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蔤蓎兩手提著大袋小袋,這些全是她剛剛逛遍名品店的戰利品,這一季各家知名品牌的新貨,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的新款新品,全都在她手中這些袋子裏頭。

愛購物、愛美、愛花錢的她,每天閑來無事就是出門逛街、喝下午茶,或是上美容院做做護膚SPA。

她的生活是愜意富裕的,因為她有個有錢的老爸,所以她可以不用賺錢工作,每天隻管吃喝玩樂就行了。

逛遍了商店城,該買的都買了,於是她提著大袋小袋步出廣場,準備攔輛出租車回去。

誰知才剛踏出門口,原本該是晴朗無雲的天空竟已烏雲密布,而且還很不客氣地啪答啪答下起大雨。她早上出門時,還是豔陽高照的天氣,現在怎麽會下起午後雷陣雨了咧?!

天空不時傳出轟隆隆的悶雷聲,站在某扇側門出入口的丁蔤蓎,對著外頭滂沱的雨幕生起氣來。

她將一堆印著名品標誌的提袋隨意擱在腳邊,空出手來習慣性地攏了攏波浪長發。

一襲質感極佳的嫩黃色V領紗質洋裝,搭配她那美麗的外貌和婀娜高挑的身段,讓她全身散發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嬌豔和嫵媚。她的美麗性感,引來不少路人行注目禮,這些視線大多來自一些男人。

丁蔤蓎早就習慣了這些目光,她不以為意地從包包搜出一隻粉餅盒,打開盒子細細審視起自己完美的粉妝有沒有需要補妝的地方。

一小麵有放大功能的化妝鏡,在她麵前移來移去,就怕漏掉了什麽小細節,害她的妝變得不美了。

正當她把鏡子拿遠一些,準備看看右頰時,一張粗獷有型的男人臉龐,驀地闖入鏡子中。

「他他他……他怎麽會在台北」成濬不是應該正在澳洲埋頭做醫學研究嗎?怎會此刻出現在台北,而且還近到與她隻有幾步之遙的距離。

不!她得趕快離開這裏才行!

「喀!」

丁蔤蓎的心口一陣駭然,她急急將粉餅盒合上,精雕細琢過的美顏出現幾分驚惶。

她手忙腳亂地彎下腰把擱在腳邊的那些袋子全部抓了起來,無視於可怕的雨勢是否會淋壞了她的妝,美麗曼妙的身影直直往雨幕下衝去。

銀色高跟鞋邊濺起水花,不出兩秒鍾,她活生生的被淋成落湯雞;向來愛美的她,生平頭一回無視一身的狼狽,發狠地往馬路上衝去。

「Taxi,Taxi……」怎麽沒車子肯停下來?

丁蔤蓎在車子擁擠的大馬路上,揮舞手中袋子攔車。

她不敢回頭看成濬是否發現了她,是否追了上來,她現在隻想趕快逃離有他在的地方,離他存在的範圍越遠越好……當初她會故意把房子買到郊區去,就是為了能盡量拉遠與他的距離。

「Taxi,Taxi,停車,拜托你們行不行,讓我搭車好嗎?」她不能被成濬看見啊!

丁蔤蓎不顧渾身濕透,紗質洋裝半透明地緊粘在皮膚上的不適感,她不放棄每一輛行駛而過的出租車,不斷揮手招攔。

就在她心急慌亂攔不到車子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來到她的身後,並在下一秒中,以一把黑色大傘替她遮去打在身上會痛的豆大雨滴。

她慌慌地仰頭看向持傘替她遮雨的男人——成濬。

「啊……你你你……」花容嚇白,他的出現讓她的心跳差點停掉。

「蔤蓎,好久不見。」成濬微微掀起唇角,冷冷地扯出一記言不由衷的笑容。「看到你真好,我很高興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他的聲音輕柔無比,但丁蔤蓎就是聽得出來,他這輕柔的嗓音裏,充滿了即將爆發的怒氣和威脅意味。

「呃……我也高興見到你……成、成濬……」丁蔤蓎抖動著菱唇,明媚的大眼因他的出現而更顯恐懼。

「我實在看不出來你見到我有表現得多高興、多興奮……」他冷冽的俊眸一凜,落在她緊貼著肌膚的洋裝上。

該死的!

