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欣鸞小姐,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艾希莉冷笑著坐在沙發上,很傲氣的翹起二郎腿,從隨身的小包裏抽出一盒女士煙,自顧自的點上,吐出口煙霧才繼續說道:“之前跟你說過,鐵鷹他背叛了組織,按道理你這條命也要陪他下地獄的,讓你活著這是組織格外的開恩,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組織的力量,不要以為你是名人,組織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甚至……”

艾希莉頓了頓,眼睛帶著殘忍的笑容,死死盯著麵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說道:“我想你不會想嚐嚐被幾十上百個男人輪流施暴而死的滋味吧?”

慕容欣鸞的眼睛裏閃過了驚慌,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組織,可是她知道以前鐵鷹可是幹掉了不少人,很多政要,大佬,都可以被無聲無息地殺掉,更何況她一個唱歌的,可以想象這個組織的力量,這個組織的凶殘,他們真的什麽事都可以幹的出來。

“你們到底要我幹什麽?”慕容欣鸞的口氣軟了下來,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

看見慕容欣鸞軟弱了,艾希莉輕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煙,換上種輕鬆的語氣道:“別擔心的,組織又沒有讓你幹什麽,隻不過是讓你來中海開一場演唱會而已,這是你的拿手好戲,何況還有錢賺還有那麽多忠實歌迷。”

“真的隻是這樣麽?”慕容欣鸞已經被完全征服,顫聲問道。

一個孤單弱女子麵對強大的殺手集團,她又能幹什麽呢?她隻有選擇妥協。

艾希莉心裏悲哀的歎息了一聲,不過這個心思她絕不會表現在臉上,她有任務,她必須表現地凶殘。

她站了起來,貌似很親熱的走進羔羊樣羸弱的女人,把慕容欣鸞的肩膀扶著,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溫言說道:“隻是這樣,非常簡單,記住,鐵鷹是我曾經的戰友,我不會逼你做過份的事,放輕鬆點好嗎?來,笑笑,就當什麽事沒有發生,組織對聽話的羔羊一直很寬容。”

慕容欣鸞無奈的硬擠出些笑容,然後又問道:“艾希莉刑警你們不是代表著正義麽?怎麽能做出這些事?還有鐵鷹他是你們的戰友,你們又怎麽能殺害他,他真的死了麽?是不是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了,求你告訴我吧。”

艾希莉眼皮耷拉了一下,苦笑道:“正義?正義是絕對的麽?再說,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刑警,我們的組織也不是什麽正義的機構,我們隻為錢為了我們的雇主工作,鐵鷹他以前殺死的人難道個個該死麽?這都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做好你該做的,就象你現在,不是挺好?”

“那鐵鷹呢?他什麽時候可以回來,你告訴我好麽?我可以做任何事,隻要他回來。”

麵對慕容欣鸞期待的淒美眼神,任何人都無法去忍心傷害她,可是艾希莉卻不能欺瞞她,難道讓她無休止的等下去,那是對她更深的傷害,又怎麽對得起鐵鷹的在天之靈?

“他已經死了,我再一次確定的告訴你,他!死了,我親眼所見。”艾希莉眼光堅定地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看著她眼圈紅了,看著她滿目熱淚,看著淚水爬滿她的臉。

艾希莉強忍著自己內心裏的善念和柔軟,從桌上扯過一張麵紙遞給慕容欣鸞,依舊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別想太多,不管鐵鷹死了還是活著,他都不會希望你這樣,好好想想吧,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

留下慕容欣鸞一個人在房間抹眼淚,艾希莉走到窗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用法語說道:“蠍子報告,目標沒有出現,猜測已經被否定。”

“執行下一步計劃。”對方毫不帶任何感彩命 整理令道。

“為什麽還要繼續,教授,他沒有來,他肯定不是……”

“執行下一步計劃!”教授無情打斷了艾希莉,加重了語氣說道:“你沒有看見就是他沒有去嘛?蠍子,不要讓感情影響你的判斷力,最近你的表現很不賣力呀,我希望你不是故意的!”

