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樓門口,小小無名店。張元從小店裏拉出一張方凳,示意路遙坐下。

“還要幹什麽。”路遙疑惑的問。

“給你小腿做一個放鬆按摩,這樣的好處是讓你緊張的肌肉得到緩解,脹痛感減輕,同時不會因為鍛煉,而讓小腿變粗。”

“小元哥,我發現你現在成了百事通。”路遙聽話的坐在方凳上,看著張元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欽佩。

張元抓起她晶瑩的小**,笑笑,“我大概是失憶前背下了一本百科全書吧。”

路遙雖然才16歲,個子已經挺高了,小腿筆直修長,白皙光潔,皮膚上光滑無比,摸在手中就象一塊溫潤的玉,隻是小腿肚略顯細瘦。張元突然想,如果是夏姨那小腿就完美了。

張元蹲著,把路遙的小**擱在自己腿麵上,用嫻熟的手法揉捏,鬆動,搓擦,按壓穴位。

路遙沒有穿絲襪,而是穿著一條白色的蓬鬆的針織襪子,黑色的圓口少女鞋,看上去分外的可愛。

“哦,舒服,酸脹脹的,被你一揉好舒服呀。”路遙舒服地眯起了眼,甜甜的象月芽兒。

“慢跑要堅持,每天跑,如果我不在了,你就自己做些伸展和收縮運動,不要跑完就休息。”張元抬起頭。

雪白的大腿內側,雪白的小小內褲。張元抬頭正好看見這些。路遙穿的是一條粉色的花邊短裙,麵對張元坐著,裙下風光一覽無餘。

“你不在了?小元哥要出門嘛?”小女孩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最羞人的地點已經暴露給了幹哥哥,尤自晃蕩的潔白修長的腿,可以看見那可愛的小褲褲正在出現一條皺褶,又平複。

別人沒注意,但是張元卻不能偷看,倒不是他有多高尚,關鍵他對這個小丫頭隻是喜愛,沒有衝動,如果換個熟女說不定他就會大看特看,比如夏麗欣。

張元又一次鄙視了一下自己無恥的心理,挪動了位置,移動到路遙的身側,說到,“我不出門,但是慢跑是要堅持的,長年累月,我總不能每天跟著你吧。”

“你現在已經是我家人了,跟著就跟著有什麽關係。”

“那你以後總要工作嫁人搬家……”

張元的動作沒有引起小姑娘的注意,卻被一旁摘菜的夏麗欣和夏家老婆婆看了個清。兩個女人收回目光,相視一笑,笑意很深長,不是慶幸收了個幹親那麽簡單,夏麗欣的一句話說出了笑意的內涵。

“等你們大了,小元就做我們家女婿,那不是就可以跟著了,嗬嗬,哈哈哈。”

路遙頓時弄的一臉通紅,“媽,你都胡說些什麽呀,我才不要結婚,我就陪著媽媽奶奶。”

。。。

“鐺鐺鐺。”車鈴聲中,張元騎車帶著路遙,夏麗欣獨自騎著電動車,三人一路歡笑來到了學校。

今天範玲玲沒有來上課,看來是昨天驚嚇過度,在家裏或者醫院休息。

陳大勇也沒有來,張元猜測這小子大概是帶禮物上門假惺惺討好獻媚去了,班上的一眾同學也都是消息靈通人士,都在忙活著討論他們從父母那聽來的內部消息。

“你們知道吧,昨天放學範玲玲被人綁架了,後來還出動特警隊呢。”

“老早知道了,我爸是晨報記者,今天那篇稿子就是他寫的,他那是第一手資料,兩個匪徒都被擊斃了,特警衝進去,一槍撂倒一個,老厲害了。”一個帶眼鏡的男生邊說還擺著007的姿勢。

“哇,刺激,好帥,怎麽沒人綁架我,我一定要和那個帥特警認識認識。”一個微胖的女生激動的拍著手。

“肥婆你少花癡了,就你那樣鬼才綁架你。”

又一個男生補充道:“就算最垃圾的張元都不要你,哈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這個男生突然發現張元的眼神正灼灼的看著他,很不巧的是,他突然想起昨天這小子可是發了威的。