她竟然把自己搞成這般引人遐思的性感模樣。

「沒、沒有嗎?我高興得……都快要哭了……」她的確快要哭出來了。

美眸裏滾動著淚珠。

成濬把視線移回她漂亮的臉蛋上,心頭低咒一聲之後,旋即一手勾住她纖細而不盈一握的水蛇腰,將她強行帶往早已停妥在路邊的一輛黑色房車。

「我不要」。她不能跟他走,跟他回去鐵定會倒大楣的!

「你已經被我逮到了,休想我還會讓你有機會從我身邊離開半步。」

成濬把車門拉開,將她手上的提袋搶過來率先丟了進去,再將渾身濕透的她塞進房車後座,然後自己高大的身形也坐進了駕駛座。他的威脅強勢而不容懷疑。

丁蔤蓎整個人當場傻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發動,然後快速駛離。

丁蔤蓎毫無拒絕餘地的被他帶到他的公寓。

「進去把自己弄幹淨。」一進門,她就被推進他臥房內的浴室,那裏頭有個舒服的大浴缸。

丁蔤蓎渾身濕透,狼狽地僵立在浴室中央。

伸手轉動水龍頭讓浴缸蓄水,他轉過身來,越過她的身邊打算走出去時,對她撂下了一句威脅的話:「如果你打算跟我耗的話,我保證我會親手替你把衣服剝光,再親手把你丟進浴缸內。」

從他逮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語出威脅,丁蔤蓎覺得很生氣,同時又感到害怕。

他關上門。

丁蔤蓎雙手抱住自己,不曉得是因為冷還是害怕而發起抖來。她用貝齒咬著泛白的粉唇,慌然的眼眸看著水快蓄滿的浴缸,再回頭看看緊閉的門。

他說了,她如果不照做的話,他會親手……

眼眸一閉,她趕緊動作起來,脫了衣服,鑽進水裏。

一陣暖意瞬間包裹住她,讓她心中的惶亂稍稍減了幾分。

她努力平複自己心中的不安,但她得到的隻是表麵上暫時的平緩,心中的恐懼還是根深柢固。

張開眼,這間充滿男性風格的簡潔大浴室,讓她心情再次起伏起來。這裏,全部都有他的氣息存在……淋浴間裏頭的牆麵上,掛著一條男用藍色毛巾,緊鄰著按摩浴缸和黑色洗臉台上擺著一隻藍白格子圖樣的漱口杯和藍色牙刷,在浴缸的前方牆麵上則掛著一件黑色的寬大浴袍和兩條白色浴巾。

這樣簡單的色調對她而言是陌生的,但她知道,這明快簡單的風格屬於成濬,一個令她心生恐懼的男人。一想到她現在就待在他的屋子裏,還一絲不掛地泡著澡,她就不由自主地雙手抱著自己纖弱的嬌胴,在溫燙的水中發起抖來。

