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中海幫會議室。

“那個女孩真的哭了嘛?”艾希莉微笑地端著咖啡,很有女人味地蹺著腿,兩條黑絲美腿交疊著,分外顯得性感,可惜的是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多眼的都沒有,原因除了她和米威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她厲害。

小剛沮喪地坐在會議桌邊,埋怨道:“都是你那個什麽說謊訓練,要不然我幹嘛去騙人。”

“愛上那個小丫頭了?”艾希莉咯咯笑著喝了口咖啡,說道:“如果不是我這個訓練,你會遇到她嘛?你應該感謝我。”

“還感謝你,現在她都恨死我了。”秦小剛搓著手很懊惱,他一直都不想談戀愛的,他甚至覺得他愛好打拳勝過女人,可是當遇到那個叫七七的女孩時,他的想法改變了,一切都改變了,天空時那麽藍,朵朵白雲豆長得七七似的,他確實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我覺得不是這樣,你必須換個角度看。”艾希莉分析道:“首先,這個女孩並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我問你,她會為了被騙500塊耿耿於懷,大哭一場嘛?她是那樣的女孩嘛?”

秦小剛搖頭。

“,首先確定了她不是為了錢哭,然後呢,你說重話了嘛?讓她痛苦了或者難堪了嘛?”

“怎麽可能?”秦小剛繼續搖頭。

艾希莉很帥的打了個響指,“現在就清楚了,她不會為錢哭,你也沒有欺負她,那她還能為什麽哭呢?”

“因為我欺騙了她。”

“嗬嗬,你情商太差了。”艾希莉又咯咯笑著說道:“一個女孩被人騙了點錢,而且騙子又把錢給送回來了,她還有什麽理由哭呢?除非……”引得秦小剛抬頭想要知道答案,艾希莉才又說道:“除非她喜歡上了你,然後又突然發現原來喜歡的是一個騙子,她是為了逝去的感情哭,真笨。”

“喜歡我?”秦小剛心裏一陣喜悅,可是隨後又回複了沮喪,“那現在不是又沒戲了。”

“怎麽沒戲,這個女孩那麽善良,又容易輕信,還帶著花去醫院找了幾次,一定是個實心眼的女孩,我敢保證隻要你下定決心緊追不上,你有九成希望。”

“真的假的?”秦小剛眼睛裏希望又燃燒了起來。

“真的,她說的沒錯,是個好女孩,就算花點心思也值得了,快去追吧。”張元端著茶杯走了進來,三言兩語把秦小剛打發出去,反鎖上門,然後他就坐在了艾希莉的對麵。

這時偌大的會議室裏就隻有賬號和艾希莉麵對著坐在狹長的會議桌兩側,張元放下茶杯說道:“米威說你有重要事情和我談?”

“沒錯,事關組織最大的秘密,已經所有特工,包括你,哦,不對,包括鐵鷹,所有特工的身世。”艾希莉甩了甩長發,然後看著張元又忍不住笑了。

她倒不是想勾引張元,而是她真的心情很不錯,找到自己失散的親人怎麽會不高興呢。

“身世?”張元眯了眯眼睛,疑惑地問。

“沒錯,你先這個。”艾希莉從小包裏取出一份文件。

張元翻了翻標題是dna檢測中心的文件,艾希莉放下咖啡杯,走過來說道:“前幾天,我找到了一個一直尋找的男人,經過描述和推理,我就確認了他急速我親生父親,為了防止搞錯,於是我和他去做了親子鑒定,現在證實了。”

張元放下文件,略微思索了說道:“那先恭喜你父女相認了,不過你為什麽說事關所有特工呢?難道……?”?

“沒錯。”艾希莉一點也不懷疑張元已經聯想到什麽,於是也直接說道:“組織控製我們有好幾個方麵,從經濟上,心理上,還有對叛徒的懲罰,以此來控製著特工們對組織的忠誠,不過其中最重要的控製方式就是特工們的家人,那些想要背叛的特工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家人吧。”

“可誰知道那些所謂的家人其實都是假的?”張元接口道,隨即又擺擺手,“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艾希莉立即反駁道:“我就是一個明證,二十多年來,我一直相信,我的父親是個醫生,我的母親是一個護士,我出生在法國,我是他們親手的孩子,可是當我那個護士母親得病進入彌留時,她給了我一張照片,讓我來中海尋找這個男人。”

艾希莉又拿出了那張小照片,張元接過看了看,“你的親生父親?”

