不會眼白白放過毀她清白、殺她全家的人的。

這也正中白燕下懷。

兩人隨即便打了起來。

看紅菱遇敵,高遠是一刻都不會等,在紅菱未接第三招之前,他便拔劍挺身而出。

紅菱和白燕皆驚訝。

紅菱心下閃過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高遠聽到她剛剛和白燕的對話了,隻是聽到多少,她不確定。

白燕有些隱忍的憤怒,每次他想殺紅菱的時候,總是有人出手救她。

沒幾招,白燕便看出高遠的武功很厲害,自己以一敵二沒勝算。而且本來這個晚上他本意隻是想去軍營打探太子晨的情況,卻意外被紅菱發現,才打算順便殺了她,省得總是礙手礙腳。

如今發覺不是時機,想想還是先罷手了。

“紅菱,挺厲害的嘛,又有男人護著你,敢問這位是你的情郎嗎?”白燕一邊說一邊找機會脫身。

“你少廢話。”高遠的出現並沒有讓紅菱分心,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把這個毀了她的男人碎屍萬段。

紅菱招招狠,加上還有高遠相助,白燕想脫身也不容易,原本他是想說點什麽引紅菱分心的,可沒想到紅菱一點都不動搖,於是他又向高遠下手。

他看了高遠一眼,輕佻的說:“這位帥哥哥,和紅菱的感情不錯吧?shang床了沒?你有嚐過嗎?她的身材多好啊,皮膚又白又滑,味道好極了,至今仍讓我回味。”

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讓聽的兩人感覺尤為惡心。

高遠沒應答,表麵尚保持冷靜,但紅菱就反而像被挑動了神經一樣,有點沉不住氣了,出招開始失了點章法。

她狠狠的怒瞪白燕:“叫你少廢話,給我死吧。”

她有點急功了,一劍就像白燕刺去,但破綻太大,白燕輕易逼過。

見自己的話有效,白燕又繼續說:“還記得那是紅菱的第一次,可沒想到她的身體可奔放了。她的身子緊致,熱情的把我裹得緊緊的,幾度把我送上仙境,身體不害羞的一要再要,就不願意把我放出來,真是快把我累死了。”

白燕越說越出-軌,那種陶醉得欲仙欲死的感覺都快要寫到臉上了。

這下別說紅菱,就連高遠的心思都難免動搖了。

俗話說,欲速則不達,高遠和紅菱越是想一劍殺了白燕就越是讓白燕有機可乘。

白燕逮住機會,一個縱深隱沒在樹林,隻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今天就先玩到這裏,我們會再見的。”

“可惡。”紅菱忿忿不平的收起雙劍。

高遠安慰道:“算了,再跟他耗下去,也未必能輕易殺到他。”

紅菱扭頭怒瞪著他,無名火不知為何更加旺盛:“算了?死的不是你家人,你當然能輕易算了,如果你一家大小都死在他手上,你還能輕易說出這句算了嗎?哼,像你這種表麵清高,實際上卻自私自利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這種痛的。”

被言辭攻擊,高遠心裏難免委屈,但心甘情願成為紅菱的發泄對象:“對不起,是我沒有顧及你的心情。”

紅菱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根本就是沒盡全力,不過是表麵功夫,你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幫我殺了白燕對不對?那也是,他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仇人,你當然無所謂了。其實你無需裝模作樣,你完全可以不用出手,就在一邊旁觀,我一點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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