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天目赤欲裂,眼裏布滿了血紅,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蘇無邪就知道會這樣,他扣住任少天的肩膀:“少天,別這樣,大事要緊,有什麽我們回頭再說,現在隻有清晨一個人追了出去,我怕有危險。”

任少天慢慢鬆手,如煙的屍身滑落地上,他的雙目放空,生硬的點頭。

慕晨追著馬老大已經好一段路,馬老大似乎不是什麽一般鼠輩,輕功和慕晨不相上下。

“臭光頭,別跑。”慕晨追得有點累了,又飛簷走壁,又橫穿大街小巷,而且一身青樓女子裝,行動起來也沒那麽利落。

馬老大當然不會回應那麽笨。

追到一間小屋子,木門半掩,似是故意,但慕晨明知有詐也必須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心就是。

“臭光頭,快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裏麵的。”慕晨放輕腳步,觀察著屋內的環境。

牆邊堆著很多裝得飽滿的麻布袋,慕晨從味道上幾乎可以肯定裏麵都是玉露嬌,她抽出一把小刀把其中一袋子劃破,白色的粉末嘩啦啦的流水般卸到地上。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裏就是玉露嬌的倉庫,眼前堆積成山的藥粉就是關乎蘇無邪性命的失蹤布離。

她還未來得及思考馬老大到底為什麽要引她進來,就被一個粉團砸中後腦勺,她下意識的回頭,冷不防又中了一個粉團,四散的粉末有濃烈的藥味,一聞就知道是玉露嬌。

這些粉團隻是用薄薄的布料包裹,一撞擊就散開,慕晨正麵中了一彈,粉末濺到了眼睛,慕晨連忙揮手趕走粉末,此時的她防禦力直線下降,攻擊力幾乎為零,一群嘍囉趁機衝出來把她包圍,不斷的向她身上投粉團。

慕晨可以說是置身於迷幻力極強的玉露嬌中,單憑雙手根本不足以趕跑這些粉末,而且攻擊還源源不斷,就算不進食,光是吸入這般強烈的氣味,意識也會在短時間內打折。

“叫我臭光頭?我這麽多頭發,你叫我臭光頭?”馬老大色迷迷的走向慕晨。

嘍囉們停下手,慕晨此時已經吸入了不少玉露嬌,別說意識打折,連手腳都有點軟趴趴,站得搖搖晃晃,眼前的畫麵在打轉,甚至出現重影。

但這種如幻似真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沉香是不是?怎麽樣?我的玉露嬌讓你舒服嗎?你舒服了,就該讓我也舒服了吧?”馬老大扣住慕晨的下巴,“聽說你是煙雨樓的新花魁,看著確有幾分姿色,就是性子太硬,哪有男人受得了啊?不過本大爺我喜歡,就讓我今晚試試,看你這花魁之名是名不虛傳還是徒有其表。”

說罷,他伸出兩隻狼爪就想撕掉慕晨身上的衣服。

千鈞一發之際,一枚飛鏢閃過,馬老大縮手,扭頭看到一魁梧的身影衝進屋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抱起美人飛身躍到二樓飄台。

此人正是蘇無邪。

他和任少天在煙雨樓嚇唬了幾句,那兩個光頭的手下就把這個藏匿點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