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再見炮仗

徐遠不知道夏月嬋是從哪裏得出來莊飛揚很狡猾的這個結論,但是看見夏月嬋已經表現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態度,便很有眼力價的沒有再提。

一路無話,從登機到著陸,徐遠跟夏月嬋再也沒有多餘的交流,因為並不打算去省城多呆,兩個人都沒帶行李。徐遠是因為目標很明確,見一見莊飛揚要介紹的幾個朋友,然後把袁姍姍接回來,至於夏月嬋,雖然莊飛揚說是要帶這個未婚妻去認門,可是她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打算在省城多呆的樣子,兩手空空的就來了。

省城並不是徐遠第一次來,但是對於這裏,的確也是不如z市熟悉,從機場裏出來以後,夏月嬋便接到了莊飛揚的電話,說是他已經派人過來接徐遠和夏月嬋二人,讓他們二人稍微等一下。

於是徐遠和夏月嬋便在機場隨意的找了間咖啡廳坐下,各自點了一杯自己喜歡的咖啡。

隻不過咖啡剛上不到五分鍾,兩人都還沒有品嚐,莊飛揚派來接他們兩個的人就已經到了。

一個個子比徐遠還高一點的瘦高個,穿著一身黑色皮衣,出現在咖啡廳裏,他剛一出現,夏月嬋就看了過去,顯然是認出來了。

徐遠也順著夏月嬋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盯著他那腦袋上的板栗頭發型微微一愣,脫口而出兩個字:“炮仗?”

炮仗這個人很不錯,至少徐遠對他的印象很好,因為這個家夥一出場就十分拉風,而且直接救了徐遠一命。那是城東萬尊開業的那一天,徐遠帶著同學姚濤去赴宴,結果姚濤被林高峰設計,逼迫徐遠玩一把賭局,那一場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輸了,畢竟那是林高峰的主場,而徐遠又不服輸,最後就直接跟林高峰發生了衝突,把林高峰給幹趴下了,直接把林國富這個boss給招惹了出來。

林國富想直接廢了當時還毫無根基的徐遠,而就在最關鍵的時刻,莊飛揚帶著炮仗出現了,徐遠到現在還記得炮仗拔槍直接朝著萬尊賭場上方天花板射出的那一槍,那一槍對徐遠造成的震撼非常之大,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錢有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炮仗也同樣記得徐遠,嘿嘿一笑,抖著肩膀走過來伸出一隻手道:“嘿嘿,是我,又見麵了。”

“很高興見到你。”徐遠放輕鬆一笑,也伸出手,準備跟炮仗握手。

可就在兩隻手剛接觸道的一瞬間,徐遠就感覺到對方在使壞,手上一股大力襲來,直接把他的四根手指給擠壓得如同要被壓粉碎一般。

這小子,又來這一招?

初次見麵時,炮仗就因為莊飛揚見到了徐遠就跟他介紹說:這是我兄弟,你要叫遠哥,這句話而有些不服,當場就來了這麽一手,沒想到現在又來!

徐遠有一些無語,這個家夥未免太瞧不起自己。

徐遠二話不說直接反擊回去,同樣,慢慢的加大手上的力度。

可是他太過自信了,完全忘記了,今早他做過什麽事情,其實早在於林雨菲清晨戲水之時就已經被掏空身體,哪裏還有多餘的我力氣與人較量。

徐遠隻能敗下陣來,幸好炮仗也並非是故意找茬不講道理,占了上風之後,隻是嘴上輕輕笑了兩聲便把此事揭了過去。

而徐遠則有些尷尬的看著旁邊的夏月嬋一眼,心裏有些汗顏,不知道剛才跟炮仗交手的一幕,有沒有被她發現。

夏月嬋的目光盯著桌上的咖啡杯,似乎有些留戀,像是覺得這杯咖啡沒有喝完太過浪費。

炮仗也把跟徐遠的玩笑收了起來,目光看向他今天主要負責的目標,語氣帶著幾分討好,說道:“夏小姐,莊少讓我先把您安排去酒店住著,他現在中午臨時有點事,下午再過來見您,您覺得怎麽樣?”

“隨意吧。”夏月嬋用勺子攪拌了一下那杯咖啡,將浮在表麵上的油脂沉了下去,頭也不抬淡淡地說道。

這麽冷淡的態度,在對比炮仗的熱情,連徐遠都看得有些撇嘴。

炮仗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徐遠問道:“徐先生,你呢?”

