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煙花越開越猛烈了,地麵上的人群也都張著大嘴,由衷地發出對美麗的驚歎。

而在博覽中心人群的最後,欄杆的最角落,一對緊緊抱著的男女卻是無心欣賞。

秦小柔的臉已經並不是那種紅了,她此刻的紅集中在臉頰,這不是羞紅,是女人動情的紅色,她閉著眼,腦袋無力的耷拉在張元的肩上,她已經顧不得別人看見或者什麽亂七八糟了,她已經迷離了。

怎麽好好的就迷離了呢?因為張元這個壞家夥,大膽到極點的壞家夥,仔細看他的腰,仿佛跳什麽舞蹈似的來回扭,不過動作很緩慢,再看秦小柔的裙子,也明顯被掀起過,貼著張元腹的部分明顯提高了。

他們的這個姿勢也好到極點,秦小柔就把張元的腰夾在腿間,而高度也是正好。

人們都在看煙花,沒有人注意他們,張元就可以緩慢而有力的磨,非常美妙,美妙到極點,秦小柔最重要的部位就隻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準確的說就是三層,秦小柔的貼身秀,張元的內外褲,倆人的秘密就緊密的貼合了。

從來連嘴都沒讓男人親過的秦小柔哪受得了這個,渾身軟得跟泥似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感到自己一陣又一陣觸電一樣的感覺。

秦小柔的默許讓張元也大膽了許多,臉貼著她熱乎乎的胸口,舌頭使壞的用力往裙口柔軟的香溝裏鑽,張元的大手也移到了她軟乎乎的香腚上,控製著不讓她後挪,兩者之間更貼緊無縫隙。

這下磨地時間夠久的,博覽中心門口的人群從擁擠不堪,到逐漸稀少,再到寥寥無幾,最後到又回複空曠,張元的動作一直沒停,當周圍沒人時,他放心大膽地把速度提到180邁。

“嗯……哼!”伴隨秦小柔張開紅唇,吐出一聲嬌啼,靜止了,一切都平靜了。

秦小柔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著,心裏後悔死了,怎麽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這小子發生這樣無恥丟人的事。

“你……還有工作吧?”一會以後,秦小柔開口說道。

元出了兩口粗氣,心道要不是還有工作,早拖你去開房間了,你爸樂意,我也樂意,你自己也樂意,還不趕緊把你吃了?哦,還有個秦小剛,他敢不樂意?

可是當張元退開一步,發現想工作也不行了,褲子濕了,還不是一般的濕,濕呼呼的好大一塊。

“你尿尿了?”張元眨巴著眼睛愣愣的問,好象一般女人不至於這麽多水吧,這還沒怎麽樣呢。

跳下欄杆的秦小柔理好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我就是……這樣,忍不住……”

張元顧不上研究小柔姐為什麽水這麽多,他得先想個法子弄幹褲子,不然這樣怎麽進去工作?

秦小柔看著他褲子前邊濕了一大塊,不好意思的低頭忍住笑,說道:“外邊有一家超市,要不……”

“恩,走,去買褲子。”

“我那邊還有事……”

“不行,我這樣能見人麽?再說你也買條換一換,夾著濕乎乎的,多難受。”

兩人躲躲閃閃的從相對陰暗的側門跑到封鎖線外邊的街道,這才發現因為戒嚴,附近的那家超市今天晚上沒開業。

“這怎麽辦?”張元皺著眉站在路邊的綠島上發愣。

其實這是張元自言自語,可秦小柔感覺這是怪她了,沒好氣道:“還不是怪你自己,精蟲上腦,色迷心竅,居然還問我怎麽辦!”

張元笑笑,一把攬住她的腰,貼在她耳邊說道:“是怪小柔姐太讓我動心了。”

“去死!”秦小柔用力推開他,“你還不想辦法,我走了。”

“別走,辦法當然有,不過……得你幫個忙。”張元突然壞壞的一笑。

空曠幹淨的浦東世紀大道上人影少了又少,迎麵走來一個身材不高不矮的年青男人,看衣著倒並不是什麽有錢人,當然也不是窮到要飯那種,其實他就是一個下班回家的略微高級點的上班族,介乎白領與打工仔之間 整理的那種。

男人剛和朋友吃了晚飯,獨自一人晃悠著走在大道一側的非機動車道上,路燈拉出他長長又孤單的影子。

“如果能有點豔遇就好了。”男人喝了點釁,心裏有把火悶悶的騷著,雖然很想女人,可是摸摸口袋裏那兩三張小票子,還是忍住了直奔酒吧一條街的衝動。

象這樣的男人中海有許多許多,多如牛毛,一眼望去滿眼都是。去酒吧泡美女花錢多,舍不得。去發廊玩便宜的小姐,又不屑為之。

其實他們心裏最期待的就是豔遇,既不用花錢,還又要是大美女,然後還有個牛逼的家世,再然後一覺醒來,大美女莫名其妙就瘋了一樣愛上他,再再然後,他就成了吃軟飯的總經理,再再再然後,大美女一家都得暴病死光,再再再再然後,他就拿著合理合法的家產把公司內外,有點姿色的美女都征服,再……

嘿嘿,表yy啦!打住。有這樣的好事嘛?明確的告訴你,有!不過並不太多。

雖然不多,總還是有的,這個男人就遇上了傳說中的豔遇。

遠遠就處樹影密集的路邊綠化帶裏站著一個白裙女子,身姿美妙婀娜,長發溫柔披散,月光下,紗裙無風而動,宛若月宮下凡的仙子。

哇,這是哪家的新娘逃婚出來了?男子的眼睛都不夠用了,心裏幻想著如果能和這樣的女人發生一次關係,死了也值啊,多美的女人。

“她是在對我招手?”男子停下腳步,使勁搖搖頭,前後左右,然後很沒有自信地指指自己鼻子,沒錯,就是自己!她,在點頭!

