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根達斯的冰激淩火鍋味道是不錯,和裏昂街頭的那家完全一樣。”張元突然說了一句。

米娜挑了挑眉毛,眯眼問:“哪?”

“恩……”張元自己都是一愣,然後說:“裏昂,法國。”

“你去過法國?法國有冰激淩火鍋?”米娜又問。

“呃,好象有,這本來就是外國玩意,大概4歐元一份,比國內便宜多了,不過份量些。”張元說的煞有其事。

“切,少來了啊,吹牛好象跟真的一樣。”

“好了好了。”張元沒心思跟她扯那麽遠,追問道:“現在你該說範嬌嬌的秘密了吧。”

米娜撓撓眉頭,“我背後說人壞話,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我靠!你個丫頭是不是耍我,別以為你是學姐,我照樣把一桌子冰激淩都抹你臉上,我今天真的心情很不好!”

“好好好,別激動別激動,我也是從柳靜那聽來的啊,你可別覺得我說三道四,要不是你是我好朋友,還救過我脫離苦海,後來還……”

張元低吼,“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那你別激動啊!”米娜湊近神秘兮兮的小聲說:“範嬌嬌以前有個男朋友,聽說是個特警!”

“我!”張元一口氣鬱在胸口,今天這頓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你聽過是不是?你早知道是不是?”米娜手指頭一指,神棍似的,又賣關子道:“可你知道範嬌嬌如何比較你和那特警的?你知道那特警和她如何認識的?你知道那家夥帥還是你帥?你知道麽?這可是絕對機密!”

張元一聽這些,心裏有些動了,腆著臉湊過去,“,她如何比較的?到底誰更帥?”

“你先喝口水,我說了你可得挺住了。”

“說吧,我承受能力超強。”

“那我說了啊,我真的說了啊,我說了你別後悔……”看著張元舉著水杯想要澆人的樣子,米娜趕緊說道:“範嬌嬌說,別以為張元救過我,我就對他以身相許,以前那個特警也救過我呀,那個男人才帥,比張元還成熟多了,我選100次也會選那個男人……”

“真她媽!狗娘養的!”張元一聽頓時怒火衝天的罵了一句,他平時說話不帶髒字,可是他每次真的憤怒或者焦急就會罵這兩詞,今天他真的怒了,他怎麽也想不到範嬌嬌會這樣說,原來是被這丫頭了感情。

“還有呢?要不要再說?”米娜又怯怯的問。

“回家!”張元沒好氣的站了起來。

“喂,我還沒吃完呢,好貴,別浪費……”米娜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也歎了一聲站起來,“我都說了你會後悔。”

開車在路上,燈火輝煌,眼前晃動著各式各樣的紅色尾燈,米娜很善解人意的沒有說話,車廂的音響裏,dido正在低吟淺唱著那首老歌《lifeforrent》,”從未有個地方被我稱為家,因為我從未在某處逗留太久,我很抱歉我並沒有愛,但我不介意,因為你也沒有因此而心碎……”

“你沒有愛,但是我心碎了!”張元心裏憤怒的罵了一句,可是他的眼睛茫然在看著高架橋兩側格子樓的燈光,有的點燃,有的熄滅,起起伏伏。

每個格子間的背後都有一個家,是不是都有一個故事呢,或許每個故事都會有悲傷呢。自己的家又在哪裏呢,現在這個真的是家麽,或者隻是個過客?而愛呢,自己也是個過客吧,難道不是麽,在她的心裏,根本隻是讓自己短暫的停留。

“啪!”米娜伸手關掉了音響,她不願看見這個男生悲傷,雖然他麵無表情,可是她知道他心裏不好受。

“你幹什麽?”張元平靜的問。

“你別難過了。”米娜安慰道。

張元冷笑,”你怎麽知道我難過了?”

米娜沒理他的否認,自顧自的說著:“其實有時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候人會有錯覺,就象幾年前,那時我爸爸他還不像現在這樣,他是一個拳擊運動教練,他有一個徒弟,是個男孩,比我大幾歲,對我很好,漸漸的我就喜歡上了他,可是他隻是把我當成妹妹一樣,直到他結婚,我還哭了好久,可是當我又遇到一個男孩之後,才發現我這次才是真的愛,其實我爸爸的那個徒弟,我對他原來也是象哥哥一樣的感情,隻是當時我自己都糊塗了。”

米娜說完問,“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張元扭頭看了看她,嘴角一翹,笑了,“明白,就是說你挺花心,還會找借口,每次移情別戀就會覺得這次才是真的愛,以前都是搞錯了。”

“去你的,人家安慰你呢,就是想讓你知道,說不定你隻是在危機裏和範嬌嬌產生的不是愛情的感情呢?還有,範嬌嬌對那個男人說不定也不是真的愛情呢?”

