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解救盧剛

“去把那小子給我抓回來!”我衝李祚盛大喊了一聲,指著那道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李祚盛跟我默契十足,立刻就甩開兩個企圖阻攔他的家夥,大步狂奔,直衝我的手所指的方向而去。

無論是速度或者是力量,李祚盛都是堪稱頂級,有他去追那個風衣小子,我很放心。

隨著李祚盛的離去,這幫學生們的壓力小了許多,有部分人再一次展開了反撲,年輕就是氣盛,他們老大的離去,竟然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是,李祚盛剛才的力挽狂瀾,也激起我手下的弟兄們的鬥誌,他們也都是二三十歲的爺們,雖然成就都不怎麽地,但是現在被一幫大學生打的抱頭鼠竄,說起來都覺得丟人,根本無法忍受。

所以,他們怒了。

年輕人的憤怒,就如同一片火海,誰碰燒誰,敵我不分,發起瘋來控製不住。

但是過了青春期,已經不再躁動的成年男子的憤怒,就是一根火矛,鋒利而炙熱,攻擊有準頭,要弄誰,就狠狠的把他給弄怕。

“弟兄們,被一幫毛頭小子給揍了,說出去丟不丟人,拿出爺們的血性來,讓他們知道,成年人的生活,都他娘的不簡單啊!想踩著咱們上位,玩蛋去吧!”

隨著章魚這一聲呼喊,剩下的九個人,一齊舉棍高呼:幹他個小兔崽子!

此時,以章魚,三金為首,兩兩一組,一人為盾,一人為矛,挨打就挨打,大不了硬抗。

對方三個學生衝著章魚和三金去了,揮舞著手中棍棒,三棍齊下。

章魚被打出了脾氣,他直接兩手推著棍棒往上一頂,抗住了對方兩根棍棒落不下來,但是仍舊有一個家夥手裏的棍棒沒抵擋住,狠狠的砸落在他的肩膀上。

章魚也是夠狠,身板夠結實,居然硬生生抗住。

而三金看到章魚被揍,也是大叫一聲,一棍子砸在其中一根學生的脖子上,直接把人給砸暈了。

“你打我兄弟一下,我用棍子爆你丫頭,對換也不吃虧,看看誰更狠。”

看到這兩人這麽狠,打算一命換一命,以傷換傷,這幫學生頓時被震懾住了,驚慌錯亂,不斷的失守。

從他們臉上的表情,我讀到了一絲憤恨和驚懼,他們此時此刻,一定感覺到了成人世界的滿滿惡意。

不過,我早就說過,結果如何,並不取決於我,自己選擇的路,其後果必須要自己承擔。

而現在,我也該給他們一點作為前輩的人生經驗。

我加入了戰局。

……

……

隨著我的加入,以及氣勢上的此消彼長,這幫學生的鬥誌已經幾乎全部被瓦解,僅有的少數幾個人趁亂跑掉,超過一半的人被我的人揍到地上嗷嗷亂叫。

“別打我,求求你別打了,大哥我錯了。”一個燙著卷毛的瘦小子在三金的手底下吃了虧,兩腳給踹在肚子上翻到在地。

而三金還不肯罷手,繼續用腳踹過去,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曹尼瑪的,還敢罵我們老大,還要對我們老大動手,不知死活。”

我看到三金一邊踹一邊捂著臉頰,意識到估計是被這小子抽了一悶棍,這是在報仇了,我也就沒管,隻要不出大問題就行。

幫忙其他人把這幫學生給製服了之後,我默默的點了支煙,耳邊依舊是那幫學生的慘叫聲,心情卻平靜了下來。

等李祚盛把那個風衣小子給抓回來,好好收拾一頓之後再去找盧剛。

我心裏正在這麽想著,就見到李祚盛那魁梧的身軀在黑夜中跑動,很快就跑到我身邊,但奇怪的是,隻有他一個人。

我訝異地看著他,還沒開口問,李祚盛就悶哼了一聲,很憋屈地說道:“讓那小子跑了,他有車。”

我皺了下眉,對方開車跑了,我的確沒想到,這種情況的確不能追,也追不到,萬一對方腦子抽風直接撞上來,鐵打的漢子也得裝廢了。

但是,那個風衣小子跑掉了,我就沒辦法從他嘴裏問出盧剛的下落。

想到這,我扭頭看向三金那邊,他還在揍剛才那個卷毛,我衝他喊道:“住手。”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三金見我製止,隻能悻悻的收了手,但還是惡狠狠的瞪了那個卷毛一眼。