現在的張元,眼神很有威懾力,他如果冷峻的看著一個人,他不笑,這個人也絕對笑不出聲。幾個正在八卦的學生,一下全部僵在了那。

好在,張元嘴角一翹,“我家那麽窮,當然要個瘦的,省米還省布呢。”

幾個男生燦燦的幹笑兩聲,也各自散了,心裏都在嘀咕著,這窮小子,我幹嗎怕他呀,不過他好象確實變厲害了,那個眼神可真夠嚴肅的。

“看來你沒有人緣。”前座響起一聲爽朗的男聲,張元的眼珠一動,看著這個說話的男生。

這個男生坐在張元的正前一個位置,也就是昨天下午給陳大勇讓座的那個,這個男生誰都不怕,但是從不惹事。

張元早看出他是個練過的,而且練過拳。可能他的長輩是軍人,或者在軍營長大,還可能是個人愛好,拜師學藝什麽的,從他比常人微粗而糙的指關節就可以看出。

“但是我知名度挺高。”張元回答道。

“哈哈哈,我在你前邊坐了一年,才發現你原來這麽幽默,我秦小剛認了你這個朋友。”秦小剛熱情的伸出手。

這小子自己報了名字,也省得自己傻冒一樣的再問,張元很滿意。

“那你就是我在這個班的第一個朋友。”張元伸出了手,他看得出這小子沒惡意。是敵是友,是奸詐是虛偽,張元一眼可以看出,雖然並不是百分百準確,不過成功率也有**成。

“好。”秦小剛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可以感覺到兩人的手都很有力,而且秦小剛手上力量還越來越大,然後突然加力。

“哎喲!”張元沒有和他對抗,而是及時縮回了右手,不停的甩手,疼地扭曲的臉皺的象個苦瓜,“兄弟,你想讓我兩手都廢了哇!”

張元同時還晃了晃紗布包紮的左手。秦小剛眼睛裏不屑的一閃而逝,“這點小傷算什麽?”

小傷。是小傷,隻能算是輕微傷。對於普通人,對手要求不高的人,這點傷根本無足輕重。

可是對一個專業用手混飯吃的人,這點小傷,卻是至關重要的。比如一個手法嫻熟的小偷,如果手伸在別人口袋裏的那一刻突然筋別住了,後果顯而易見。再比如一個特工,關鍵時刻哪怕隻是小指的一顫,結果卻是致命的。

所以,在可能的情況下,張元很重視他的手,雖然現在的這個手他很不滿意。

“我可怕疼了,小時候打針都要哭半天呢。”張元活動著手指,好多了的感覺。

秦小剛的不屑從眼睛移到了臉上,“我看你昨天打陳大勇不是挺厲害?”

“打人那是他疼嘛,又不是我疼,我怕疼,隻有讓他疼嘍。”

“哈哈,有理,有意思。”秦小剛大笑了幾聲,這才說:“找個地方切磋一下怎麽樣?”

“切磋什麽?”張元裝傻道。

“總不是琴棋書畫吧。”秦小剛轉轉手腕。

“打架?嗬嗬,我就是瞎打。”張元謙虛道,他可不會幹那種沒事和人比武的蠢事,他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出手。

“昨天看你挺厲害的呀。”

“也就是一股氣而已。”

“你不敢?”

張元笑,老子這麽可能上你的激將法,老子的手是用來殺人的,如果萬一象昨天一樣,幾乎控製不住麻煩就大了。

“等我好了再說吧。”張元又揚揚包著紗布的手,“我反正是憑著一股氣,一頓猛打,嗬嗬,如果真遇到練過的,那我就不行了。”

秦小剛點點頭,“那就等你好了再說吧,反正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需要我幫忙,一句話。”

“好!”

等秦小剛轉回去,張元心裏立即計算開了。這小子的作派,動作,言語,特別象是軍人作風,他父母一定是軍人,可是他這樣試探自己是為什麽呢?武癡?不可能,現在這種人已經絕種了。

那就是有目的,他如果真是要比試一下,昨天放學也沒說。一定是知道了我昨天晚上殺綁匪的行為,今天才來想和我比武,那麽他又是當時指揮室裏哪個頭頭的子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