張元眼睛眨了眨,“你到底要說什麽?我對範嬌嬌不是愛情,範嬌嬌對那個特警也不是愛情,那到底誰對誰?你這是安慰人嘛?”

米娜一下煩了,沒好氣的說:“好啦!我自己都被你說亂了。”

“是你自己邏輯混亂。”張元轉過頭又問:“你爸是打拳擊的?”

“是,很厲害呢,他年輕時還得過獎,我哥就是從小跟他學的。”

元又問:“那你怎麽還老受欺負?”

“我是女孩子嘛,又沒認真學。”米娜脫了鞋,把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小腳放在座椅上,用雙手抱緊,眼睛迷茫的看著前方,“想想小時候真是開心,每天放學去體育中心看爸爸打拳,打完他就會抱起我在擂台上轉一圈,然後把我高高舉起,就好象那個得勝者是我一樣。”

米娜接著又凶巴巴的吼道:“把天窗打開,我要看星星。”

張元打開天窗,看著抬頭望天的米娜,又她的腳,的,肉肉的,裹著一雙肉色的短短絲襪,絲襪略深色的一圈邊沿就箍在她晶瑩如玉的小腿下部。

張元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其實挺可愛,忍不住脫口而出:“米娜,我們今天晚上住一起好不?”

“不行!”誰知道米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心情不好,想拿我發泄獸欲,滾!”

張元幹笑兩聲道:“你不是一直想勾我嘛?”

米娜臉一紅,“滾!誰想勾你!反正今天想占我便宜不可能!”

“那好吧,我回家。”

星期天,龍華寺。

龍華寺位於中海郊區,是這附近曆史最久規模最大的寺廟了,相傳建於三國時期,已經有1700年的曆史了,本來結拜是要在關帝廟最好,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哪有關帝廟,所以就近在佛祖麵前結拜也是一樣,隻要心意誠。

大雄寶殿裏,繚繞的煙霧中,兄弟6人並排跪下,齊身磕頭,“我張元今日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心協力,永不背叛,……”

米娜站在一側,也閉著眼,雙手合十,口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許著什麽願。

“小娜l呀!”米威的一聲吆喝叫得米娜一驚。

“哦哦哦。”米娜趕忙從身邊袋子裏拿出6個一次性紙杯,又弄一瓶二鍋頭,每個杯子裏都倒上大半,挨個給跪著的6個人送上。

米威舉起杯說道:“喝了這杯酒大家就是兄弟了,從此以後團結一致,開創中海幫一番事業,今天的儀式簡單一些,不過誓言卻不簡單,我米威今後若有背叛眾兄弟的行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米威說完示意張元先喝,張元也照著米威的話說了一遍,這些他不太了解,所以便讓米威先說了,張元喝完,米威也喝了,接著挨個都發誓喝酒,最後每天送上三柱香,就算儀式完成。

儀式剛完,秦小剛迫不及待的站起來,雙手作揖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請受小弟一拜。

眾人大笑,“你小子,就喜歡搞怪。”

“來,我們讓開吧,後邊很多人等著呢。”張元悠閑的走開,從口袋裏掏出墨鏡,眼睛卻在斜盯著後邊善男信女中的一個人。

“別看我是中海人,這裏還是第一次來,帶我參觀一下吧。”出了大殿,張元對秦小剛說道。

“好呀,走。”

秦小剛領路,一行七人笑笑在寫著佛號的黃牆黑瓦之間穿行,很快就來到了後院,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邊不遠處有一個掛著照相機的中年男子正有意無意的尾隨。

當前邊七人打鬧著走進一個小圓門,中年男子快步跟上,跟進門內,前邊幾人還在恍然不覺的笑鬧,中年男子又跟著走了2步,突然他心裏一驚,他發現前邊隻有六個人!張元不見了!

中年男子慌忙四處觀望,隻聽背後穿來一聲嘲笑:“是在找我嘛?”

張元話,前邊的幾個人也散開位置,包圍了過來。

“你們別誤會,我是記者。”中年男子賠笑道。

張元一把從他脖子上扯過相機,果然裏邊都是自己六人結拜的照片,“說,誰讓你來的?”

“我隻是個記者,我就是想找點新聞。”中年男子掏出一本記者證。

秦小剛最擔心自己的事被父母姐姐發現,一聽就怒了,“媽的,你找新聞找老子頭上來了!”

張元刪掉照片,抬手示意秦小剛別衝動,接著冷冷問道:“記者?上上個禮拜二晚上你和你的別克車在哪裏?”

中年男子就是那天晚上躲在別克車裏監視張元的那個人,張元本來以為這些人受了威脅會收斂些,沒想到他還賊心不死了。

中年男子知道瞞不掉了,突然微微一笑,抬頭挺胸傲然道:“張元,我可以告訴你身份,不過隻限於你一人,跟他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