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吐血

捂著臉,傾城強忍著腳跟傳來的疼痛,撐起自己的身子,冷漠的看著眼前這一群人,真的很想仰頭大笑。

是的,被唐穆正這樣抱著是很不成體統,但是……她們為什麽不想一下,她要真的想跟唐穆正勾搭的話,為何會在青天白日之下?

她們,知道的,卻一直要這樣誤會自己,想給自己按一個罪名。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氣氛,僵持不下,卻被唐穆端多的聲音打破了。

“端兒,你來的正好。”江瑤兒一看到自己的兒子來了,就恨鐵不成鋼的責罵道:“你看看,玉傾城竟然在大白天的跟正兒抱在一起,你說這樣的事情……唉,都是娘不好,要是娘當初不硬『逼』著你娶她的話,現在我們唐家也不會那麽丟人了。”

“怎麽會呢?”江萍兒不等唐穆端開口就先落井下石道:“表嫂,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呢?”

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唐穆端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又看了一眼玉傾城,最後沉聲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麽多雙眼睛都看的見,這一次他根本就無法欺騙自己。

“小弟,你聽我說,”唐穆正想解釋,被玉傾城攔住了。

“二哥,你什麽也別說了,”她打斷了唐穆正的解釋,在這個時候,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的問著:“你相信不相信你娘說的?”他們之間,最缺少的就是信任。

她想知道,他對自己得信任有多少。

“端兒,那是娘親眼看到的,”見他遲疑了,江瑤兒就憤怒的說:“你看,她臉上還有一道紅印子,是我剛才打的……,”

“就是,要不是娘的那一巴掌,她現在還窩在二哥的懷裏親熱著呢?”唐娉婷急躁的『插』著嘴,等著看戲,看熱鬧。

傾城沒有解釋,她隻是這樣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說過要帶自己走的,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他又何來的心要帶自己走呢?

“娘他們親眼看到了,你要我怎麽信?”看著她臉上的紅印,唐穆端想要告訴自己必須要信任她,但是娘憤怒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不得不信啊!?

“嗬,”得到了自己最不想得到的答案,傾城笑了。她抬頭看著唐穆端,覺得自己腳跟的疼都已經無所謂了,根本就感覺不到了。心,真的很疼——為什麽她從來就沒有發現過呢?

為什麽心會疼?

是為了他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傾城猛烈的搖晃著自己的頭,拒絕這樣的疼痛,拒絕自己心裏的轉變。

“小弟,這樣的女人,唐家留不得,你快點休了她,好讓她早點離開唐家。”唐娉婷見她什麽也不說了,就連忙出主意說。

傾城看著,一句話也沒有,隻是看著唐穆端,不管他現在寫不寫休書,她都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原來,一切都是那麽的虛幻,所有的承諾都是假的。

可是,她卻可悲的發現,在自己想要退縮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動心了。他的體貼,他的承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動了她的心。

這個,算是她的初戀吧!?

從未愛過人,卻不曾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動心,卻已經被傷的徹底了。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唐穆正見事情不可收拾了,連忙大聲的嚷著,想把事情解釋清楚。

“夠了,”唐穆端怒聲一吼,朝著唐穆端揮出了一拳……。

“啊!”那一拳,沒有打在唐穆正的身上,因為傾城撲過去接下來了。她慘叫一聲,“噗”,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傾城,”看到這樣的一幕,兩個大男人都慌了神,嚇白了臉『色』。

忍著痛,傾城握住了唐穆正的手,虛弱的搖著頭說:“什麽……什麽也別說了,帶我走……,”也許,她本來就錯了。

早跟著他走,就不會停到唐穆端的承諾,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傾城,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唐穆正看到她慘白著臉頰,要求自己帶她走的時候,心中充滿了不安,怕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好……累!”勉強的睜著雙眼,傾城看到了唐穆正臉上滑落的淚水,然後那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灼熱了她的心。

“傾城……,”唐穆正大吼著,一看到她昏『迷』過去了,他的心也揪疼了。“唐穆端,你個混蛋,她的腳扭傷了,我抱著她是因為她不能走了。你傷了她,你居然傷了她……,”那一口氣衝出來的憤怒,打破了唐穆正一貫溫文的氣質,變得有些猙獰了。

外麵的爭吵,傾城都聽不見了。

她,昏『迷』過去,暫時的解放了。

聽完唐穆正的怒吼後,唐穆端愣住了。

他傻傻的看著躺在唐穆正懷裏昏『迷』過去的人,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相信自己剛才傷了她。

“三少爺,你真的誤會少夫人了,”看到少夫人被三少爺打的吐血了,茯苓的雙眼中『露』出了驚恐,難以控製自己的害怕,她顫抖的說:“少夫人是想給你送雞湯的,結果到了大少爺書房的時候,發現……發現……,”她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站在夫人身邊的江萍兒,不敢再說了。

“發現什麽?”唐穆端心被拉扯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相信誰……。

“發現萍兒姑娘跟你在書房裏……我是想說一聲的,但是少夫人拒絕了,她扭頭快步的離開了,結果因為走的太急了,所以扭到了腳……少夫人疼的站不起來,我急著去叫人,剛好在路上遇到了二少爺……,”茯苓飛快的往下說著,一邊觀察著三少爺的表情……。

“謔,”就在茯苓說的時候,唐穆正突然抱起了傾城,幾個起落,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帶著玉傾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