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大結局(3)

煙兒聞聽眼裏亮『色』一閃顧不害羞,含了水如洛曉冉的方法,揚起沐靜儒的下頜粉唇印上他的唇瓣哺入她口中的清水。在場的侍衛和宮女卻不禁的臉上微紅皆是轉開了頭。如此幾次二個『藥』丸都喂了下去。炎守在一邊,有暗衛幫著他點『穴』止了血,眼見沐靜儒吞下了『藥』,趕緊讓煙兒扶起他,與暗衛黑影二人一前一後的掌心貼在沐靜儒的前後心,運功幫著他化開『藥』力。同時輸些真氣與沐靜儒,為了護著心脈。

洛曉冉起身沉穩鎮定的開始善後,命人清理現場處理楚源風父女的死屍。至於他們二人的屍體如何入殮隻能待獨孤清然拿主意了。正忙『亂』禦醫匆匆而來。待炎和黑影收功,眼見沐靜儒氣息略略回複了些,洛曉冉和煙兒揪緊的心才略略鬆了些。若是沐靜儒真有個三長二短的洛曉冉知道她得虧愧死,他可是為了她,為了其兒才傷成這樣的。抹去眼淚趕緊命人抬了沐靜儒進了其兒的殿內,由禦醫緊急調治。這時分才想起炎也受傷了,又吩咐禦醫檢查了炎的傷勢,待看到炎後背的血淋淋的樣子,洛曉冉眼神一黯,她注定是要負了炎的一片深情。

炎深深地看著洛曉冉,眼波寧靜如水,“主子,隻要你好。”隻要她好,他無所謂是嗎?真是個傻瓜!眼圈一熱,扯了扯嘴角,似笑,卻發覺笑得很難看。

這時候遠遠的有太監跑來,氣喘噓噓,“娘娘,皇上到宮門了,馬上開始登基大典。特地讓奴才來告訴您,皇上一切安好。”

洛曉冉微微一怔,點頭笑了,清然無事真是太好了,對著太監淡淡笑道,“知道了,告訴皇上,我這邊也安好。”太監應了轉身是傳信。

留了侍衛和禦醫,再有煙兒照顧沐靜儒,洛曉冉帶著炎和暗衛一行人,先回了自己的寢宮重新的梳妝打扮,卉兒得信也抱了其兒回來。抱過兒子又想起沐靜儒,洛曉冉不自主眼圈又紅。

“娘娘,登基大典已畢,請您去前朝的清和殿,馬上是封後大典了。”門外,一個太監尖聲說道。

卉兒與幾個宮女皆是嫣然笑著對著洛曉冉福了福身,“恭喜娘娘。”

領著其兒的小手,洛曉冉揚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會心而笑,精美絕倫的鳳冠襯得洛曉冉俏臉如玉光彩照人,一身鳳袍逶迤出絕世的風采慢步向清和殿走去。

月牙一抹,彎如勾,勾起太多的心思如『潮』。

在京郊的一個小院裏,房簷下燕王負手而立,俊雅的五官神『色』淡淡,一雙眼不知望向何處沒有焦距,豐滿『性』感的唇淡抿看起來有著化不起的憂鬱。在他身邊,他的貼身侍衛明溪垂眸而侍靜靜的陪著他。不知這樣站了有多久燕王默默回神,黑漆漆的眼裏幽深一如眼前的夜『色』,少了平日裏的恣意悠閑和溫文爾雅,似乎有著一股蒼涼的味道。

“明溪,你說明天……”頓了下兀自冷嗬了一記,燕王道:“明天,一切會順利嗎?”長身玉立,低低的聲音帶了幾分的飄渺失了素日的沉穩和溫潤。

明溪揚頭看看燕王,不自主的微微皺眉,“主子,怎麽了?”

揚頭,回眸看向明溪似呆似愣,片刻燕王一笑,自嘲般的笑道:“沒事。”

“主子,你想得太多了,就算明天不成事以後還有機會。”從未見過主子這樣的頹然,明溪心中微有不安的說道。

“機會?以後還有嗎?”燕王望了望天上的彎月,冷笑“若是明天不成事,以後我再也沒有機會了。”說著伸展著身子,眉目間又回複了往日的冷魅和狡詐,仿佛剛才脆弱憂鬱的燕王隻是冷夜中的一個錯覺。

