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惡戰

凡一怔,感覺後背冒了絲絲的涼氣。不費一分的力氣,隻聽聲音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被嚇死,可見這法子的毒辣。隻不知這女主子是如何知道這等陰損的招數。心下暗忖,臉上同時閃過訝異,“主子,那這個冷陽豈不怪物,正常人二刻鍾,而他居然挺了那麽長的時間?”

洛曉冉挑挑眉,冷笑點頭,“他,就是個怪物,若是正常人誰會那種邪門的妖法。”

身邊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回了正殿的內室,坐到床邊深深的看著睡得踏實,呼吸平穩的獨孤清然,洛曉冉深深的歎了口氣。還好,清然沒事。還好,一切還都來得及。不然以冷陽的出現若是她未清醒,若是不知他們的計劃。。。瞑思片刻,也沒個什麽好主意,洛曉冉微歎,凝神看向獨孤清然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略高的溫度讓洛曉冉不由纖眉攏緊喚卉兒喊禦醫,她的擔心的事發生,清然開始發燒了。。。

而這個時候宮外,燕王府。

明溪匆匆的走進書房,對著書案後一抹端然穩坐的身影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

深坐椅子,燕王穩若泰山淡淡挑眉,聲音清冷如在冰水中撈出一般,“說”

“王爺,宮裏很平靜打探不出一點消息。昨夜皇上出手我們的人被清理得很幹淨。再有冷陽一直沒出宮。現在宮裏四門緊閉,他怕是。。。”明溪擔憂的說道。

燕王的身子一動,漂亮的劍眉擰了擰,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一雙平日總是『蕩』著溫文爾雅的笑眼此時閃著狼一般的狠戾,未見慌『色』,但胸口卻有淺淺的起伏,嘴角抿成一條線,隱忍著濃濃的恨意。

他在宮中的眼線被清除這事他早已猜到,但冷陽一直未出宮,可在他的意料之外。這般時候了,既未出來那一定是出事。冷陽出事,是誰,會是誰抓得他?獨孤清然嗎?若是他,那麽說明清然的重傷極可能是假象,就是為了套他上當的。再有曉冉沒有殺死獨孤清然,那她現在如何?他曾聽冷陽說過,若是他不她解術,那麽她就一直會是個沒有靈魂的活死人。看來一定是獨孤清然抓住了曉冉,為了救她關了宮門,大肆搜人抓了冷陽。但願冷陽的嘴巴夠緊不會瞎說什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清然有什麽陰損的招數讓冷陽吐口那。。。想著燕王眉尖微聳,心頭一跳莫名的生出絲絲的不安。眸光一冷,京城他不能再呆了,想著揚頭,“明溪,去準備下然後我們去兵部,點集禦賜五千精兵立即出發去剿魔天宮。”

明溪微怔,“是”轉身出去。瞧著明溪的背影,燕王幽冷微挑起嘴角,現在清然沒有證據可以抓自己,若是自己再出了京,就算他們因為冷陽的事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想再抓他也不容易了。再說還有幾天就是授禮大典了,出了京他在暗,脫離了清然嚴密的監視也方便他暗施手腳。獨孤清然,想順利的登上皇位,那得問問他同不同意。那皇位是他的,謀劃多年,成者王候敗者寇,他要登上那權勢的顛峰,掌有至高無上的權勢,他要證明給世人看,他不是那個低賤的存在。冷笑不已,不期然的想起了洛曉冉,燕王心中微微一動,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不知她現在怎麽樣了,中了攝魂術,滋味不好受吧,可能是前世的孽緣吧,不知為何明明想忘記她,可最近印在腦海中的關於她的影象卻越來越清晰。四前年利用她與祈王絕裂,得了洛相的幫助。四年後,再次利用她去殺害獨孤清然。隻不知這次,她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意料之外的訝異。

本以為這一次設計得天衣無縫,利於冷陽與康大人的身材相近,讓冷陽在夜半時分劫持了康大人,易容成他的模樣進宮。若得機會直接對獨孤清然下手,若沒機會就對獨孤清然身邊的人下手。沒想到了機會落在洛曉冉的身上,對她施了攝魂術讓她去殺了獨孤清然,這樣自己就可順理成章奪得皇位,而那時,他會讓冷陽暗中解了她的攝魂術,略施小計永遠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當然還有他的兒子其兒。可天算不如人算。。。

正思,明溪複又回來,“王爺,準備好了。”

點頭,燕王昂然的邁步向外走去。出了書房不遠迎麵洛曉玲帶著兒子走來,見著燕王,失了往日的張揚洛曉玲明豔的嬌顏多了幾分的柔和與滄桑,對著燕王輕淺的一笑,“王爺,可是在出門?”

