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毛毛雨,氣溫好象又降了一點,不過卻讓人覺得分外清新,風有點大,不時掀動街頭美女們的裙角,露出那條條裹著各色絲襪的小腿,讓男人們覺得眼睛都不夠用。

海天酒店距離中大附中不遠,米娜背著書包去上學,張元則要反其道而行,開車去接範嬌嬌。

來到機關小區,剛進大門口,遠遠就看見範達生正慢跑回去,張元開車跟上。

“範叔,你不是說不跑步,否則就是範跑跑了?”張元開車和範達生並列前進著。

以往張元都是叫市長,這樣的稱呼雖然顯得尊重,卻讓人覺得關係的疏遠,這是範達生對張元的寫法,不過範達生也知道有本事的人也都有脾氣,所以一直也沒介意。

今天猛發現張元改了口,表情也顯得很親熱,範達生眨了眨眼,疑惑一閃而過,事實上他已經猜到了點什麽。

“唉,醫生建議呀沒辦法,要運動,想我們年輕時候每天幹的活,翻地,鋤草,澆糞,挑泥,那個叫累呀,身體也沒事,現在條件好了了,好不容易才享點福,身體又不行了,自己沒事得找點事幹,不需要跑路還得找點路跑。”範達生感歎道。

張元含笑答道:“範叔您這話如果傳到記者耳朵裏,保證您就會成家喻戶曉的澆糞市長。”

“哈哈,澆糞有什麽丟人。”範達生笑了幾聲,又帶有深意的看了看張元,“自家人說話還用那麽小心麽?”

範達生這話既是表示親熱,同時也是種試探,張元自然明白他在探自己的口風,在車裏點頭笑笑,就算默認了這個“自家人”。

“哈哈,好!”範達生滿意的笑笑,說道:“你也是吃過苦的年輕人,前途無量呀。”

接著張元又把米威的事大概說了,他知道範達生對於這種事不愛多管多說,所以隻說了個大概,基本意思就是人已經找好了,你就放心吧,現在缺的就是開辦經費。

“哦~”範達生看著前方,快跑了幾步,才說:“我來想點辦法吧。”

“還有秦小剛家裏老頭子好象挺厲害,還有那個可惡的姐姐,如果讓他摻和會不會起反作用?”張元又問。

範達生擺擺手,“這你不用擔心,他爸和我是老戰友,有什麽事我都說得上話,秦小柔就更不用擔心了,我的話她還是不敢反對的,不過我隻能幫襯著,你可不能把我交出去。”

“放心吧,範叔,我知道怎麽做。”

和範達生聊著來到他家,兩人走進門,張元就看見範嬌嬌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衣坐在一側飯廳裏吃著早飯。

看見張元,市長夫人熱情的走上來,“張元來了,一起吃早飯吧。”

“哦,我吃過了。”張元的眼睛注意著範嬌嬌,發現她回頭看了一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眼,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知道今天不是什麽好風。

“來吧,再吃點,喝杯牛奶也好。”範達生一拉張元,張元倒不好意思拒絕了。

張元過去就挨著範嬌嬌坐下,範達生遞過雙筷子又說:“嚐嚐嬌嬌她媽做的雞蛋餅,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範嬌嬌聽見這話好象被電打了一下,眼睛立馬就轉了過來,目無表情變成了一下臉不閱,推下碗筷,“爸我吃完了,你們慢吃。”

張元有些無奈,是你爸猜到的,我又沒說什麽,再說了,你爸同意我們交往,你應該高興呀,你擺什麽臉?難道還想著那個前武警男友?

不過張元也不好說什麽,可是範達生看不過去了,教訓道:“客人一來你就走,成什麽樣子!給誰臉色看呢?不懂規矩!以後嫁到別人家裏,還以為我範家沒有家教。”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上去換衣服了。”範嬌嬌又瞪了一眼張元,才扭頭走了。

其實張元寧可她瞪眼或者發什麽小脾氣,最討厭她板著臭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當吃完早飯,範嬌嬌也換好衣服,兩人上車以後,範嬌嬌坐在副駕駛座,眼睛看著窗外,不理張元。

張元扭頭她,感覺這個妞有了他的滋潤以後,開始有點成熟女人的感覺,小臉也圓潤了不少,還有點自然的紅撲撲的感覺。

車裏熱,她沒有穿外套,裏邊是一件無袖的t恤,雪白的胳膊就象剛挖出來洗幹淨的藕段一樣,鮮嫩還有點豐盈,特別是露在外邊的肩頭,圓潤玲瓏,晶瑩剔透。

從側麵看過去,好象她的雪峰也比以前高聳了,挺挺的鼓漲在緊巴巴的衣服裏,她下邊是一條短裙,和街上的女人一樣,也穿了一條黑色的絲襪,絲襪不長,過了膝蓋不遠就是加厚的蕾絲邊,有了黑色襪子和短裙的襯托,中間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截粉嫩嫩圓滾滾的大腿更顯誘人。

“看什麽看!挖了你的賊眼!”範嬌嬌沒好氣的拉拉裙子,想多遮住一點腿。

張元收回目光,心裏好笑,拉什麽拉,最裏邊的秘密都被我看過了。

“你到底跟我爸說什麽了?”範嬌嬌又氣勢洶洶的追問。

“我沒說呀,我什麽都沒說。”

“那他為什麽口口聲聲一家人?”

