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研究所綠蔭環繞,樹木蔥鬱,所以這裏的早晨空氣特別清新。

春季的露水還是相當的重,陽光的光線折射在碧綠樹葉上的一顆晶瑩露珠,發出七色的異光。

小雪鬆林對麵,張元一身便服走進研究大樓,今天是他第一天參加這裏的安保工作,昨晚他已經把這裏的地形熟記於心,但是任何行動都不能完全相信地圖,地圖和實際情況永遠都有出入。

“你好,我是這裏的安保負責人周偉,我先帶你到處。”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北方漢子,看樣子性格很直率,穿著一聲特警的製服,挺威嚴。

張元客氣的和他握手道,“好吧,謝謝,請。”

“首先,我們的閉路電視采用無間隔全覆蓋設置,這棟樓房內部,無論任何地點,任何角落,都在監控範圍之內。”周偉很得意地指著大門口的一個屋頂角落,“看!這些探頭都是采用高檔光學變焦的專業產品,別說是人,就是進來一隻蒼蠅,我們的監控中心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內發現發現。”

“恩,很不錯。”張元雖然嘴上在讚許,可是他還是又不屑地撅了撅嘴,其實他覺得監控設置以合理為限,隻要在最關鍵的部位設置就會有畫龍點睛的效果。這玩意它不是以量取勝,再密集也是沒有什麽用,關鍵是看監控的人,你總不能雇傭個幾百人來看屏幕吧,所以說過份密集的圖像窗口反而不科學,使觀察者的精力分散,進而產生疲勞感,最後看了許多不相幹的畫麵,真正重要的沒看見。

當然,這樣給張元也造成了麻煩,因為就算當時發現不了,回頭可以調取錄像,就會發現蛛絲馬跡,現在張元為難的是,如何才能在當晚激戰時悄悄潛入大廳,神不知鬼不覺地竊取功力。

“我們的大廳采用虹膜識別係統,這是目前最先進的身份鑒定方式……”周偉又帶著張元來到研究大廳門前,眼睛看著厚重鐵門一側的一個巴掌大小的綠色液晶顯示屏,隻見顯示器旁邊射出一道細細的肉眼可見的紅外光,光線照進周偉的眼睛,然後顯示屏上迅速閃出了“驗證通過”的字樣。

“哢!”這扇厚度超過20厘米的厚實鐵門縮進一側的牆壁。

張元依然又是撇了撇嘴,這個虹膜識別也並不是什麽最新科技,隻要有個專業的器材,接上電線,讓虹膜識別係統讀取事先準備好的信息庫就可以。

“這裏的可謂是銅牆鐵壁,如果發現緊急情況,我們可以在30內鎖死大廳周圍的6個鐵門,所以如果真的有歹徒動心思,就算衝到這裏,他們也進不去大廳。”周偉對這裏的安全顯得信心十足。

“恩,沒錯。”張元點頭,不過他並沒有跟進大廳,而是站在門外又來回看了又看,還又走到走廊的盡頭,查看,測算。

“有什麽發現?”周偉疑惑的問。

“沒有,繼續吧。”張元當然不可能告訴周偉,他已經決定把那些日本暴徒們的抓獲地點放在這裏。

到時候在通道兩側埋伏好特警,然後把鬼子們引過來,讓他們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進出都不行,這樣他就可以悄悄從另外的幾扇鐵門放心進入大廳,張元剛才就在查看到時躲起來和尋找下一扇門的路徑。

當然,張元的算計是很不錯,可是,到那晚真的會象他想象中那麽順利麽?

跟著周偉一大圈介紹下來,時間已經到了上午的十點多,張元走出研究大樓,又四處晃蕩著,查看到時帶著鬼子潛入的路線。

“同誌,你就放我進去吧,這是我的記者證。”大門外一個帶著金色假發的墨鏡麗人正在和門衛糾纏不休。

“對不起,保密單位不接受采訪,您請回吧。”門衛冷臉鐵麵,推開張嫣君遞來的記者證。

“我是中海衛視的嫣君,這位兵哥哥你看過我吧,我不是進去采 整理訪,我就是進去借個廁所,要不我把攝像器材給你們保管。”張嫣君死纏爛打著,她是剛從四川采訪回來,也不知道從哪聽說這裏發現了一種世界上現的新物種,作為一個記者,她敏銳的觸角感覺到這裏巨大的新聞價值。

“不行不行,嫣君小姐,您別為難我們看門的好吧,如果你想采訪必須征得這裏負責人的允許。”守門的根本不信她借廁所的假話。

“我都不知道這裏的負責人是誰,要不你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張嫣君來之前已經打聽過這裏的負責人,可是誰也不願多這個事,也不好直接拒絕她,所以全部都推說不知道。

聽張嫣君連負責人是誰都不知道,倆守門的幹脆不理會了,眼睛正視前方,再不和她羅嗦。

“兵大哥,帥哥,嘿,喂,你們說話呀,……哎呀!我肚子疼,我忍不住了,我,我要倒了……”

