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久病未必成良醫

見到袁姍姍終於轉移了話題,我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捏著袁姍姍瘦弱的玉手道:“前天晚上,一晚上五十多萬的淨利潤吧,這幾天還在上漲,不過以g-d酒吧的空間大小,能夠容納的客人有限,再高也飆不到哪裏去了。”

“難怪林家會剽竊了。”袁姍姍聽到我說起酒吧的盈利之後不禁眼前一亮,真的為我感到高興,但隨之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可奈何之色。

我搖頭笑了一下,表示無所謂,道:“你不知道嗎?今晚就是萬尊照著熄燈遊戲模仿的第一天,我們的老同學姚濤也要去玩玩。”

本來我故意提起姚濤,就是想跟袁姍姍聊聊學校的事情,雖然我拉著她的手,她也不反對,我抱著她的時候她也不反抗,但總感覺比之上次,袁姍姍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所以我想聊聊那些往事,勾起一些回憶,試圖去化解這一次的危機,但是,袁姍姍似乎對姚濤,老同學並不感冒,絕口不提:“我這幾天都在醫院,萬尊有什麽動靜也沒人跟我匯報。”

我聽後心裏立馬一驚,住院幾天了?這恐怕不是小感冒那麽簡單了!?難怪看起來臉色這麽差。

我緊張地抓著袁姍姍地肩膀和胳膊,問道:“姍姍,你是不是生了什麽病?”

袁姍姍還跟我裝傻,道:“當然,都說了是感冒,不生病我來醫院幹嘛?”

聽到她跟我開起玩笑,我卻一丁點都笑不出來,反而急的抓耳撓腮,道:“我是說沒有其他的病症吧,既然都住院幾天了,你的臉色為什麽還是這麽差。”

袁姍姍一癟嘴,目光坦誠地看著我,道:“你要是不信的話,要不要我把病曆給你看看?”

我盯著袁姍姍看了好一會兒,才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不必了,我信。”

以袁姍姍這倔強的性格,隻要是認定了的事情,多半不會改變,她既然不想告訴我,我再強迫她,也隻能鬧得雙方不愉快。

所以我打定主意,找機會去問問大夫,看看袁姍姍的病情究竟是不是隻是感冒那麽簡單。

隨後,袁姍姍坐得有些累了,想要躺一會兒,她說在我來之前,她都是躺在**的,為了不讓我看到她不講形象的樣子,才起來梳了一下頭發。

我自然應允,親自抱著袁姍姍放下去,舉止親昵,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而袁姍姍也很享受這一過程,憔悴的臉上露出了開朗幸福的笑容,純真得像是個孩子。

之後,我又趴在床邊,眼神溫柔地看著袁姍姍,用拇指的指肚輕輕的滑過她光潔的額頭,撥弄著散亂的青絲。

突然,袁姍姍按住了我的手,並且緩緩的閉上眼睛。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她,但她已經感應不到我的目光,所以無法進行交流,正當我準備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的時候,我看到她微微張合的小嘴,仿佛是在暗示著什麽。

我心裏一動,她是要我吻下去。

我看著她微微顫動地睫毛,便知道她在期待著,我不能讓她失望,於是我俯身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去。

這一吻是幹澀的,技巧更是生澀的,心裏是有些苦澀的。

即使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雙手在對方的身體上侵略,但我卻沒有迫切的想要了她的衝動。

理智上我無比確定,此時此刻絕對不會發生什麽,但我就連這種衝動都沒有,這無疑是讓人絕望的。

這一刻我可以確定,我對袁姍姍的歉意要大於情意,我愛她,但這份愛的前提卻是因為虧欠,我的腦子裏裝的也不再是對吳文姬或者蓮姐那樣的占有欲,而是彌補,彌補,直到填補完這份虧欠為止。

過了一會兒,袁姍姍已經喘不過氣來,身體虛弱的她都已經動了情,這說明她很愛我,而我不想讓她看出我的破綻,我抬起頭來問道:“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家粥店還沒關門,生意還不錯。”

袁姍姍衝我眨了一下眼睛,道:“有一點。”

“好,我這就去買,你等我一下。”說完,我又在袁姍姍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才從她身上起來,她像是有些舍不得我離開似得,拉著我的手指,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再次重複了一遍我馬上回來,她這才麵帶微笑地目送我離去。