燕王淡揚揚了眉梢,對於洛曉玲故意的溺寵,故意的縱容,十年的夫妻,不能說沒有一點感情,隻是太多的功利於其中,當那功利之心灰飛煙滅後僅剩的情分顯得那樣的蒼白淺薄。念於兒子的麵子,他不會讓她太難過,不冷不熱的沒有笑意的一笑,“是,本王奉皇命去剿叛賊,煜兒在家要好好讀書,乖乖聽話知道了嗎。”

“孩兒會乖乖的。”獨孤明煜撒嬌般蹭到他身前,摟了摟他的腰,笑道。

“這才是爹得好兒子。”撫了撫兒子的頭,燕王溫柔一笑。不管怎麽說煜兒可是他的兒子。想到兒子,不經意腦海中又跳出其兒可愛至極的小胖臉,那個寶貝,雖然不再他的身邊,但那可愛,聰慧的小模樣實在是讓他疼進了心坎了。他的兒子,怎麽能一直管別人叫爹,而管他叫二伯伯。不,他一定會奪回他的兒子。

柔順的淡笑,洛曉玲道:“煜兒,別纏著爹爹了,跟爹爹說好好珍重,我們等他回家。”

煜兒聽著母親的話,揚起頭,一派天真的瞪起明亮的大眼睛,“爹,好好珍重,快點回來,煜兒與娘在家等你。”

“好”燕王俯下身子溫柔的親了親煜兒的臉蛋,直起身對著與以前的蠻橫模樣截然相反的洛曉玲溫溫的笑了笑,“你身子不好,好好休息。”

倏地一股酸楚至心頭湧起,一抹淚光浸濕了眼圈,洛曉玲咧嘴笑了,笑得明朗。自遭爹出事,洛家慘改一係列的變故,這一個月的時間讓洛曉玲嚐遍各樣的艱辛滋味,如今平靜下來,燕王的這一抹溫柔如同暖流暖進了心底。原來,如此簡單真切的溫情才是她想要的。

洛曉玲突來的柔若春風的笑意,晃入燕王的眼中,微怔,燕王淡淡的揚高了嘴角,放開煜兒,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七日後,即獨孤清然登基大典的日子。按照祖製,他得先行祭天,祭祖,告知祖先然後才可行登基之禮。

這一日淩晨天還未亮獨孤清然即被宮人喚醒。雖然他的傷未愈,但也好了許多。白皙如玉的臉上不見紅潤,也不見憔悴和蒼白。梳洗以畢,換上一身明黃的袞服(天子穿得禮服),頭帶龍冠,俊顏淡淡,長身玉立不經意的散發君臨天下的威嚴。

站到獨孤清然的跟前,洛曉冉一雙杏眼微帶『迷』離的深看這個渾身散發威嚴迫人,容顏俊美的讓天下女子為之失『色』的男人怔忡不止。這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真正的一個皇帝。最是無情帝王家,清然如今為帝,似這般夫妻互持,互愛還會有幾日?

“曉冉。。。”一隻輕輕的推了她,洛曉冉乍然回神,眼前獨孤清然明朗如玉的臉龐微含笑意,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疑『惑』,“怎麽了?想什麽出神。”

搖頭,洛曉冉輕笑,“沒想什麽,忽然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像在做夢。”

不在意宮人就在身邊,獨孤清然伸手把洛曉冉的身子攬在懷裏,微笑,“嗯,真得好似做夢,初進京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溫笑低頭輕吻著洛曉冉的發絲,盅『惑』般的低聲輕嗬在她的耳畔,“曉冉,不管好夢,壞夢,夢裏一定要有我,不要離開我。”

旁邊的宮人見二人親昵有擁在一起不由都偷笑的扭開了頭。

洛曉冉在獨孤清然的懷裏揚起頭,唇瓣滑過他飽滿的下頜,秋目淡淡含笑,“清然,你是一個皇帝了。”

獨孤清然『性』感的微笑,唇瓣蜻蜓點水的印在她的唇上,“我知道,也記著你當初說過的話,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

恬淡的扯了扯嘴角,洛曉冉張張嘴,卻是含笑的一歎。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想說什麽,在擔憂什麽。

眉頭微微一蹙,獨孤清然手臂一緊,“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