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是不太樂意講他和如煙的關係,但慕晨又不是白癡,那如煙的愛慕之意簡直是泛濫成災,不過蘇無邪確實淡漠,兩人的落差太大了,這算不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不過,她在如煙姑娘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真的好熟悉,到底是什麽味道呢?

慕晨一下子想不出來,求助蘇無邪,她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男人:“你有沒有覺得如煙姑娘……”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可以換個話題嗎?”蘇無邪以為慕晨仍死心不息要挖掘他和如煙的關係,慕晨的無恥行為雖然沒有任少天過分,但她的嘴皮子功夫偶爾也不輸任少天,所以他趕緊用否認堵住慕晨的嘴,免得她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誤會。

慕晨不禁小狡猾的抽了抽嘴角:“我說兄弟啊,你想到哪去了?我又沒說你對如煙姑娘是愛……”

慕晨故意把“愛”字拖得比挑出來的麥芽糖尾巴還長,果然勾動了蘇無邪的某條神經。

“就跟你講不要胡說。”蘇無邪忍不住一掌拍到桌上,眼裏閃過一絲銳利,他是認真的,連說話的對象是太子也沒多加考慮。

“我隻是想說愛理不理,你這麽大反應幹嘛?”慕晨側目。

不說就不說嘛,用不著發脾氣,而且慕晨本意就不是想說這個的,是蘇無邪自己誤會,挖了個洞給自己跳,能怪誰啊?真是此地無銀啊,慕晨更覺得他們的關係絕非一般相識。

“抱歉,剛剛語氣重了。”蘇無邪也意識到是自己小題大作了。

慕晨也不是小氣之人,況且她根本沒在意,每個人都會有脾氣,這麽一小點,她不會放在心上:“不用抱歉了,就算是我多嘴好了。我沒有挖掘別人隱-私的興趣,我隻是想說,如煙姑娘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裏聞過。”

“如煙是煙雨樓的花魁,身上的味道應該是脂粉的香味吧。”隻要不跟他扯上關係,單講如煙是沒問題的。

慕晨蹙眉:“不對,除了脂粉的香味,還有一種像藥香的味道。”

“藥香……”

“對了,就是藥香。”慕晨激動地拍了一下桌麵,“布離的味道,絕對沒錯。”

之前在偷盜和押運布離的時候,因為批量大,藥味濃鬱,剛剛在如煙身上聞到的隻是淡淡的味道,所以慕晨花了一些時間才對上了號。之所以慕晨對藥物的味道特別敏感,是因為像布離此等的藥物是從植物提煉,即使形態多翻轉變,本質仍是植物,作為司職掌管花草的天界神女,對植物的味道當然會比一般人靈敏。

蘇無邪本來並沒察覺,但在慕晨的提醒下,他也似有所覺:“但布離並不是什麽禁藥,隻要有錢就能買來用,如煙身上混有此味,不足為奇。”

慕晨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像神探一樣一本正經:“如果隻是少量布離,味道不明顯。剛看如煙姑娘步履輕盈,臉色紅潤,身上該沒什麽重傷,根本不需要大量服用布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