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海鎮,碼頭。

一艘剛剛停泊的大船上下正有無數工人來回忙碌,漆成橙色的巨大龍門吊輕而易舉地抓著一隻隻長方形的貨櫃,就跟小孩玩積木似的來回搬動,一輛輛貨櫃車開進開出,帶著安全帽的各單位指揮員都拿著對 整理講機發布著命令,好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時,遠方高速路的盡頭,緩緩駛來一排黑色的車隊,車速不急不緩,看上去很有來頭,引得很多碼頭工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在他們印象中,這裏是不會有什麽領導來參觀的,中海人人都知道的走私基地,有哪個領導會明目張膽和這裏掛上關係呢。

很快,車隊停在了港區內的一塊空地上,浦一停下,前後黑色奔馳車裏立即跳出十來個黑色西服男子,他們動作協調,配合默契,每個人各司其責,警戒,保護,開門。

中間一輛加長賓利車的兩側車門同時拉開,從右門下來的是一個穿著略長西服的中年男子,其個高帥氣,飄逸中分的長發中夾雜著一些灰白,看上去非常有風度,這是通海集團的老大古越陽。

從右邊車門走下的居然是一個穿著草色軍裝的老年男子,他目光深邃,身材更加高大,胸口的大排勳表顯示他的資曆和地位,不過他的軍服明顯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

申正龍提步下車,很有派頭地一抹滿頭銀發,然後帶上一個很寬邊沿的大蓋帽,他走路的姿勢,派頭,氣度,讓人一眼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簡單人物,此刻的他還哪有一點當時窩在米威車前那個無賴的影子。

艾希莉笑笑,跟下了車,自己這老爸還真是演員的材料,懷疑?就他那模樣,有人會懷疑?有人敢懷疑麽?連懷疑的心思也是生不起的。

“金將軍,這就是我們通海集團全資控製的港口,雖然比不上洋山港,可是在中海這也是規模很宏大,而且我們靠近中海市區,不到萬噸的船停在我們這更加劃算。”古越陽一邊指點,一邊介紹著,挎著lv小包的小明星小鳥依人地站在他身邊。

“恩,不錯。”申正龍胡亂點著頭,然後又靠近古越陽小聲問,“這船上都是走私貨?這麽明目張膽?”

“哈哈,不是不是,將軍看您說的。”古越陽笑道:“我們也有正經生意,一般來說,我們有七成的營收來自正經港口收入,不過利潤卻隻占了很少一部分。”

正龍點點頭,又說道:“你別跟我說這些經濟方麵的事,我聽著頭疼,哈哈,我是一個軍人,我最關心的就是實力,戰鬥力,你這幾個保鏢都很不錯呀,恩,是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

“那還用說,他們都是日本的退役軍人,素質很高的,都是傭兵。”

“日本?”申正龍皺了皺眉頭,古越陽立即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朝國對日本的敵意也是非常的大,剛想解釋,卻聽老頭又說:“這些帝國主義,討厭的是他們的政府,其實人民都是愛好和平的嘛。”

“是啊是啊。”古越陽鬆了一口氣,心裏想到,還好,查點說錯話。

可是他本來以為的錯話,卻得到很好的效果,聽老頭又說,“古老板和日本方麵關係很不錯嘛?那樣我們合作的機會更大了。”

“恩?”古越陽沒有搞明白意思,老頭也沒有解釋,而是說道,“聽說你的莊園很不錯呀。”老頭說著看了一邊的小明星一眼,插不上話的小明星一陣激動,就差對古越陽說,是我介紹的。

古越陽知道老頭合作的意思很強烈了,是到找地方談正事的時候了,於是趕緊一抬手,“那就請金將軍觀賞了。”

不一會,在古越陽的莊園一間房屋裏,兩人麵對麵坐著,小明星帶著艾希莉去參觀那顆大鑽石去了,正好留他們獨自商談。

“我們朝國雖然窮,可是我們對待朋友是真誠的,隻要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會送上最濃鬱的好酒,最新鮮的牛羊,這是世界人民都知道的……”

“是是是。”古越陽不住點頭,心裏卻在想,你們想要解救全人類關老子屁事,如果你真的隻有好酒和牛羊,那麽我就直接轟你出門。

申正龍說了一番大道理,這才說道,“雖然我們窮,可是我們也不乏值錢的玩意,隻是可惜,運不出來呀,其實我們真的窮嘛?我們八十年代就實現全部現代化了,還不是因為這些年帝國主義封鎖,要不然我們早超過美國了。”

古越陽點頭笑了笑,不理老頭自吹自擂的話,端起酒杯問道,“將軍,有什麽運不出來,需要鄙人幫忙的呢,我們通海集團就是吃的海上的飯,不管是官方還是海盜,我們都可以搞定。”