出了病房之後,我並沒有立即就去買粥,而是找到上次去過一次的辦公室,我打算問問大夫,袁姍姍的身體情況究竟如何,她現在的情況實在太令我擔心。

來到辦公室門口,發現坐在裏麵的,還是那個四十多歲的女大夫,之前和我談過一次話,把我給訓了一頓,但人其實不錯。

我敲了敲門,打招呼道:“你好醫生,我是……”

自我介紹還沒說完,那女大夫就扶了扶眼鏡,瞪著眼睛看了我一眼,一眼就把我認了出來,然後拿著筆指了我一下,麵色嚴肅地說道:“我記得你,五號病房那位病人的親屬,或者是朋友,你怎麽舍得過來了,病人已經住院三天了你不知道麽。”

我走了進來,語氣誠懇地說道:“抱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女大夫似乎對我有些成見,身為醫院工作人員,竟然對我嘲諷起來了,“你是剛剛才聯係她吧,然後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我猜得沒錯吧?”

說完,女大夫居然還補充了一句,搖頭晃腦地道:“哼哼,這姑娘真是不走運。”

我被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她居然猜的全對,有沒有這麽邪門?我都懷疑她是天橋底下算卦的了。

聽到她最後對我的評價,說袁姍姍遇到我真不走運,我竟然無話反駁,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認真地道:“醫生,我就是想問問你,姍姍她住院的原因是什麽,有做過全身檢查麽?”

女大夫斜著眼睛看了我幾眼,估計是覺得我態度還算端正,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了我:“體虛,風寒入體導致重感冒,全身檢查之前就做過一次,你不是早看過麽?這姑娘的身體本來算是不錯的,就是那次意外,以及之後沒有及時調養,讓她元氣大減,身體才變得虛弱,看你遲來這麽久我就知道,那次回去過後你壓根沒有好好照顧她吧。”

聽完這話,我才明白,原來袁姍姍現在身體這麽差,還是因為打完孩子沒調養好落下的病根,這點我也清楚,一般女人在分娩和流產過後的一個月,都是需要好生休養的,否則會落下很多毛病。

而袁姍姍的孩子是我的,自然不敢告訴林家,事情也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平時在林家還要各種隱瞞偽裝,自然顧不上調養,偏偏我卻沒有照顧過她,時間一久,身體就越來越差,直到現在,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讓她幾天下不了床。

說來說去這一切還真是我的責任,所以對於女大夫的責問我也無話可說,我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看著大夫,問道:“如果從現在開始調養,多久才能恢複之前健康的狀態?”

女大夫看到我這麽說,對我的鄙夷才少了一些,心平氣和地跟我解釋道:“身體疾病有由外向內的,也有由內向外的,這姑娘很明顯是後一種,五髒受損,而人體的五髒六腑都和情緒息息相關,她遭受了那樣的打擊,導致身體虛弱和神經衰弱,你想讓她恢複到之前的身體狀態,除了要用藥膳調理,還需要對她的心理進行輔導,多陪陪她,讓她開心,隻有這樣她才會好得快一些,而這個過程的時間長短,就要看你做的夠不夠好。”

“謝謝你醫生,真的非常感謝。”我把這些都記在心裏,朝著女大夫點點頭。

也許是我誠懇的態度打動了女大夫,她在我臨走之時,竟然主動喊住了我,道:“哎,小夥子,我看你也不是那麽的鐵石心腸,這幾天你沒過來,她身體虛弱得走路都走不了,都是我去照顧的她,偶爾陪她說說話,所以對你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她跟我說她之前做錯了事,所以才惹得你不高興,現在這一切都是應得的懲罰。”

聽到女大夫說的話,我怔在了原地,喉嚨滾動了幾下,感覺心裏泛酸。

她沒錯,也不需要受到懲罰。

女大夫繼續對我好言相勸道:“要我說啊,人姑娘那麽惦念著你,你要是原諒不了她你就盡早放手,能原諒你就好好對待人家,都老大不小了,青春轉眼就沒了,哪能繼續耽擱下去?”

女大夫說的話非常公正,但我卻十分清楚,在這件事情上,我絕不會放手,也不需要原諒她。

我朝著女大夫鞠了一躬,為她替我照顧袁姍姍,嘴上說道:“您說的對,我會好好想想的。”

女大夫一臉德高望重的樣子,揮了揮手道:“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