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茶藝吧,男員工更衣室。

張元脫去製服唐裝,換上屬於自己的休閑牛仔棉茄克,雖然他今天成功阻截了一個林馨的相親對象,可是他卻沒有應該有的興奮。

以後怎麽辦?這是困擾他的問題。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有,一次,兩次,三次,難道每次都來攪和?可是又怎麽樣才能和林馨老師長相廝守呢?

張元想來想去沒有什麽頭緒,一想這事就有點心煩意亂,隻好整理好衣服走出更衣室。

來到小雅茶藝吧的後邊,一個小房間,向女老板小雅再次感謝,並答應回頭跟浦東幫老大打個招呼,不要再來收保護費,張元這就告辭離去了。

雖然和浦東幫貌合神離,不過這點麵子他們應該還會給的,不過就是一個月幾百塊的小事。

當張元走出經理室的一瞬,卻正巧看見尹紹傑鬼頭鬼腦的來回看了一眼,然後走進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他有什麽鬼名堂?”張元的好奇心一下勾了起來,這小子應該回到桌上道歉,然後拉著父母離開呀,又鑽進茶藝吧後場幹什麽?

張元快步跟上去,來到近前,忍不住失笑,原來是廁所,敢情這小子茶喝多了。

“不過他為什麽東張西望呢?難道是……”剛想厲害的張元又停住腳步,一閃身進了廁所。

進去以後發現,猜測錯誤,本來張元以為他是想偷看女士那邊,可才知道根本不相連,別說女士那邊看不見,就連同性也看不見,小雅茶藝吧裏的衛生間裝修的挺高檔,便池都是紅外自動噴水的,隻要人一走,就會噴水噴香,而對麵則是一個個的全封閉小房間。

小房間的門都敞開著,除了最中間的一個,很顯然,尹紹傑進去了。

張元無聲的提起腳步,閃身進入了隔壁一個小房間,房間裏有一個抽水馬桶,四周都是封閉的黑色扣板。

隨後張元釋放出探索意識,周圍世界瞬間為之一靜,他的探索波現在可以釋放到5米以上,幾乎可以把這個房間和隔壁女洗手間大半都覆蓋。

對麵有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女服務員,褲子褪到膝蓋,坐在潔具上,正在聚精會神的翻本,張元從後邊正好可以看見白生生的肥腚,移到前邊,她居然在本名叫《特工學生》的書,看來是個偷懶的丫頭。

不過張元不是來看女人的,瞬間他就把注意力移到了隔壁,尹紹傑站在裏邊正在拿手機發短信。

張元有些奇怪,幹嗎躲著發呢?把意識移到手機上方,發現他是用日語在發一封電子郵件,張元基本可以看懂,“關係已經掛上,期待進一步接觸。”

看著尹紹傑鬼鬼祟祟的把手機收進口袋,張元知道他快出來了,搶先一步走出了門。

夜幕又一次降臨在這個滿是摩天樓的城市,街道上車輛繁忙,燈火輝煌,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可是卻不太感覺得到什麽過年的氣氛。

遠遠看著林馨一家都上了她表哥的帕薩特,張元目送他們離開,然後自己也鑽進了奧迪裏,一邊開著車,心裏就琢磨:關係已經掛上?掛關係是一句很專業的特工用語,意指與目標對象建立一點的聯係,可這又怎麽會從尹紹傑的手裏發出?他指的又是和誰掛上關係呢?

如果指的是和自己,那就有點意思了。這說明自己所做的一切人家之前都在算計中了,這個背後出招的人就太可怕了,居然能算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還能找出一個能搭上林馨表哥的留學生,可是誰又有什麽必要這樣對自己呢?

張元最後還是覺得自己多心了,說不定尹紹傑隻是給日本友人發一條很普通的信息呢,再說他不是說進一步接觸,那就等等看好了,如果真的有什麽人要針對自己,那就一定要把幕後揪出來,尹紹傑很明顯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炮灰。

張元開著車往譚嬌嬌家而去,又有兩天沒有見這個丫頭了,這幾天張元都忙著給她家辦理解困房的事情。

因為現在和拆遷辦的合作,張元跟南城區政府的幾個區長書記也熟悉了,所以也是綠燈大開,通暢,再說譚嬌嬌家本來就是符合條件,有主要領導的指示,下邊人員自然不敢用以前拖拉慢的工作效率,特事特辦,幾個工作日就把房子的鑰匙給了張元。

這是一套三居室,按照標準,譚嬌嬌家六口人,也隻有90平米的優惠價格,其餘麵積都得按市場價,張元為此一共掏了30多萬,當然了,他現在也算有錢了,而且為譚嬌嬌,他樂意,不過就怕這丫頭又要使毛驢性子。

鑰匙是今天下午拿到的,張元也沒時間去看,拿到鑰 整理匙就馬不停蹄來了茶藝吧,跟女老板學了點茶藝知識,現學現賣,效果不錯,把林馨他們兩家都唬住了。

其實那個女老板小雅也是個挺不錯的女人呢。張元心裏又想到,這是個和外國男人有過短暫婚史的年輕女人,回國後就開了這個茶藝吧,一個人經營,應該也很需要男人,出過國應該也比較開放,如果……打住!