她叫我幹什麽?莫非是……男子心裏猛的一動,大喜就跟他血液裏的酒精似的,一下就點著了,快步走了兩步,然後又停止了。

她該不是站街女吧?不會,不會。男子迅速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站街女有這麽漂亮麽?這多美啦,還有氣質,跟電影明星一樣,就算是站街女,玩一下也值,反正口袋隻有80塊錢。80塊玩個明星,媽的,老便宜了!

男子快步跑了過去,白衣女子嫵媚一笑,身影一閃躲進樹叢。

“還會害羞。”男子心裏癢的難奈,貓抓似的,動作也跟這個季節的公貓一樣,發足狂奔過去……

轉到樹叢背後,婚紗仙女正站不遠處微笑呢。

男子頓時色急,就想撲向對麵的白衣美女,猛聽得背後一聲男人的咳嗽。

“恩……咳!”

咳嗽的自然是張元,他這會急要褲子沒處買,所以,隻有搶了。

“哥們,跟你借點東西。”張元陰森森走上來。

男子心裏知道,遭了,遇上壞人了,我說哪有那麽多好事,這種極品級別的女人怎麽會在大街上做生意?

“大哥,我就帶了這些錢,您缺錢就先……拿著?”男子倒也知情識趣,主動摸出口袋裏那幾張小票子。

張元好笑,也不睜眼,我這一身,是打劫了幾十塊的人麽?

“哥們,兄弟不要錢。”張元逼了上來,而秦小柔也擠出點冷笑走近男子,一左一右把來去路都給他擋了。

男子仙女一下成妖精了,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心裏那個懊惱啊,真是色迷心竅,這樣的事,網上報道的還少麽。

臉一苦,“大哥,不要錢難道要命?我們沒仇沒恨的。”

“別緊張,夜晚出現的劫匪一般來說目的性比較強,經驗比較豐富,……恩,不對。”秦小柔一下居然忘記了自己的角色,把重案組組長的台詞整出來了。

男子一聽,不好,敢情這是專業的,還帶理論分析呢,哭喪著臉道:“大姐,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晚上走道看見美女躲得遠遠的。”

“這就對了。”秦小柔又忍不住教育幾句,“天上有掉餡餅的麽?掉餡餅會掉你頭上麽?凡事要先問幾個為什麽?根據統計,有九成的詐騙案和色誘搶劫,都是因為被害人有僥幸和占便宜的……”

“咳!”張元不得不又提醒了一聲,這打劫打的,改經驗總結分析會了。

小柔發現走題,趕緊改口,開門見山道:“那就不多說了,脫褲子吧!”

“恩?”男子頓時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脫……對不起,大姐,我沒聽清楚。”

“脫褲子!”張元沒時間磨蹭,吼了一聲。

男子把臉又轉向張元,帶著哭腔道:“大哥,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知道大姐是你的人,我不要命了我?”

“你想哪去了!”秦小柔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也怒罵道:“這個時候還在胡思亂想,不劫你劫誰?”

“大姐!我知道現在是劫我,劫財咱就帶了80塊,劫色……咱知道自己不配被您劫。”男子說完又想起什麽,猛一哆嗦,抬頭看著張元,“大哥,不是您要劫我的色吧?哎呀,媽呀,我痔瘡,內痔外痔混合痔。”

“少她媽的忽悠!”張元知道不來點狠的不行,羅裏羅嗦,抬手就拔出了配槍,然後硬邦邦的頂男子腦門上,凶神惡煞般說道:“狗娘養的,我隻遍,我們不劫色,隻是要你的褲子!你把褲子脫給我,大家各自走路。”

這招果然好使,張元惡狠狠的表情也確實嚇人,手中還有把冷冰冰的玩意,男子忍住尿意,不再敢多說,哆哆嗦嗦就開始解褲帶。

“快點!”張元又用槍口頂了一下他腦袋,這才把槍收回腋下。

當男子隻著短褲光著腿,把自己的褲子遞給張元時,可以看見大褲叉下兩腿還在顫抖。

張元接過褲子,抽下皮帶,又把他兜裏的錢物遞還給他,然後從自己口袋裏數了三張紅色的票子,抬頭問:“夠不夠?”

男子又愣了,這劫匪還帶給錢的?沒聽說過呀?這使的哪招呀?

“大哥,您要就拿去吧,您別使招了,我沒房沒車沒存款……”

“還她媽挺貧的。”張元罵了一句,看這破褲子好象也不是什麽名牌,又數了兩張,一起塞男子手上,對秦小柔一招呼,“得手,開路。”

隨後黑暗中就遠遠的響起這對男女的對話。

女:“看不出你罵人挺凶的,我都看了害怕呢。”

男:“其實我一般喜歡罵兩句,她媽的,還有狗娘養的,尤其是後一句,你要想罵出氣勢,這個狗字一定要用舌頭卷起,然後從嗓子眼裏發出,來,跟我學,狗……娘養的!”

女:“狗……咕嚕,嗬嗬。”

男:“是狗……娘養的!眼睛看著對方,要凶狠,再狠點,你就把我當犯罪份子……”

傻愣著的男子跟被雷劈了一樣,好一會才醒過神來,“狗……娘養的!你本來就是犯罪份子!媽的這樣罵人果然有氣勢。”接著,把幾張鈔票舉起對著天空,“我操!打毛的劫呀,你早說買嘛,我那褲子菜市場買的,才50塊!喂哥們,還打不打了,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