「你還會冷?」成濬不敢相信地瞪著丁蔤蓎,他在她專心打量著他的浴室時,無聲地開門進到了裏頭來。

他微傾身將手探入水裏試溫度,確定這浴缸裏的水溫絕對有三十八度以上,而且她的身體有五分之四都泡在裏頭,她竟然還會發抖。

「啊?你……什麽時候闖進來的?出、出去」。

成濬的出現讓她大驚失色,原本稍稍回複些粉潤氣色的臉頰,倏地又刷白。

「這是我的屋子,我想何時進來、何時出去由我自己決定。」成濬凜著俊顏,彎身又轉動水龍頭,加熱水進浴缸內。

「加、加水我……自己來,不必勞煩你。」丁蔤蓎的聲音近乎尖叫,她真的嚇壞了。

成濬微微掀眸,將她嚇壞的樣子烙進眼底。

「丁蔤蓎,基於你不顧我們的情分,要求丁董事長在調職文件上做手腳,把我踢出台灣,讓我在澳洲困了長達兩年的這份盛情,我很樂意替你服務到底。」成濬臉上布滿寒霜。

提及這件事,他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憤恨。

他真的不明白,兩年前正準備要舉行婚禮的兩人,為何會突然被迫分隔兩地?而她也在他調職離台的那一天起,失去所有聯絡的訊息。

他知道是她要求老爸在調職文件上動了手腳……是誰告訴他的。

丁蔤蓎驚駭地望著他精銳的眼眸。

他既然知道了,那他……絕不會放過她的!

丁蔤蓎,你慘了!你將成為屈服在暴力份子手下的下一個犧牲品了……

一顆驚恐的眼淚滑下香腮,丁蔤蓎在成濬的眼前,恐懼得哭了。

成濬近乎咬牙切齒地問:「你哭什麽?幹麽看見我就一臉恐懼的表情?」他蹲下高大的身形,凜著可怕的俊容,勾起她尖潤的下顎,俯近她質問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連續丟出三個問題,他陰沉的神情瞬間轉為沮喪和困惑。

寬闊得不可思議的肩膀也在瞬間垮了下來。

「拜托……求求你……別、別……動手打我……」丁蔤蓎泣不成聲地哀求他,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求我別動手打你」成濬渾身僵住。

「求你……不要打我……」她驚駭地直往後縮去,水麵下的嬌胴微微抖著。

她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跟他出現後她所顯露出來的恐懼感,並且落荒而逃的反應有關係嗎?

成濬俊眸一凜,展臂將她從水中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房間。

「你要做什麽?」他的舉動讓丁蔤蓎驚怕地拔高嗓音,她光裸的嬌胴在他的懷中僵成化石。

「我們得好好談談。」

他丟下冰冷而緊繃的一句話,抱著她闊步踏出浴室,任由她香軀滴下來的水,濕了他的衣物和整片昂貴的地毯。動作輕柔的將嚇僵的丁蔤蓎擱在**,他轉身再度進入浴室,拿來浴巾蓋在她光裸的粉軀上。

她如此一絲不掛的活色生香,在在挑逗著他的男性感官。從他踏進浴室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渾身欲火奔騰他想要她,他要一次補滿分開兩年來的思念,很想很想。

但是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獲得解決之前,他不能碰她;因為這樣強行的占有,隻會讓他們之間存在的這道問題變得更加嚴重而已。

隔著一條浴巾,他上了床壓覆在她的身上,稍稍慰藉了他對她的渴切。可是當他鋼鐵般的健軀碰觸到她的**時,他感覺身下的她更僵硬幾分。

「你為什麽怕我怕成這樣子?我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你這麽害怕?」

成濬在心中無聲地歎氣。

「蔤蓎,我從來沒有對你有過暴力相向的舉動,為何你會一直叫我不要動手打你?這其中,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麽?」

「我……」麵對他懇求似的呢喃,和他痛苦難抑的神情,丁蔤蓎傻了。

睜著美眸,她心慌的不曉得該不該把自己親眼所見,但卻一直隱藏在心裏的那件事說出來。

說了會不會觸怒他?他會不會氣憤難休地對她動手呢?