張元嚴重鄙視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碰到漂亮女人怎麽就開始心眼活泛呢?張元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也這樣,總之他不想這樣,但是又有點不能克製,大概是那個桃花功的付作用。

想到開放的女人,張元自然就想到了譚嬌嬌的妹妹,其實對她真的好感並沒有什麽,可是最後還是給她爽了那麽一下,那天也就是一下,其後時間都是在她的墨綠色嘴唇裏活動,第一次嚐試女人嘴唇的張元其實心裏還有點期待。

“那天應該嘛?”張元又開始矛盾,其實人總是活在矛盾中,國家的矛盾,民族的矛盾,地域的矛盾,鄰裏的矛盾,和別人的矛盾,自己內心的矛盾,總是在不斷產生,解決,再產生,再解決,這就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世界。

不管怎麽樣,張元覺得問心無愧,如果這個譚菲菲不是譚嬌嬌的妹妹,那樣的女孩,他就是那一下都不願給的。

雖然很多人現在都有不玩白不玩的心理,可張元還沒有墮落,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那麽多美女沒有征服,所以他和譚菲菲的那一下完全是因為她姐姐。

聽起來有點蜚夷所思,為了姐姐所以和妹妹搞,讓人覺得牽強,不過張元覺得確實是這樣,但是這種棍棒教育方法到底是不是有效?張元還不知道,不過他還是決定最近多花點時間陪這姐妹倆,如果真的能讓譚菲菲浪女回頭,也不失為大功一件。

把車停在小街的巷口,這裏不是停車場,是一戶人家的門口,不過張元每次看見男主人都會扔過一包煙,所以這家人很歡迎他把車停在這。

因為前生的經曆,張元不管去哪裏,都是很容易生存,就象是植物的種子,不管是肥沃土壤還是貧瘠的山梁,他總能活得很好,他很會與人相處,不過卻不太會與女人相處,當然了,他已經慢慢地在學了。

來到譚家,推開那隨時可能訛上你的破柴門,說真的,走遍中海都不會找到比這更破的門了,其實張元挺不放心的,雖然這裏邊家徒四壁,小偷來都要哭,可裏邊倆青春年少的大姑娘呢。

小院裏黑乎乎的,堂屋裏卻燈火通明,遠遠的就聽見譚嬌嬌在訓話,更象罵人。

“整整一個學期你回過幾次家?每次回來就是要錢,拿完錢就走,你當這裏是你的櫃員機麽!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麽!整天和那些壞人在一起,你死了我們都不知道!爸媽他們整天念叨你,你知不知道!”譚嬌嬌表麵倔強,每次罵妹妹,妹妹沒哭,她自己卻先會哭個稀裏嘩啦。

張元知道不好,這譚菲菲一直賴著不回家,很大原因就是怕姐姐罵,如果這次再給罵跑,自己犧牲色相換來點成果就得泡湯。

“還好,來得及時。”張元趕忙大步走進。

隻見堂屋裏,一家大小都坐著,把個譚菲菲象犯人似的圍在中央,譚嬌嬌老媽低頭抹眼淚,老頭埋頭錘腿,譚嬌嬌眼圈紅通通的,譚菲菲大概也被罵多了,無所謂了,低頭看著黑磚的水泥地麵,不住的偷偷看姐姐。

教育方式有問題呀,張元快步踏進屋裏,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你們這是?”

看見張元進來,一屋子人的表情各有變化,首先是譚家老爸,老頭也知道這樣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可因為長期患病,在家也是人微言輕,更何況倆女兒一個都不聽他的,所以看見張元來了,自然是高興的趕緊走上來,希望張元可以結束這場三堂會審。

然後是譚嬌嬌,看見張元好象受了什麽委屈,眼淚流得反更來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批一方呢。

而最後要譚菲菲,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看見張元,心中一喜,用眼角瞄了一下張元,嘴角想笑又不敢,然後又盯著地麵等著張元來救她出苦海。

“小張來了,我去準備晚飯,快過年了,今天吃個團圓飯。”譚嬌嬌她媽趕緊抹去眼淚起身招呼。

“哦,伯母別客氣了。”張元禮貌的說了一句,又對譚家老爸做了個“你放心”的微笑,這才走到譚家姐妹之間,問道:“嬌嬌,這是你妹妹菲菲吧,我是張元,經常聽你姐提起你。”

看見張元假裝不認識,譚菲菲自然也心中會意,忍住笑,低頭道:“姐夫好。”

“以後多聽姐姐話,不要讓大家操心,這次回來不出去了吧?”

“知道了,不出去了。”譚菲菲低頭假裝乖巧的回答。

“恩,犯錯不怕,就怕不知道悔改。”張元歪過頭,去看譚菲菲的臉,發現她一臉濃妝已經卸了,嘴唇也變成了正常的紅潤色彩,這樣多少也有了一個高中生的氣息,張元點點頭,“以後乖一點,聽話一點,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姐夫,都會對你好的。”

張元故意把姐夫倆字加重了語氣,譚菲菲哪能不知道意思,偷笑一下道:“知道啦。”

“那就準備吃飯吧。”

看見張元輕描淡寫說了兩句就放人,譚嬌嬌覺得這也太輕易了吧,立即又喊住妹妹,“放假幾天了,怎麽今天才回家,這幾天都在哪鬼混的!”

“好啦,回來就好了,咱不說以前,隻要她以後改正就好了。”張元趕緊拉起譚嬌嬌就往外走。

譚嬌嬌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可是力氣又沒張元大,跟打架似的被張元硬拉了出去,臨出門還喊了一句,“不說清楚不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