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抓不到!”路瑤開心的笑著,在小陽台上轉圈,傍晚的陽光溫暖但不強烈,小姑娘燦爛的笑臉就象沐浴在陽光下的美麗花朵,那麽美,可愛,打動人心。

“哈哈,抓到了。”張元突然加快速度撲上去,一個熊抱,抱住了小丫頭軟乎乎的身子。

背靠著陽台的欄杆,把可愛的小丫頭抱在身前,看著那嬌羞可人的粉白臉蛋,摸摸她兩邊的羊角辮,張元突然心裏升起的是歉意。

多好的女孩,象妹妹一樣溫順,象情人那麽貼心,又象小妻子那樣的寬容,而自己卻曾經讓她那麽擔心和傷心。

看見張元沒有象以往那樣急色的親過來,反是用一種溫柔而深情的眼光看自己,路瑤有些奇怪,“怎麽了?小海哥?”

“沒事。”張元笑笑,收回視線,問道:“瑤瑤,那時候我和範嬌嬌在一起,你心裏怪我麽?”

路瑤使勁搖著頭,兩隻羊角來回可愛地晃動著,“沒有,小海哥是沒有辦法才那樣,否則是不會不要瑤瑤的,瑤瑤那麽乖。”

“沒錯,瑤瑤是最乖的。”張元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衝動,接著使勁地緊緊把路瑤抱住,輕聲道:“小海哥再也不會丟下瑤瑤了,永遠。”

路瑤把頭擱在張元的肩膀上,幸福的閉起彎彎的小月芽,她喜歡張元,她從型覺得這個哥哥好,不過那時候的哥哥別人都看不起他,現在哥哥有本事了,也沒有丟棄自己,她很滿足,她要做哥哥的人,跟他永遠不分離。

“小海哥,明天早晨來家裏接我好嗎?”路瑤小聲的說。

“恩,好,有事?”張元低聲問道,兩人還緊抱在一起,都是用一種隻有對方聽見的聲音。

“明天早晨我要去機場接個人。”路瑤又說。

“接誰?”張元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她家有什麽人從外地回來了呢?

路瑤咯咯笑道:“秘密,不告訴你,你都不要聽。”

“那我就給你上刑了哦。”

感覺到張元的手又亂抓,路瑤笑著膩道:“小海哥壞,你壞。”

在張元的“酷刑”之下,路瑤隻好老實交代了,原來明天是明星慕容欣鸞來中海,中大附中的很多鐵杆歌迷們都集中逃課去機場迎接心中的偶像呢,路瑤害怕媽媽罵,不提前出來時間又趕不及,所以這才讓張元去接她。

聽路瑤說是這個事,張元立即改了口,“不去。”

“為什麽?”路瑤疑惑的看著剛才還一口答應的張元。

張元鬆開路瑤,轉身把目光投射到天空最遙遠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默默念道:“慕容欣鸞~我……又以什麽樣的身份去見你呢?”

張元不願意去迎接慕容欣鸞,可是路瑤的事 整理得辦,他想了個主意。因為張元有自己的事,所以範嬌嬌現在又有了一個司機,張元就決定第二天讓那個司機去送路瑤,然後他來送範嬌嬌。

可是打電話給範嬌嬌,才知道,她和柳靜也準備曠課去機場歡迎慕容欣鸞,這樣正好,就幹脆讓她們三個一起去吧。

晚上,月色灰暗,天空有淡淡薄雲,偶爾露出殘星點點。

張元站在柳靜家的陽台上,拉開窗戶,他沒有打開陽台裏的燈,隻覺得身邊,眼前都是一片幽暗,隻有他手指間夾著的煙頭發出星點的紅。

10樓的夜風有點大,把張元的頭發吹起,拍下,又吹起,又拍下……

剛才範嬌嬌又在問為什麽不願意去接慕容欣鸞,之前路瑤也一直好奇的問這個問題,可是張元沒有說,他不知道怎麽說。

慕容欣鸞,多麽熟悉的名字,曾經遺忘了那麽久,張元都已經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她的名字,想不起來她的模樣,想不起來和她的過往……

或許真象醫生說的那樣,失憶的人最難記起的就是最重要的人。

可是,當那次從譚菲菲口中聽見這個名字……

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瞬間就象閃電一樣擊中他的大腦,把他那塊罩著迷霧的記憶打醒,就象一盞燈點亮,黑暗的屋子突然,通明。

慕容欣鸞,這個他在上一世唯一會在她麵前失態的女人,這個讓他前世今生都一樣掛念的名字,他愛著她,她也愛他,愛了那麽多年,跨越了人生,超越了生死,他覺得自己現在依然愛著她,依然那麽深。

他不是不想去見慕容欣鸞,實際上他非常想,他想瘋了,他恨不能此刻就飛到她身邊,抓緊她的手,告訴她,“我,就是遊鷹!”

