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封王

“曉冉,我也喜歡你。真正嫁給我好嗎?”獨孤清然貼著她的耳邊,帶著**啞聲的說道,呼出的熱氣燙灼了洛曉冉臉頰和心跳。

嗯,洛曉冉有些幾分的沉醉,淺淺的應著。獨孤清然越發欣喜,低下頭如火如荼的吻上了她的唇。

良久至『迷』醉在獨孤清然的激吻中拉回一些神智,洛曉冉輕喘著,倚在他的身上,柔聲地說道:“清然,我愛你,也願意嫁給你。更想幫你達成你的願望,不管你的願望是什麽。隻是我是個自私的女人,如果那天你發現你不喜歡我了,另有看中的女子或是身在皇家不得不另娶,請一定提前告訴我。”

“提前告訴你,幹什麽,你要離開我是嗎?”清然突然微有慌『亂』。

“是,我說了我是自私的女人,我不會與其它女人分享我的男人。”洛曉冉深深的凝視著獨孤清然,正『色』道。

讀懂了她眼中的鄭重,獨孤清然微怔,輕蹙了下眉頭,摟著她的雙臂緊了緊,神『色』凝重的點頭應著,“好。”

淡淡的笑了,不知為何洛曉冉的心頭似覆著一層陰霾,瞧著身邊這個俊朗不凡的男人,心頭是喜悅和不安並存。

深吸口氣,洛曉冉問道:“清然,明日進宮,你可準備好了?”

獨孤清然挑眉淡淡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眸子裏的光芒幽深若暗夜的星子,“當然,準備多年了。曉冉可害怕嗎?”

洛曉冉搖頭,頗有幾分豪氣,“你不怕,我何懼。”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明天,複仇之旅就從明天開始了。

晨曦似個含羞帶怯的少女,帶著幾分的朦朧和溫馨在天際泛起魚肚白的地方,一點點地展開她的嫵媚,迎接著太陽嫋娜的俏影。微嵐如煙和著點點滴滴的清『露』,慢慢抖落夜『色』華麗謝幕後的餘韻。

迎著太陽的明豔,獨孤清然騎著馬到了皇城宮門前。勒住韁線,挺直了勁瘦的腰身,微仰頭,打量著眼前朱紅『色』巍峨的宏偉的宮牆,心頭不由一陣怦然。他回來了!失蹤二十五年後,他已非當年那個失去母親,命懸一線的弱小子。昂起頭,他光明正大的回來了。他回來要奪著屬於他的東西,回來清算當年欠下他娘與他血債的人。

幽幽的一抹似笑非笑勾起在他漂亮的唇邊,黑眸微眯著絲絲的冷凝,獨孤清然翻身下了馬,一手拉著韁線慢步向宮門口走去。一身月白『色』長袍不染一絲纖塵,豐俊絕世的姿容一臉的安然,一身風姿如月,慢步而來優雅閑適的似仙人落足人間。

見他走近,宮門口的守衛冷著臉,手中的長矛一舉,“站住。什麽人?”如此問算做客氣了,若是換作旁人他們早就出言喝斥了,皇城宮門豈是隨隨便便可接近的。隻是這個男人,如仙人,如清蓮般,俊逸的模樣不遜於有第一美男之稱的六王爺,甚至還有幾分的相似,再有那一身自骨子裏透出的高貴優雅和居於上位的自信,讓他們不敢小覷因而守衛也客氣了幾分。

獨孤清然淡淡一笑,“勞煩二位差爺,替我送個信給聖上,就說清然回家看望父皇,並把這個送上。”說著至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了守衛。

守衛接過玉佩,目光微突,眨了眨眼睛,什麽?清然?父皇?啊,眼前的之人也是位皇子?雖然他們沒見過,不過此時眾多的守衛卻沒有人質疑獨孤清然的話。趕緊去宮裏送信。

此時,威嚴的大殿上,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臉『色』沉靜若水的聽著下麵大臣的議政,一本本的奏章羅列在龍案上。

正這時,殿外侍立的殿前官『操』著渾厚的聲音,報,皇上。。。

龍案後,皇帝聽著殿外的異響挑挑眉,麵上無波,不過若細看他的眼中這一刻忽然湧上一絲舒然的笑意,問道:“下麵何事?”

殿外的殿前官聽皇上問起,趕緊跨進殿中,伏身跪拜,“皇上,宮門外來了一位男子,口稱是清然回家看望父皇,並遞上信物,守衛未敢耽擱因而前來奏請聖意?”