……

中海市警局,重案組。

“武田信玄,日本黑社會組織山口組重要成員,手下有名稱為“光榮團”的極端暴力小組,此人一周前進入本市,入住金茂酒店。”

“左兵三郎,山口組武田部成員,光榮團組員,精通忍術,前天從浦東國際機場海關入境,目前滯留中海市。”

“石井弘,山口組武田部成員,光榮團最冷血的殺手,前天從杭州國際機場入境,當天便前來中海。”

“櫻月一空,山口組武田部成員,光榮團殺手,昨天從浦東機場入境,……”

看著秦小柔手裏拿著十多頁的人員資料,都是武田信玄的人,張元抓了抓頭,心道,難道武田準備自己去搶人媚了?

“這還隻是我們所掌握的光榮團成員,還有我們沒有掌握的,他們如此在短期集中在中海,顯示他們將要舉行一個重要的行動,你有什麽可以提供給警方的?”秦小柔問道。

張元心裏此刻在打著信九,如果任由武田去搶,自己來個螳螂捕蟬,火中取栗,趁亂下手,不是正好?

“那不一定。”張元主意打定,說道,“說不定人家山口組也有福利,帶薪年假什麽的,幹了一年壞事了,覺得挺累,所以決定來個集中度假,來中海放鬆放鬆,我看沒什麽特別,黑社會不一定天天幹壞事。”

小柔鼻子裏哧了一聲,“我看你是黑社會所以才幫同類說話吧。”秦小柔說完,從抽屜又拿出一疊資料,說道:“山口組小野部這兩天也在不停的往中海聚集成員,也不知道都想幹嗎。”

張元笑道:“想不到你這個中國警察對國際黑社會的情況還挺了解,小柔姐越來越厲害了呀。”

“剛從國際刑警總部調的檔案。”秦小柔放下資料,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張元,問道:“根據我們線報,這幾天你都和他們有過接觸,你們到底在商議什麽?有什麽秘密的交易?”

“沒有呀。”張元無辜地說道:“古越陽那邊是他主動請我參加了一個在他家舉辦的酒會,我和他真沒關係,我也不太清楚他和什麽小野部有啥關係,真的,對於小野部,你們要打擊,使勁打擊,他們太猖狂了,來中國土地上還帶著武器。”

“那武田部就不打擊了?”秦小柔捉黠的斜眼看著張元,“武田信玄是你的朋友?或者說同夥?”秦小柔又低頭假模假樣資料本,抬頭又說道:“警方線報說你在參加完古越陽酒會的第二天就去了金茂大廈,你在那呆了好一會,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麽?”

張元趕緊否認,“沒有,就是說些你好我好,拉拉家常,談談天氣什麽的,恩,也說起了他和小野的矛盾,希望我和他合作,但是我拒絕了。”

“真的?你連我都不告訴?”秦小柔把頭靠近了桌子對麵的張元,英氣的大眼睛裏眼波流動,微笑的嘴角宜嬌宜嗔,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直往張元鼻子裏鑽。

張元心裏大叫吃不消,想不到秦小柔也會來美人計,趕緊坐直身子向後縮了縮,躲開那張桃花似的俏臉,心跳速度這才穩定。

“呃……怎麽會?我不是說了,他要合作打擊古越陽,我拒絕了,就這樣,至於他有什麽計劃,我真的不清楚,我既然拒絕了他又怎麽會告訴我?不過我看他們火拚跟咱也沒啥關係,管他呢。”張元說道。

秦小柔也坐回椅子,看樣子她是信了張元的話,不過她接著說的一句話嚇了張元一跳。

“我看不是他們火拚這麽簡單,小野部的人下了飛機都集中去通海鎮,這沒什麽懷疑,可是想和你合作的武田部卻很詭異,他的手下這兩天在跟蹤幾個女人。”秦小柔說道。

張元的心裏猛的一跳,“跟蹤什麽女人?”

“都是和你有關係的女人,難道說他們想要強迫你和他們合作?”

聽見這句,張元的臉頓時就冷了,眼睛裏衝出憤怒的火焰,緊掐著拳頭,從牙齒裏蹦出幾個字,“武田老狗,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幹什麽!”秦小柔一拍桌子,“你又想幹什麽?警方是要請你配合,不是要你又去搞暗殺,你所有的行動必須由我們來安排。”

秦小柔有點後悔告訴他這些,眼看他又要搶走自己的目標,當然有點急躁。

張元旋即笑了,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說道:“這次我不會搶你們的飯碗,我就是要和你們合作,嘿嘿,玩心計玩卑鄙是吧?這招咱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