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意外。他們心裏頓時好受多了。

“你怎麽了?”蘇無邪第一個轉身看到慕晨在流血。

聽蘇無邪一說,慕晨才感覺到有帶腥味的**從鼻子流出,她用手指摸了一下,淡定的仰起頭:“我流鼻血了。”

“來,先躺下。”蘇無邪扶她躺下。

任少天也過來幫忙:“怎麽流鼻血了?”

“可能剛剛撞到了吧。”對,撞到美男子,而且是美男子的唇,流鼻血正常。

“有手帕嗎?”蘇無邪問。

“有。”慕晨從腰間摸出出手帕。

蘇無邪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幫她擦著流出來的鼻血:“少天,到外麵打點水進來。”

任少天一口答應,馬上轉身行動。

“不用了,我……”慕晨想說自己來就行了,而且流鼻血又不算什麽,用不著大驚小怪。

“別動,要先讓讓傷口凝固。”蘇無邪認真的樣子真叫慕晨不好拒絕。

看著蘇無邪幫她擦傷口,任少天打水給她敷額頭,慕晨突然又有了幸福感,在東宮她根本不會受傷,也不曾讓人如此伺候過,為了掩藏身份,一切梳洗都是她自己完成,哪怕偶有接觸,也隻有小玉。

她再一次覺得,今天真是邪門,太陽是打西邊升起了,她堂堂太子居然得到了兩位京城美男子的服侍,蘇無邪英俊陽剛,氣質昂揚,任少天溫潤秀致,風姿卓越,兩人皆俊美無儔,叫慕晨如何不樂?她不禁嘴角微揚,沾沾自喜。

太子裝扮的時候,蘇無邪極多是以禮相待,任少天則沒怎麽正經過,反倒是換了身女裝……

難道這就是在人界當女子的優待?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雖然沒有再進一步追究華千川暗裏製造玉露嬌的罪行,但玉露嬌全數上繳,質量和數量經鑒證也能與失蹤的布離吻合,足以還蘇無邪一個清白,永和帝也有台階可下,不會為難。

隻有華千川心生不滿,這批玉露嬌本是他精心研製的秘密武器,以待以後成大事之用,須知道世間上對人最可怕的傷害不是**見血,而是精神折磨。此次事件,失去一批玉露嬌事小,打草驚蛇事大,永和帝其實早知他野心,雖然沒追究製做玉露嬌的幕後主腦,但其實是心照不宣,一直以來永和帝都對他有所提防,隻是礙於兵權才以禮相待,如今知道他有此一著,必定又在用藥方麵更多一分防備。

他眼中的太子晨一直是一個文武不通,無勇無謀,驕橫跋扈,難成大器的紈絝子弟,卻沒想到原來這個紈絝子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大智若愚,城府何等之深,絕對是他成大業的絆腳石,以前實在是太掉以輕心了,此眼中釘必須除去。

永和帝對太子晨此次有勇有謀的表現刮目相看,七天之期隻用了三天便完美解決,因此他準予了太子晨上朝參政,還特別設家宴慶祝,明裏暗裏都在宣告天下,這個兒子不再是昔日徒有虛名的太子,而是他選定的有名有實的帝位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