明溪又是一皺眉卻未再開口,其實他心裏也如明鏡,主子的路怕是走到盡頭了。此一役動用了燕王的所有的勢力和人脈,若是敗了怕是真得沒有機會了。洛相倒了,祈王宮變,如此並不能撼動燕王的勢力。主子真正的敵人是獨孤清然甚至是那個洛曉冉。

“明溪,他們去埋伏了嗎?”燕王聲音冷沉。

“是”

“吩咐下去,隻準勝不許敗。”燕王冷森森的說道。成者王候敗者寇,若是他敗了真得將是一無所有死得將是他。耳邊似乎還有著洛曉冉咬牙切齒的聲音:救你是因為你還不是死得時候。燕王,我要你看著自己如何變成一無所有,我要你知道當年拿我當棋子這一步棋走得有多臭,我要讓你看到這一局就是死棋。

死棋嗎?玩味輕挑嘴角,燕王邁開步子走下廊簷,站到院子當中沐浴著夜『色』。走到如今不得不承認當年的那步棋走得很臭,錯了,錯得離譜。當年明知祈王與洛相的不睦,如果他那時不是那麽心急的布下這一局,那樣洛曉冉就不會發現自己的偽裝,若沒有曉冉的提醒,獨孤清然也不會發現的自己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計。如果當年他……可是事事無常,從來如果,沒有後悔的餘地。如今更是隻能進不能退。人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退一步於他就是萬丈深淵。他不想就這樣死,他要向世人證明他不是那個卑微的存在,他要皇位,他要笑到最後,要向母親和曾經笑話的他的所有人證明,他是強大的絕才驚豔的。更想要洛曉冉和獨孤清然的臣服……

夜更深,走到了盡頭。鬥轉星移,又一日的黎明漸漸淡去夜的沉寂。

房間裏燕王至椅中直直了身子望向窗外,輕籲了口氣,五更了宮裏該準備了吧。修長的大手下意識的握成拳抵下了下頜,似緊張的越握越緊。身子的這一動,讓已經沒有知覺的腿突然的麻酥酥的如萬蟻爬過般,情不自禁燕王擰了眉,伸手搓上自己的腿。

聽到動靜,一直守候在旁的明溪走近,“主子?”

“沒事,隻是腿麻了。”燕王低著頭道。搓了搓活動了下,燕王長身站起,推門出了房間。深秋的早晨已是薄染寒霜,迎麵一陣寒氣吹著燕王不期然的一激靈,伸展了下四肢,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呼著冷空氣,心中期待但願今天一切順利,想著淡淡的挑高了嘴角。

“主子,外麵冷……”明溪也是感到一陣寒意,好在他的武功好,這點冷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

“無妨,冷點更能讓本王頭腦清醒。”眺望遠處,天的盡頭消失在一幢幢的民宅之後,不經意燕王輕笑,天邊究竟有多遠?

“主子,我們什麽走?”明溪低低的問道。這裏是京郊的一處民宅。三日前,燕王至得到消息楚源風已離開魔天宮就馬快來了這裏,調動了他所有的人馬準備了今天的伏擊。知道獨孤清然一定會有所防備,但此時已然是背水一戰了。若不動手待得清然正式登基,第一個要招呼的人就該是他了。就算清然沒有查出他與秋日國勾結助他稱帝之事,但冷陽的落網也一定會讓他們猜到什麽。冷陽可是秋日國的人,憑著這點獨孤清然尋個借口治了他一個罪名。再者還因為洛曉冉對他的恨,就算不要他死,封個王流放了,驅逐了,他一樣是一無所有了。

當然還話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他忍下來,可是經過楚源風的珠玉在前,獨孤清然豈會給他發難和積攢力量的機會所以他隻能拚到底。微仰頭看看天,這會兒獨孤清然該出發祭祖了吧。楚源風呢?他是會鬧皇宮,還是會鬧獨孤清然?但願楚源風在路上伏擊獨孤清然,畢竟路上的戒備再嚴也不如宮中。想著側頭對明溪道:“去準備,我們走。”明溪應著轉身去準備。

片刻,燕王及隨身保護他一眾侍衛騎上馬匆匆的離了小院,向著山路奔去。他不會在此死等陷自己於被動,已然尋好了一個最有利的地方。

進,若是得手,清然已死或者是重傷,他的人會發出信號,他會施施然大大方方的至官道回京。

退,若是失手,沒有看到信號,他會帶著手下的人掉轉馬頭遠離京城。弄個詐死埋名,斷了所有的念想,從此逍遙再不問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