徐遠說道:“我也隨意,不過我待會有點事可能要走開一下,要是找不到我的人,就讓老狼給我打電話。”

徐遠現在先跟炮仗打個招呼,也免得待會兒見不到自己人,讓莊飛揚知道了之後到處找自己。本來他這次來省城的目的就有兩個,既然莊飛揚這裏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確定,那就正好先去見一見袁姍姍,好好勸說一下,把她接回z市,一直一個人飄蕩在外,他心裏還是不放心,這個女人並沒有多少生活經驗和技能。

“莊少說你對省城並不熟悉,打算讓我領著你熟悉一下的,這麽看來,你在省城有朋友嗎?”炮仗這下才真的有些尷尬了,今天好不容易被莊飛揚‘重用’一回,負責給兩個重要人物安排一下,結果這倆人都不需要自己,把自己純粹是當成了空氣一樣處理。

徐遠模棱兩可地說道:“嗯,就不用麻煩你了。”

“好吧,那我先送二位去酒店,徐先生待會自便就好,莊少忙完了會聯係你的。”炮仗也有些無奈,雖然並不喜歡伺候人,可是既然被莊飛揚硬逼著過來伺候這二位,他也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工作,可還沒在這兩位麵前表現一下自己,就直接被out了,這感覺就像是去應聘工作,結果還沒出題就被麵試官給斃了一樣。

徐遠和夏月嬋上了炮仗的車,上車之後,炮仗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扭頭問起了獨自坐在後麵的夏月嬋,道:“夏小姐,您怎麽沒帶行李過來?”

夏月嬋淡淡地道:“我又不打算在省城多待,帶行李幹什麽。”

“什麽?”炮仗頓時驚呼出聲,他來之前可是聽莊飛揚說,打算讓夏月嬋在這裏多歇息幾天,可是沒想到夏月嬋什麽行李都沒來,就是一個人來的,這明顯就是打算今晚就回去的啊。

“怎麽了,不行嗎?”夏月嬋反問道。

“沒什麽,我先送您去酒店。”炮仗的臉色恢複鎮定,嘴上若無其事的說著,心裏卻想著要立刻跟莊飛揚稟告這件事。

一路無話。

到了酒店,徐遠現在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可是看到莊飛揚給他安排的酒店,內心仍然有些吃驚,果然,一個四線小城市,跟省城這種一二線的城市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

在z市的酒店再高檔奢華,也有一種暴發戶一般的土氣,但是現在炮仗帶他來的希爾頓酒店,卻有一種百年沉澱的氣度在裏麵,看著就有一種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感覺。

莊飛揚早就提前給徐遠和夏月嬋定好了房間,兩個總統套房,連定金都交好了,炮仗隻是過去報了個名字,然後輸了一個密碼確認身份,立即就拿到兩張房卡。

有服務生主動前來引路,但是炮仗卻將其揮退要自己來,他拿著兩張房卡回頭一邊招呼我們,一邊在前麵帶路,“這邊,我帶你們兩位上去。”

但夏月嬋卻站在原地不動輕鬆說道:“不必了,房卡給我,我自己上去。”

炮仗頓時石化,心裏好像中了一刀。

這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給我嗎?我就隻是一個司機而已?

徐遠也補上一刀,“我的也給我吧,辛苦你了,多謝。”

說著,徐遠和夏月嬋兩人,分別從炮仗手裏抽出一張房卡,然後一起走上了電梯。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徐遠忍不住開口問道:“看樣子老狼打算多留你住幾天,你幹嘛這麽不近人情呢?”

“我媽還在家裏,保姆照顧她她會感到不舒服。”夏月嬋的語氣不似和炮仗交流時那麽冷淡,卻也依舊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怕老狼對你有什麽企圖,所以才不願意多留。”徐遠笑了一下,故意這麽說道。

“難道不是嗎?所有男人都隻對女人有那種企圖,這點事還值得拿出來說麽?”夏月嬋輕哼了一聲,話裏充滿了質疑。

徐遠有些替莊飛揚捏了一把汗,看來她因為莊飛揚第一次見麵時的孟浪,已經把莊飛揚給定性為走腎的那類人了。

“那也未必,老狼對你是真心的,你看他對我多夠意思,這你就看得出來這個人很講情義,誰跟他好,他就對誰好。”徐遠替莊飛揚辯解道。

夏月嬋卻是不說話了,低下頭,像是表示自己拒絕交流的意思。

出了電梯,走在舒適的地毯上,有了服務生的指引,再加上徐遠拿著房卡確認了一眼房間號,發現已經走到了屬於自己的總統套房,便停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夏月嬋也跟著停下腳步,站在隔壁總統套房的門口,扭頭看了徐遠一眼,突然道:“徐遠,人和人之間當然存在真感情,你和莊飛揚之間有,我和文姬之間也有,但是你對文姬的說不好,而我跟莊飛揚卻未必一定要有。”

這話說完,夏月嬋直接刷開總統套房的大門,推開兩扇門直接走了進去,接著,徐遠便聽到了一聲輕輕的關門時。

徐遠皺了皺眉,琢磨了一下夏月嬋的那句話,有些無語地說道:“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跟繞口令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