“我怎麽知道?”張元嘟啷道:“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狗屁一家人,你個沒良心的窮小子,我出來不是跟你說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張元她,心裏有些不快,可是想著來之前就決定不跟她吵,壓壓心裏的不快道:“你到底哪裏不高興,你說呀,我哪又惹到你了?我做的不對可以改。”

“你別假惺惺了,嘴上一套行動又是另一套,我說就當什麽事沒發生,你心裏都開心死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林老師還有那個誰誰誰風流快活了。”

“誰風流快活了?不就是那天出來,林老師和我抱了一下,你別那麽小心眼好不好,我隻是想安慰一下她。”

“別跟我說這些,你的事我不管,隨便你安慰誰。”

張元不開口了,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真的就想象她說的那樣,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車廂裏沉默了下來,兩人都板著臉看著前邊的道路,當經過一個人行道時,張元看見一個穿軍裝的走過,心裏突然明白過來了。

範嬌嬌是故意找茬,她就是還想著前男友,這才千方百計的拒絕,想把自己甩了。

張元扭頭她,漂亮的臉蛋,高挺的雪峰,圓呼呼的白腿,在熔洞裏,這些都是隻屬於他一人的,也是他最愛的,如果以後都不能接觸,而讓另一個男人任意享用……

張元越想越不是味,心裏的無名火控製不住的就燒了起來,還越燃越大,他不知道是不是真愛上了範嬌嬌,可是把她讓給別人,他做不到。

“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武警?”張元沉聲問。

“是又怎麽樣?”範嬌嬌扔過一個白眼。

“不行!”冷靜的張元這次終於火山爆發了,“你說沒發生就沒發生嘛!那些日夜,那些情話,才幾天?你忘掉了嘛?就這麽容易忘掉嘛!我永遠都忘不掉!難道你在裏邊說的話都是假的麽,人日夫妻百日恩,為什麽你卻可以這麽無情!”

範嬌嬌愣愣的看著張元,突然又狡黠的笑了笑,問道:“吃醋了?”

“是,吃醋了!”張元氣還沒消,又吼了一聲。

“你邊開車邊說行不行?把車停在路中間,會出事故的。”發現張元還是沒動靜,範嬌嬌無奈的撅撅嘴,從書包裏拿出一個扁方盒子遞給張元,嗔道:“諾,送你的,還說人家無情。”

張元接過,是條領帶,盒子外邊還貼了張金紙,上邊寫著“龍華古寺智光大師開光。”

“開光是什麽意思?”張元問。

“就是請大師念段經文,把祝福啦,佛法啦,寄托啦都放在上邊,保佑你健降康,平平安安。”

突如其來的禮物讓張元的心裏一暖,再也板不住臉,又笑了,可是他又覺得這個丫頭還真是奇怪的很,雖然知道她一貫忽冷忽熱,可是每次轉變的都太快,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放下領帶,啟動車,張元還是不放心的問:“真是給我的?你什麽時候對我這麽好?”

範嬌嬌反問:“我什麽時候對你不好過?有過嘛?”

“有呀,就剛才,還說想著別人。”“

範嬌嬌反駁道:“你還吼我了呢!”

“那還不是你,讓我心裏忽高忽低,我一會大悲一會大喜,都快和你一樣神經過敏了,要不是吼一下……”

張元還沒說完,範嬌嬌已經纏了上來,揪住他耳朵,“誰神經過敏,你說誰神經過敏?”

“喲喲喲,我開車呢,你放開,前邊就是學校。”

“不放,正好讓同學們都本小姐是如何調教老公。”

聽範嬌嬌承認他的老公地位,張元心裏一陣舒爽,“神經過敏,我愛死你了。猛踩下油門,奧迪卷著學校門口的樹葉,向校門另一側的衝了過去。

“喂,你發什麽神經,怎麽不進學校?”範嬌嬌疑惑道。

“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好好調教一下呀。”張元壞笑著。

“啊?會遲到吧?不行不行。”

張元可不管,這個死丫頭太神經不正常,如果不教訓一下實在難壓心頭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