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變異玻璃降(下)

鬼王太太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對著金隊長說道:

“阿豺對於鬼王有多重視你應該看得出來,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幫你的忙,你應該看得出來他是無辜的,為什麽還要讓呂白來鬧事呢?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金隊長挺到鬼王太太這麽說,實在忍不住了,他慢慢屈膝跪在了鬼王的旁邊。

“鬼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攔著他就他就不回來了,你要怪就怪我吧,你犯過他吧!我求求你啊鬼王!”

金隊長跪在鬼王的麵前痛哭流涕,但是鬼王早就已經是鐵石心腸了,這些哭訴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金隊長,為什麽呂白一定要來找我呢?”

我對著金隊長問道。

“他……他是因為你女朋友……”

金隊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而且,不僅是我聽清楚了,我身邊的長崎杉也聽清楚了,所以她直接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輕輕的掐了一下。

這幾天一直是阿杉照顧我,所以我哪裏有傷哪裏沒傷她最清楚,而她剛才掐的地方恰好我是整個後腰唯一一塊沒受傷的位置。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就把手從阿杉的眼睛上拿了下來,然後伸手揉了揉後腰。

“呂白因為知道你和阿玨分手了,所以就想追求阿玨,但是他認為追求阿玨之前應該揍你一頓,所以就偷偷找到了鬼王給阿玨的地址,按照地址找了過來。”

“但是他怕你有幫手,就想用警察的名義把你帶走,”

金隊長擦了擦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對我說道。

我無語了,心說著呂白的心智應該隻有十五歲吧?怎麽跟青春期的小孩似的呢?做什麽都不過腦子!還揍我一頓,別說我現在身邊有鬼王保護,就算沒有鬼王的保護,他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啊!

想到這,我就朝著呂白那邊看了過去。

呂白現在已經不跳了,且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剛才我開門的時候,他麵如金紙,好像這個人隨時都會駕鶴西去一樣,不過現在,呂白的臉色都是綠的,這顯然是疼狠了。

我其實很想知道呂白疼痛的地方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但是現在這個場合我也問不了,隻能忍著。

“鬼王,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他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金隊長說著眼淚又下來了,但是我在旁邊都快噴出來了,果然,子女在父母前麵永遠是孩子,哪怕他已經快三十了。

鬼王看了看我,顯然是有放過他的意思。

我見狀急忙說道:

“師父,這金隊長也認錯了,呂白也被懲罰了,咱們要不就這麽算了吧。反正金隊長也知道我是清白了,呂白也沒把我怎麽樣,咱們就大人大量吧。”

金隊長聽到我這麽說,十分感激的看著我,然後又是一臉懇求的看著鬼王。

“而且鬼王,我覺得你這個降頭很厲害,你正好解除一次,讓我在旁邊也學習一下。”

鬼王雖然剛才有心放過呂白,但也是老大的不情願,不過當他聽到我要學習的時候,急忙點了點頭。

“好!我教你!”

我沒想到鬼王的反應竟然會這麽大,所以有些吃驚,不過鬼王卻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抓起我的手朝著實驗室走去。

“帶著呂白過來!”

鬼王朝著金隊長說道,金隊長簡裝急忙把呂白扶起來,緊跟著我和鬼王一起來到了實驗室,而阿杉也趁著我不注意跟了進來。

長崎一郎的實驗室比我想象的要大,但是裏麵還是很簡陋的,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剩下一個手術台了。

“放下!”

鬼王指了指手術台,金隊長急忙把呂白放在了手術台上。

我原本正在看著鬼王要怎麽辦,但是卻突然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長崎杉。

“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我想要把長崎杉趕出去,但是長崎杉卻死活不走,非要看看,沒辦法,我最後隻能讓她留下來。

而就在我和長崎杉爭論的這個功夫,金隊長已經把呂白的褲子給脫掉了。

“啊!”

長崎杉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叫聲,然後就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後。

“早說讓你出去了。”

我念了一句,然後就到了鬼王的旁邊。

“看看!”

我有些鬱悶,但還是順著鬼王的手看了過去,但是看著看著,我就覺得下身一緊。

呂白的大腿上已經布滿了傷口,這些傷口數量極多,而且小,出血量也不多,但是一看就十分的疼,難怪剛才呂白的反應會那麽激烈。

最重要的是,我在那些傷口上,看到了很多亮晶晶的東西,但是一時之間我也看不清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麽。

我找到了一雙橡膠手套,然後就手去摸那些傷口,但是呂白好像感覺到了一樣,雙腿一陣劇烈的顫抖,然後就又一陣哀嚎。

“別動!”

鬼王在旁邊急忙製止我。

“別弄傷你!”

我聽到鬼王這麽說急忙點點頭。

“鬼王,那是什麽啊?”

我對著鬼王問道。

“他中了玻璃降頭,傷口裏的那些東西都是玻璃。”

鬼王指著呂白的大腿對我解釋道:

“如果不及早治療,玻璃就會長出來,變成玻璃人,最後碎掉。”

鬼王說的很慢,應該是一邊說一邊想,但是我聽過之後卻一身冷汗。

沒想到鬼王生這麽大的氣,下這麽重的手,看來昨晚呂白真的遭罪了。

“你去拿藥。”

鬼王對著我指了指旁邊的櫃子,然後給我念了一堆的藥名,以及重量。

我按照鬼王說的,一一把藥量好,然後看著鬼王。

“研碎,加你的血。”

鬼王又吩咐道。

“放多少啊?”

我聲音顫抖的對著鬼王說道,我原本以為鬼王要讓我開閘放血,但是沒想到鬼王說放一點就可以。

我歎了口氣,然後用針在手上挑了一個口子,放了幾滴血在研缽裏,然後就開始磨藥。

弄好之後,我把研缽交給鬼王,但是鬼王卻直接對我說道:

“你來,撒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