任張嫣君如何表演,兩個當兵的直接就把她當空氣一般,看都不去看她一眼,讓她覺得很沒趣。

“木頭,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張嫣君無奈嘟囔了一聲,她也沒轍了,遇上這樣不好說話的,她隻有另外想辦法。

可就在這時,遠遠的一個熟悉的背影引起她的注意,其實張元已經看見她,這麽個大美女怎麽不醒目,還頂著一頭金發,可張元走的快,看見她時已經走到她不遠了。

於是張元很不引人注意的轉過身,不急不緩的往她視線外走,沒想到,還是被這丫頭發現了。

“張~海!”張嫣君的嗓門不小,而且又喊的突然,震的倆兵哥哥耳膜嗡嗡作響。

“啊!這麽巧。”張元轉回頭,一臉驚喜狀。

“快點,帶我進去。”張嫣君沒想到能巧遇張元,心花怒放,也顧不得有人,直接就對張元大發嬌嗔。

雖然張嫣君的表情很動人,皺起的小鼻尖很可愛,聲音也是那麽讓人酥軟,可是張元也不能帶她進去。

“恩,嫣君小姐,我也不是這裏的負責人,我隻是一個普通守衛,我沒有權利帶任何人進入。”張元說著看見張嫣君一臉不樂意,又說道:“要不我陪你在外邊走走好了。”

“我是來找新聞,又不是來跟你軋馬路的。”張嫣君嘀咕了一聲,不過想進去明顯不可能,還不如從這色小子嘴裏套點話,搞個文字新聞也不錯。

“說,你剛才是不是先看見我了?”張嫣君先發製人。

“哪有,看見嫣君姐我怎麽能不主動打招呼?你那麽漂亮,又幫我那麽大忙,哦,身材還那麽好。”張元跟她嬉皮笑臉。

張嫣君聽他最後一句,突然想到自己在他麵前可是曾經脫得幾乎光光,臉一下紅了,啐了一口,“小流氓。”接著又問道:“裏邊到底是什麽?”

“什麽裏邊?哪裏?”張元一臉莫名其妙。

“你少給我裝糊塗!”張嫣君狠狠白了他一眼,突然發現還帶著墨鏡呢,於是趕緊摘下墨鏡,又重新扔過去兩個白眼,一個是本錢,一個是利息。

可惜這個白眼翻得,殺傷力是一點沒有,不過誘惑力倒是挺大,看得張元心裏跟春天的湖水似的一漾一漾的。

“恩,裏邊……不就是顆樹嘛。”張元隻好糊弄她。

“什麽樹?什麽樣的葉子?有多高?在哪發現的?”張嫣君發現有門,跟吃了海洛英似的,一邊趕緊追問,同時從小包裏掏小型dv,“要不你接受一下我的現場采訪。”

張元她動真格的,嚇得趕緊說道:“別!我還有點事,就挺普通一顆樹,你別瞎耽誤時間,我走了,恩,再見。”

“喂!站住!小混蛋!”任張嫣君大呼小叫,張元頭也不回快步跑回研究所裏。

“哼,普通一顆樹?糊弄誰?普通還得請你這個特衛專家來保護?”張嫣君更加堅信裏邊是什麽重要的大發現,她決定一定要查探個水落石出。

張元快步走進研究所,回頭沒有追來,這才放心地減慢速度,這時,手機又響了,,張嫣君,果然賊心不死。

“喂,真的挺普通一顆樹,我們有紀律,你別害我。”張元先把她話堵死了。

“我又不是要說這個。”

“哦,不說這個就好。”張元放緩語氣。

“我從四川回來,你都不關心一下,也不問問我啥時候回來的,在那邊習慣不,虧你還是我的……好朋友。”說完張嫣君挺不好意思的笑笑。

張元也笑笑,“美女,那你現在說好了,不過拜托別把好朋友說得這麽曖昧。”

“去死!”張嫣君罵了句,心裏想,這小子一定守著裏邊重要的大秘密,還真講原則,連美人計都不好使了。

一招不行再出一招,張嫣君又說道,“這樣吧,晚上帶你出席一個小型宴會怎麽樣?”

“我有地方吃飯。”張元一口拒絕。

“你今天晚上不去你會後悔!這不是一般的宴會!”

“那是幾班的宴會?”

“不是,現在跟你說話怎麽這麽費勁呢。”張嫣君不高興地嗔了一句,又說道:“今天晚上是我們中海衛視宴請著名歌星慕容欣鸞,怎麽樣?象你這種小狼……”

“不去!”張元躲還躲不及呢,趕緊掛了電話,又拆了電池。

“喂喂喂……怎麽掛了?”張嫣君放下電話,皺起俏眉,“莫非這小子洗心革麵,準備做隻好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