「我相信你突然要你父親把我調職,又存心與我失去聯係,必定有原因!今天我一定要你說個明白,要是你執意不說,我們就在這張**耗一輩子,直到你吐實為止」。

薄唇吐出的,又是一句可怕的威脅。

他會一再地威脅她,也是出於逼不得已。對於她突然與他失去聯絡的舉動,他足足想了兩年,但任憑他想破了頭也依然得不到答案。

在澳洲進行醫學研究的同時,他曾一度想返台回來找她,但幾次申請請假返台,全都被研究單位給拒絕了。

他在澳洲待了整整兩年,也就這樣整整思念了她兩年,想她想得都快要瘋了……

但她呢?在他好不容易取得了研究成果返台,在他費了一些時間找到她之後,他見到的卻是她的逃避、她的恐懼,而非她對他的思念……

抓著浴巾的小手,緊張地握成了拳。「你下床去,讓、讓我把衣服穿回來,我、我就說。」

「你的衣服都濕掉了,怎麽穿?」好不容易才紮實的將她抱個滿懷,他下床的意願不高。

「我的紙袋裏有……新的衣服……」她惶惶然嚅動粉唇。

「紙袋在車上,車子停在地下室,我懶得下去拿。」他拒絕,並試著用輕柔的語調平緩她緊張僵硬的身子。「我不會計較讓你穿我的衣服。」他提出另一個可行方案,方便又省時。

「我不……」丁蔤蓎駭然。

「不穿就甭穿了,我一點都不介意與你這樣麵對麵親密的談話。」他用熾熱且別有涵義的眼神望著她。

她別開眼來,恐懼依舊。

他扳回她的臉,親昵地用他性感的唇貼上她泛白的小嘴。「看著我,我必須知道你離開我的真相。」

她的唇竟然抖了起來。

「不要這樣……」他在碰觸到她唇瓣的瞬間,一聲歎息從喉間發了出來。

她到底在怕什麽?

「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靜一靜,才能跟你說……」她顫抖地哀求他。

深眸一閉,咬牙起身大步離開房間。

「我下樓拿你的衣服,你換好後,我們再來談。」他終究還是被她那可憐兮兮的哀求聲給打敗了。

「你看見我動手打女人?」低沉緊繃的聲音在客廳內回蕩,成濬俊朗的眉宇間,扯起一個死結。

他的神情陰霾,全都因為那個堅持半身隱在房門後的丁蔤蓎所造成的。

他一直理不清的疑惑,在這一刻真相大白。

她說,兩年前的某個晚上,她臨時有事前來他的公寓找他,卻在經過大樓外的小巷口時,看見他怒氣衝衝地拖著一個女人,一路拖進暗巷內動手毆打。

她看見他對女人施暴。

該死!雖然他性子火烈,但老天明鑒,他可是從來沒動手打過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欸!

「嗯,我親眼看見了……」遲疑微顫的嬌嫩嗓音,從另一端飄來。

成濬陰銳的目光鎖定在丁蔤蓎的身上。

她換了一套洋裝,粉嫩的顏色和性感的樣式很適合她,她美麗動人,露在空氣中的粉臂和美腿,以及踩在地毯上那雙白晰纖足,都極為挑逗人心,但絕美臉蛋上那布滿懼意的驚恐表情卻讓成濬想抓狂!

「在晚上十一點鍾,光線不足的小巷內,你如何能確定我打的是女人?」

「她留長發,還、還穿洋裝……」他的目光太嚇人,丁蔤蓎幾乎已被門板掩住的身子,又往門後縮了縮。

「她穿洋裝?留長發?」成濬眯起了眼眸,神情陰沉不定。

「雖、雖然光線不良,但是我……我真的看見你揍、揍了她!」

因為性子剛硬,動手教訓人的紀錄不下十次,更何況這還是兩年前的事,他記不得太多……但是就在他努力回想的時候,一個微弱的影像飛進腦海中。

被他拳頭伺候過的人,的確有個愛打扮成女人的變裝癖男子,那是他的家族中某個品行頑劣的堂弟,那人渣老愛打著他好不容易在醫界闖出來的名氣在外招搖撞騙,破壞他的名聲……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會讓他和這位堂弟結怨很深。

兩年前的那一晚,他在返家途中正好遇見了堂弟,於是就逮住機會衝過去,揪住這個正巧變裝成女人、準備過馬路的惡劣堂弟,然後將他一路揪進一旁的暗巷,並且因為止不住的怒氣,發狠地賞了他好幾拳。

原來是這件事讓他們剛起步的感情,在瞬間破滅!