卷毛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不敢動彈,臉上水氣密布,看不出是汗水還是哭了,反正是帶著哭腔說道:“大哥,我再也不敢了,別打我,我明天還要考試。”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現在知道要考試了,現在知道自己是學生了?早幹嘛去了,是三好學生就別摻和這事兒啊。

我強忍住笑意,板著個臉,冷聲道:“我的人被你們弄到哪兒去了。”

卷毛微微一愣,稍稍思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道:“誰?哦……那個傳話的家夥,被恒哥鎖到宿舍樓的天台上麵了。”

我說道:“帶我去。”

卷毛一臉苦澀地表情道:“大哥,我腿被你們打折了,走路不方便啊,你能不能換個人啊。”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家夥不是賴在地上不起來,而是腿被三金給踢壞了。

三金怕我怪罪,跳出來說了句:“放屁,我能把你腿給踢折了?就算踢出毛病來了,難不成你兩隻腳都斷了?”

三金這麽一說,李祚盛就上去動手在卷毛的兩條腿上摸了幾下,這家夥想退又不敢退,隻覺得頭皮發麻,最後說出了實話:“不是,左腿動不了,很疼,怕是折了。”

李祚盛同時起身對我輕輕搖頭,那意思是沒傷著骨頭,我很相信他的判斷,所以直接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扔了過去:“當拐杖吧,前麵指路。”

“大哥,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來湊熱鬧的。”卷毛還在地上猶豫著不想動,三金直接把他給拽起來,棍子遞在他手裏,然後把他推了一把,結果這家夥踉蹌兩下就站穩了,看來也沒他說的那麽嚴重。

“……”卷毛一副準備上刑場的樣子,在我和三金的督促下,乖乖的在前麵帶路,至於李祚盛,他留在後街這裏負責檢查我們自己人的傷勢了,順便震懾住這群‘俘虜’,免得他們跑了。

後街發生的亂鬥,並沒有影響到學院學生們的日常生活,我跟三金帶著這個卷毛走進了學院,一路上都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當然,我也沒能發現那個風衣小子。

再次想到那個逃掉的風衣小子,我問了前麵的卷毛一句:“你們老大叫什麽。”

“叫羅恒。”

“是剛才穿風衣的那個嗎?”

“是的,他家裏很有錢。”

“很有錢?做什麽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好像是關係戶,來學校沒多久,開的是蘭博基尼,出手很大方,隔三差五就請我們去玩。”

“玩什麽?”

“咳咳,就……玩那個嘛,男人都喜歡的……”

和卷毛的對話,隻當做是路途中打發時間罷了,順便了解一下那個叫做羅恒的家夥的信息。

羅?

我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z市上流圈子裏的一些人物,想要分析一下這個羅恒究竟是出自誰家的富二代,但是想了一圈沒想到是誰,索性先不想了。

到了男生宿舍下麵。

因為要上樓,這個叫卷毛的家夥腿腳不方便,我也沒勉強他,根據他所說的單元號,我獨自上去,把三金留在下麵看著他,要是沒找到盧剛,我還得治治這小子。

不過當我上了樓頂之後,果然發現通往天台的那扇門被人從裏麵鎖住,而且是用幾根手指粗的鋼筋當做卡針別住鎖孔,天台外麵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用蠻力把門撞開,隻能從裏麵開。

我試著用手去拔,卻發現鋼筋被卡得死死的,用多大的力氣也無法拔出分毫,踱步之間,腳下踢到一個硬物,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塊磚頭。

我用磚頭砸門,兩下過後,就聽到了門對麵傳來了模糊的聲音。

是盧剛在呼喊。

我手上的動作快了幾分,“哐哐哐”猛地砸了十幾下,這才把幾根鋼筋給砸出來。

“咣當”幾聲,鋼筋全部掉出來。

與此同時,一股大力推到了門上,門被踢開,我聽到動靜往後退了兩步,下一秒,盧剛出現在門口。

盧剛一看到我,就激動的跳了下來,熱淚盈眶道:“遠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不知道我就在門後嗎?

盧剛接著又問道:“那幫小王八蛋呢,有沒有去後街?”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沒去的話我能找到這裏來嗎?”

盧剛捏著拳頭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模樣,惡狠狠地道:“這麽說已經結束了?媽的,我還想狠狠的揍他們一頓來著。”

我冷哼了一聲,道:“揍什麽揍,讓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非要善做主張把別人激怒,挨了頓打就舒服了?”

其實看到盧剛沒事,我心裏就平靜了,但是這小子辦事太亂來,從之前和羅恒的對話中就聽的出來,盧剛見到了他們肯定是光顧著賣騷,把這幫年輕人給激出了火氣。

盧剛縮著腦袋訕訕地笑了兩下,他也知道這次差點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