老頭仿佛看出了古越陽的寫,冷冷一笑,也舉起酒杯道:“我們的好東西多了,首先,白桔梗。”

“白桔梗?”古越陽一愣。

“就是你們說的海洛因,白桔梗是我們偉大領袖給予的命名,這是革命的白桔梗。”

“毒品啊。”古越陽眼睛瞪大了,一個國家在種,這以前都沒聽說過,不過他立即就搖頭了,“將軍,這玩意我們……我們沒做過,也沒有路子,而且現在都流行化學藥品,還有我們國家都管得嚴格,我這邊也有點,不過都是下邊人弄,我自己是不主張搞這個。”

申正龍擺擺手,“我們現在也不種了,運不出去,還搞得我們自己很多高層在吸。”

古越陽苦笑,你們不種了還說個毛啊,又問:“那你們種什麽?”

“種水稻啊,我們缺糧食。”

“不是,我的意思是將軍您現在有什麽要運?”古越陽現在對老頭的興趣明顯喪失,他也不指望和老頭做生意了,隻想要馬上請老頭帶他介紹幾個高層領導。

不過申正龍卻神秘兮兮地靠近古越陽,一邊從口袋掏東西,“我們現在搞這個,就看你能不能運出來。”

老頭掏出的東西嚇了古越陽一跳,那是一個圓珠筆粗細的玻璃管,一指頭長,玻璃管中間晃動著晶亮的**,看上去很粘稠,曾很詭異的綠色,玻璃管四周有著6根雪亮的不鏽鋼拉杆,把瓶子死死密封著。

而讓古越陽嚇到的是瓶蓋上那有著骷髏頭的三角型警示符號。

“核原料!”古越陽條件反射似的躲開一步,又問,“有沒有輻射?”

老頭笑笑把小瓶子放在桌上,“這又不是鈾,鈾是黑色的固體,這隻是另一種核反應物資,沒有輻射,就是有巨毒,這是鈈。”

說沒輻射,古越陽這才坐回來,看了看,才發現那警示標誌不是放射型標誌而是巨毒標誌。

“你們敢做嘛?這可是一本萬利啊。”申正龍煽動著。

“這有人要嘛?”古越陽有點緊張,也壓低了聲音。

“當然,要的人太多了,哪個國家沒有核夢想,國際市場上這些都是有價無市,鈾礦,鈈,核材料,核技術,配套設施,全部都是寶哇,就連核廢料也是世界各大恐怖組織爭相購買的。”

古越陽吞了兩口吐沫,這玩意還真是不一般的值錢,想著之前阿水幹了一輩子也才買得起一顆大鑽石,而這些核交易都是動轍十億美元,做一筆就一輩子不愁了。

“我們還有很多遠近程導彈,武器,都可以賣,雖然質量沒那麽高,可非洲那地方搶著要呢,都是真金白銀了,美元或者鑽石交易,那錢就跟印鈔機似的。”

古越陽又吞了口吐沫,媽的,從成品油走私發展到走私飛彈核原料,老子鳥槍換炮了。

“金……將軍,這些我,我賣給誰呢,我沒做過。”古越陽一下謙虛了許多,就跟小學生似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買家都是保密,你隻管給我們運輸。”

媽的,老家夥夠滑頭,敢情我就賺小錢,古越陽心裏罵道,可是再是小錢也要比成品油來錢多了,而且他還打起信九,金將軍的這些東西都是不占很多空間的,如果不是以通海集團的名義運,而是以我古越陽自己的名義搞,那麽,不是不用給那些漁民股東分錢了?那老子可就發大了,到時候做這麽幾次,老子真有錢了就定局外國,還和張元爭什麽爭?還用找個毛靠山?

古越陽的心裏打算一下就改變了,也決定一定要把這個生意接到定主意了,那邊善於察言觀色的申正龍來話了。

“現在關鍵是運輸的問題,現在國際上對我們國家的封鎖還真是密不透風,聯合國都有決議的,現在我們的每艘船出海都得接受檢查,其中最壞的就是美國和日本,所以我剛才問你和日本方麵關係是不是很親密。”

“當然了,我這些保鏢都是日本人,而我,也是從小闖蕩日本,回到中國也就是半年來的事,日本山口組的最高層和我關係非常密切,而政府裏的山口組成員我都知道……”

“那些政客沒有用。”申正龍打斷道,“要軍方,關鍵檢查的還是軍方,而且,我們這邊也一定要看見你是不是有這個能力,才能放心地讓你去做,否則被查到對我們的國際聲譽有重大影響,很可能會引發聯合國對我們的進一步製裁,甚至引來敵對國家的軍事打擊,所以這是我們看著這錢一直不賺的主要原因,我們必須要充分認證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

“當然有,我連他們的戰鬥機都可以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