可是他不能,他不敢去,他怕失態,他怕情緒讓自己無法控製,他怕自己看見慕容欣鸞的那一刻,他會幹出自己無法控製的事,說出無法控製的話。

慕容欣鸞這次來中海,不是偶然的。張元深知這一點,自從巧遇花蠍,張元就知道過去的一切象毒蛇一樣盯上他了,如影隨行,所以張元更加不能去見慕容欣鸞,更加不能讓任何人感覺到自己和遊鷹的聯係。

“呼~”張元猛吸了一口煙,然後一股腦兒嗅進肺,不常吸煙的人吸的太猛,就會醉煙。

張元有些醉,大腦有些眩暈,腿腳有些晃蕩,張開的嘴裏,白色煙霧象細沙一樣流淌出來,然後,被夜晚的罡風猛烈的打散,消失在空氣中。

“你就把東西給他們吧!我求你了!我和你的爸媽都在等著你回來!你給他們吧!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嘛?……”

張元腦海中又浮現了最後一次和慕容欣鸞通電話的內容,在那個暴雨之後的下午,天空那麽晴朗,空氣那麽清新,所有的生命都受到了滋潤,而那也是遊鷹生命的最後一刻。

“考慮考慮清楚吧遊鷹,如果你能交出那個東西,我就會原諒你這個迷途的羔羊,也不會傷害你的家人和你最愛的女人,而且這東西是任務物品是屬於組織的,不管從什麽角度,你都得還。”

張元仿佛又聞到了教授嘴裏正宗古巴雪茄的味道。

“不可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那東西有什麽用!教授,難道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我們,不管我們死活,也不管我們幹了什麽,都和家人沒有關係麽?是!我背叛了我該殺i是我這些年為了組織幹了這麽多,可是你連我的家人都不放過,你這樣會讓所有人都寒心的!”

“我不管!我隻要我的東西!你不交我不但殺了你,還要殺你全家!”教授暴怒了。

“那你就等著被別人殺全家吧。”

“不要以為沒有你,我們就找不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哈哈,那我就跟烈虎花蠍都那是件什麽東西。”

隨後,“砰”的一聲槍響,那麽清脆的響聲,死神敲響的喪鍾一樣,經久繚繞。

那聲記憶最深處的槍響震醒了張元,他睜開眼,迷茫的眼神又回複了清澈,黑夜裏,越來越明亮,“不管怎麽說,他們都還活著。”

星期五,上午9:00,浦東國際機場。

忙碌的海關出入通道口前邊,4個一身黑衣的大塊頭保鏢正端正地站著,目光冷峻,神色威嚴,他們統一地把雙手交叉的腹前,就跟四大金剛似的,不苟言笑,讓經過這裏的人眾望而生畏。

這就是中海幫派來的4個保鏢了,在保鏢們旁邊,還站著一個同樣筆直的人,當過兵的人站姿永遠是標杆一樣。

和保鏢們不同的是,這個人不是白襯衫黑西服,他穿著一件斜條紋的襯衫,紋路很寬,中間綴著拉丁字母,感覺挺時尚,襯衫外罩著一件米色的名牌茄克,給人休閑的感覺,這當然就是米威了,換了一種風格使得他更帥了,不過他還有點不適應。

此刻,在機場出口大廳,早已簇湧著無數年輕的男女粉絲,不過其中女孩較多,年紀都不大,有初中有高中,看來慕容欣鸞的女學生更多一些,走清純路線的女星都是這樣。

機場方麵為了防止出意外事件,在主通道兩側拉上了紅色的障礙帶,還有好幾個機場保安在維持秩序。

不過粉絲們雖然人多,可是還是很有素質的樣子,大家都很安靜,沒有喧嘩,他們都緊張著臉,滿眼期待,都把視線集中投送到海關出口那邊,期待著心中的偶像能早點到來,他們舉著“慕容欣鸞我愛你”的字牌或者慕容欣鸞的大幅照片,捧著大把的鮮花,翹首期盼。

他們有的準備好了手機,希望有機會可以和偶像合影;有的拿著小筆記本準備請偶像給個簽名;還有的拿著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小禮物,想要送給自己的偶像。

機場外,一輛灰色沃爾沃快速駛來,車還沒有停穩,範嬌嬌就等不及的推開車門,三個穿著校服的漂亮女孩跳下了車。

“嬌嬌姐,小海哥是不是不喜歡慕容欣鸞?”乖乖的瑤可以為張元做一切,也很再會張元的看法。

“才不是,他這個神經病,昨天晚上睡在**,他還和我們搶著聽慕容欣鸞的歌呢。”範嬌嬌說道。

“那為什麽他不來,而且聽見慕容欣鸞的名字,好象很奇怪的樣子。”路瑤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