“清然回家看望父皇”就這幾個字,皇帝聽著猛然的瞪大眼睛,聲音顫抖的重複念叨,清然,清然回來了,快,快把信物呈上來。

身旁內侍走下龍案接過信物遞到皇帝手上,瞧著信物,皇帝本來平靜的臉上倏地宣泄著心頭的驚喜,喜不自勝的龍案上騰身而起,手指不住顫動的指點著下跪的殿前官,“快,速速宣吾兒進殿。”

相較皇帝的驚喜,大殿上的人更多的是莫名和訝異,清然?這是哪位皇子?要知道五皇子失蹤二十多年,朝堂上能知道,甚至記著他的人,他的事少之又少。

站到人叢前列,祈王獨孤傲然俊美的臉上也泛起驚詫,清然?與他一輩的,驀然的黑眸一縮,難道他是失蹤了二十多年的五哥?失蹤多年,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想著眼波不自主『蕩』漾起一絲波動。

在眾人期待的視線中,獨孤清然昂然的走入大殿,神態清雅高峻沒有一絲猥瑣和緊張,仿佛他天生就屬於這裏,瞧著端然穩坐的皇帝,他撩衣撲通跪在龍案下方,聲音帶著些許的輕顫,“兒,清然。。。”

直盯盯看著獨孤清然一步步走近,跪在身前,皇帝眼中霍然湧出淚光,神情微有一絲淒然,聲音夾著些許的哽咽,“清然,吾兒,快近前來,讓父皇看看。”

“是”獨孤清然從容起身,站到龍案前,“父皇,兒回來了。”

“清然,你受苦了。”相看著清然的模樣,老皇帝眼中水光盈盈,抿著笑,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獨孤清然也深深的看著眼前有些老邁的皇帝,目光泫然。

“恭喜聖上,皇子得歸是聖上的福氣,是我朝的福氣。但老臣有一事不明,皇上如何就憑得一句話,一個玉佩就會認定為皇子?若是為有心利用。。。”堂下,洛相小圓眼睛閃著精光,態度誠懇謙遜,似在擔心皇上被人利用。此話一出立時引得殿上響起一片猜疑之聲。

皇帝聽著洛相的話,側目看向清然目光慈祥,“朕能認定,清然就是吾兒。”

“可。。。”洛相一皺眉,同時間殿上另有一位大臣跪地,“皇上,皇子歸來固然可喜,但此事也該慎重,切不能容他人專了空子。”

“怎麽,朕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得了?”皇帝一聽微惱的一瞪眼睛,氣勢威嚴。

撲通,殿上一時跪地一片,隻二個年輕的男子挺直身量站立未跪,“皇上,非是臣等質疑您的認同,隻是此事非同小可,還請皇上慎為之。”一個大臣低頭說道。

“嗯”皇帝微懊惱的目光乍現寒意,修長的眉挑動了下,看看站立的二個兒子,又瞄了眼眾大臣,“依臣工之見呢?”

殿下眾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做這出頭鳥。

“怎麽不說了?”皇帝怒而威的淡淡的問道。

眉頭擰成一團,目光轉了幾轉,洛相抬頭道:“皇上,依臣之見,您是不是該問問皇子這些年的經曆,他為何失蹤,如何成長的,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不是隻一塊玉佩就可以說明所有事情的。”

皇帝點點頭,淡淡一笑,“是不是臣工都作此想法啊?”

“皇上,還請慎重。”殿上眾人異口同聲道。

皇帝聽得此說,轉眸瞧了瞧獨孤清然,父子倆目光交視,皇帝眼中有著激動,有著愧疚和不舍而清然渾不在意的一笑,衝著皇帝說道:“眾位大人言之有理,清然出現得的確突然,讓人質疑也為應該。”說著轉而看向殿上眾人,朗聲道:“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二十多年前,後宮的如妃娘娘生下一子後,難產身亡。小皇子身子孱弱命懸一線,卻在半個月後失蹤的事吧?”

“是,此事有所耳聞,但這事若是細心想知道,不難。”一位大臣說道。

獨孤清然溫淡的瞄了眼此人,“這事本來就是大家都明了的,可大家不知道的是。。。”說著,清然稍稍一頓,眉目乍然閃過一絲痛楚,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也老皇帝捕捉個一清二楚,不由眼裏的疼惜更盛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