“是!在我一周歲時,被我那個護士母親從繈褓裏搶走,而且據說她非常厲害,所以我認為,這所謂的父母是組織給我安排的,而他們自己就是退役的組織特工。”

“照你這麽說,所有的特工都是從小被搶來的?他們的父母以及其他親屬關係都是假的?是組織用以威脅大家的手段?”張元吸了口冷氣,竟然還有這種事,不過這也很符合組織無所不用其極的特性,但是他最關注的是,鐵鷹和慕容欣鸞不是表兄妹?

“可是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人發現呢?”張元又說道,他還不能完全確信這個消息。

“你笨啊,那邊的醫療和政府機構都被他們控製了,就算給你做個親子鑒定也是假的,什麽出生證明,都是假的,那麽特工也是組織的忠心特工,他們拿著組織的錢,也不要接任務,他們當然也不會說了。”

“那倒也是。”張元點點頭。

艾希莉有些興奮地坐在張元麵前的桌上,問道:“如果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你說會有多少特工和組織反目成仇呢?”

“不急!”張元趕緊製止,“現在隻有你一個人的事實並不能說明其他人,我們必須找到更加多的證據,同時,我們必須成立一個接收這些反水特工的部門,否則大家都造反卻是一團散沙沒有什麽作用,而且我聽說,在組織之上,還有個更強有力的機構,我們沒有摸清情況,先不要搞太大動作。”

艾希莉說道,“我想著烈虎那個家夥還傻了吧唧的被組織利用,為他們賣命,還有那麽多好戰友。”

“忍一忍,我還要再證實一下。”

“你怎麽證實?”艾希莉問道。

“嗬嗬,鐵鷹的父母要來,你忘了?”張元緩緩端起了水杯,眼睛裏有著兩色閃了閃。

艾希莉看出他的表情,冷笑道:“現在看來鐵鷹和慕容小姐並不是表姐妹了,唉,想想鐵鷹被騙的也夠慘的,我們都是生活在謊言裏的人呀,有大謊言,有小謊言,隻是不知道美麗青春又善良溫柔的慕容欣鸞小姐是不是也在撒謊的人當中呢?”

“不可能,她當然和我們一樣,也是被蒙蔽的。”張元立即阻止了的她的懷疑。

可是艾希莉的懷疑卻沒有終止,而是繼續冷笑道:“那樣無所不用其極的組織,那對虛偽殘暴的父母,他們有什麽必要撫養一個所謂的表妹呢,還讓她學音樂,讓她當歌星,組織吃飽了撐了?還是打算發展娛樂業呢?”

“我跟你說不可能!”張元加大了聲音,然後霍地站起身,又把聲音加大了一倍,“任何人都不能挑撥我和慕容欣鸞的關係!”說完,大步流星走出了門。

會議室裏隻留下艾希莉一個人坐在會議桌上,她撇了撇嘴,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你越大聲說明你越不確定。”

艾希莉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張元又走了回來,她趕緊閉嘴,“怎麽忘帶什麽東西了?”

“不是,我想再召集大家研究一下精銳團的訓練情況,以及最近通海鎮那邊的動向。”

“那好吧,我去通知人員。”艾希莉跳下了桌子。

當花蠍走出門,張元突然一下好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沙發椅上,本來他還有點興奮,聽到這個消息,因為自己無論前生還是今世都和慕容欣鸞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那麽兩個人之間就不會有任何的障礙了。

可是花蠍的話點醒了他,組織養的所有人都是有用的人,幹嘛會養一個慕容欣鸞讓她上學,當歌星,組織會做這樣的事嘛?

張元隻覺得越想頭越疼,本來他的心情不錯,真的不錯,他幾乎就要得到了向往已久的幹媽了,而且幹媽的嘴巴,真的,妙到極點,他幾乎就跟神仙似的,這三天,他沒事就會膩在幹媽家,隻有路瑤一不在,他就會迫不及待和夏麗箐小親熱一下,他沉浸在偷情一樣的興奮中。

可是現在這個消息又把他推進穀地,他使勁捏著眉心,想要給慕容欣鸞找一個理由,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找到,但是他還是不願意承認,畢竟那是上輩子從型愛著的人呀。

“或許她也是被脅迫的吧。”張元又歎了口氣,抬頭時,會議室裏已經都坐滿了,兄弟們都已經就坐了,“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