她嚴重誤會他了!

成濬一口悶怨之氣提到喉嚨,臉上表情怨憤交錯,因為他的抿嘴不語,室內陷入一陣詭譎的寂靜。

他這樣陰鷙不語的神情真夠可怕的!丁蔤蓎又往門後縮了幾寸,貝齒咬著泛白的纖細指頭,不敢發出任何聲息來。

她好怕他下一秒情緒失控,會衝過來對她施暴……

他沉著臉不說話,她也跟著不敢喘氣。

經過了好久好久,直到丁蔤蓎站得腳都酸了,一通電話打破了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

「喂,我是成濬。」他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室內蕩開。

他的聲音讓丁蔤蓎的心驚跳了下。

她窩在門邊,豎直耳朵聽他講電話。

「這份醫學研究完全由我經手完成的,所有研究資料理當由我負責保管,任何人想要拿走,非得經過我點頭允許不可!」他講電話的神情有些凝重,應答的語氣也顯得相當冷硬。

之後,對方似乎又說了些什麽話,讓他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斂起斜飛的濃眉,抿著唇沉思了許久……

「我會準時出席醫學會議,不過我堅持這份研究報告由我帶去,至於會不會發表這份報告內容,我得找個時間和丁董事長談一談,再來作決定。」厲眼一閃,他把該說的話說完後,便毫不拖泥帶水地掛了電話。

他幹麽提到她老爸?

丁蔤蓎驚疑的目光和他投過來的注視眸光在半空中交會。

「你你你……的醫學報告關我爸什麽事?」

丁蔤蓎的老爸丁東是國內知名私立「聖利思醫院」的董事長,而成濬正是「聖利思」旗下的紅牌醫師之一,在他被發派去澳洲進行醫學研究前,還是國內排名前五名的心髒科權威。

「我爸隻懂管理不懂醫學,你要報告的話應該到醫學會議上去報告,而不是逼我爸現身……」她急得脫口而出。

「原來你也知道丁董事長一直避著我的事?看來你們父女倆是有意串通好,對我避而不見,不讓我有機會向丁董事長打探你的下落。」成濬冷冷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他沒想到因為一時氣憤而對有變裝癖的堂弟暴力相向的舉動,竟會毀掉自己的一世英名。

慘了!她說得太快,這下子可惹上麻煩了!

「我、我才沒有和我爸串通什麽!我爸他本來就忙,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很忙,連我這個女兒都沒機會見他幾次,何、何況是你……」

「蔤蓎,你並不擅說謊。」他打斷她的話。

言下之意,他打死也不會相信丁東沒有存心躲避他的念頭。

「不過我並不怎麽在意丁董事長對我避而不見的事,因為這兩年來我心裏在意的隻有你。」他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麽一句。

「啊」她頓時啞口無言,惶然的美眸眨動幾下,整個人呆掉!

他的語氣和神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關於『我動手打女人』的這件烏龍事件,我會找證據向你證明我的清白。」在她怔楞的同時,他充滿自信地大步走近她,伸手將她從房門後撈了出來。「走,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啦!」她自己能回去,不必他十八相送。

「我堅持。」

帶她出門、上車,他一路沉默的將她平安送回她位於市郊的住處。

在從澳洲返回台北的這兩個星期以來,他已經將她所有的一切全都仔細打聽清楚了。從現在起,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從他眼前消失,因為他已有了適當的安排。

當他把車子停下時,丁蔤蓎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衝下車。

「再、再見。」最好不見。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絕對很快。

在他目送丁蔤蓎纖瘦的身影迫不及待跳下車,奔向她所住的大樓時,他丟下這句十分篤定的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