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時,東京,淺草區,沿街的一家青年酒店。

在日本所謂的青年酒店,實際就是價格便宜的小旅館,有很多都是個人家庭所開設的,房間不多,價格也不貴,不過衛生條件要比汽車旅館好多了,因為這樣的旅館非常適合青年人或者學生情侶而得名,當然,這裏也是援助交際的主要場所。

在淺草那充滿古日本風情的街道上,有一家這樣的青年酒店,有這麽七八間套房,老板一家過的也就很滋潤了。

這會,時已夜半,老城區的人睡覺還是相對早一些的,那依然保留著複古風味的石板路上隻有一兩穿著傳統服裝(yout的男女會偶爾走過,響著悠長的木屐聲。

看上去矮矮扁扁的日式房屋上邊露出又圓又大的月亮,月光清冷,照著並不寬的道路,兩側掛著寫著店鋪名稱的紅色燈籠,或者是店鋪的幡牌,此刻如果走過一個打著花紙傘的和服女子,那場麵就是典型的倭國風情了。

不過今天晚上的場麵可不是那麽溫馨,街的兩側緩緩遊蕩過來幾個黑色的人影,不多,一邊5個,他們緩慢的看似無目的地往路中央接近,他們麵似悠閑,可是眼睛裏卻都閃著銳利的光。

“啪啪啪。”位於路中段的一家青年酒店緊閉的日式拉門外,突然響起了急迫地敲門聲。

“幹什麽?”凶狠的聲音以後門被拉開一條縫,縫隙裏露出一張蓄著下巴胡茬的長臉,看上去非常凶猛,個子也高大,跟人猿似的。

敲門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不過神情卻很慌張,她不住地看著後邊,她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更惹人眼球的是這個女人上衣被撕裂了一塊,暴露在空氣中有大塊的雪白,她身子一動,那撕裂的地方就是一掀,仿佛隨時都會不小心跳出一隻潔白的小兔子,這樣接近看見,卻又不能看見最是撩人。

外邊的年輕女人看見門後居然是如此凶狠的男人,嚇得把雙手趕緊捂住撕破的衣服,局促地低頭小聲道:“我要住店。”

“沒房間了!”類人猿吼了一聲,他卻沒有拉上門,因為這個女人挺漂亮,類人猿自然也是喜歡女人了,特別是衣衫不整的女人。

不過類人猿也隻是想,他可不敢亂收留人,在這,他沒有決定權,他隻是個嘍羅。

可是女人卻突然緊張起來,往背後又緊張地,哀求道:“大哥,求你了,你讓我躲一躲吧,他們就要來了。”

一般武力值超群的男人總是喜歡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特別是大腦不太發達的類人猿,金剛就是明證。

眼前這個凶猛高大的人猿泰山看見美女有難,大腦頓時就不夠用了,把門拉大,伸出腦袋向遠處的街道看去,而在這時,衣服被撕破的女人則趁機從他的腋下鑽進了店堂。

當發現店堂裏還有另一個在看報紙的家夥時,女人本來放在裙邊的手又拿了出來。

“怎麽了,到底怎麽了。”人猿泰山沒看見什麽人,又回頭詢問美女。

“救救我,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女人使勁抓住人猿的大手搖動。

被美女抓著手,那感覺想必相當的好,特別是 整理使勁搖動中,她胸口撕破的衣服晃來晃去,裏邊的白肉若隱若現……

人猿已經沉浸在其中了,此刻就是美女讓他殺老大,他都毫不猶豫,不過遺憾的是,美女隻是要他死。

他隻是覺得被美女抓著的手背很微弱的有些針刺感,好象被隻蚊子叮了一口,當然,這並不能引起他的重視,他甚至不到一秒就忘記了這事。

“別急別急,慢慢說。”人猿試手機快速閱讀人猿此刻已經明白了,他什麽都明白了,他明白了一切,可是明白的卻太遲了。

“大哥,大哥,你怎麽了?”美女看著眼前的人猿慢慢癱軟,卻用無辜和驚慌的聲音詢問。

果然,一直冷眼旁觀的黑皮小子坐不住了,這是個冷靜的家夥,他一直抓著報紙,可是他卻注視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其實這個小黑皮是有警惕性的,他一直端坐在那裏,可是人猿的突然癱軟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他看見女人進來,什麽事也沒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大個子突發腦溢血。

“怎麽了?”小黑皮放下報紙快步走過來,他叉起人猿的右臂,他想扶住大個子,可是大個子份量太沉,他有些不堪重負。

“幫忙搭把手。”小黑皮突然想起了女人,想讓那個女人幫忙一起來抬大個子,可是他抬頭卻發現女人不見了。

女人自然就是巨毒無比的花蠍了,也隻有她可以做到當著第三者的麵出手而不被發現,她曾經在萬人足球場上,當著5萬人暗殺了一個足球運動員,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此刻的花蠍已經閃到了小黑皮的背後,然後一抬手,從裙腰上抽出一柄利器。

手起刀落,無比利落,又無比準確地紮在小黑皮的後心部位,動作一點都不花哨,很簡單很輕鬆地。

“噗”一下紮進最深處,刀鋒刺破人身體的感覺清晰從刀把傳進手心。

當米威帶著十來個黑影快速滑進小門,花蠍已經在仔細擦拭著她剛才殺人的刀,米威注意到,這是一把很奇怪的刀,沒有鋼鐵的反光,看上去很古樸的感覺。

米威又靠近點,這才發現,“這是一把木頭的刀?”

“要不然怎麽過機場安檢?”花蠍把刀收進她的腰部。這確實是一把木頭的刀,可是造價卻超過同樣多的黃金,這是一種采用高科技碳壓技術的壓縮木頭,鋒口鍍有一層高密度陶瓷,無論是強度還是硬度都超過鋼鐵,和鋼製匕首對砍也不會留下缺口,是殺手的最愛。

“前門已經清除。”米威對著聲說道,隨後,他拔出了加裝消音器的手槍,小門廳裏接著響起一陣拉槍栓的清脆響聲。

得到消息的張元此刻正在後門,後門隻有一個看守,這邊比較黑暗,張元帶著另外十個精銳團成員一條邊地蹲在門外的一側,黑夜裏就象一排邊的野貓。

黑暗中,那個看守正獨自坐在後樓梯口抽煙,張元往門口挪了挪,對著門另一側蹲著的秦小剛打了個手勢,秦小剛立即會意,扔了一顆石子進門。

“啪啪啪。”石子從門外一直滾到了看守的腳下。

“誰!”守衛頓時緊張起來,扔掉煙頭,端起槍,緩緩走向門口。

他的眼睛緊盯著左邊的門邊,他的手使勁握住手裏的槍,隻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越接近門口,他越是緊張,仿佛那左門邊隨時會跳出一隻魔鬼,距離門口還有三步,兩步,一步……

魔鬼自然是會出現的,不過是在另一邊,當他的頭伸進黑暗,他的眼球還不能適應外邊的黑暗,一隻黑乎乎的槍口悄然無聲地伸了過來,死死抵住了他的太陽。

“噗~”張元沒有讓他有任何地想法,消音器的手槍發出很輕微的槍聲,瞬間結果了這個守衛的性命。

很快,在這所青年酒店裏響起了密集的沉悶槍聲,沒有任何懸念,見人就射,不到5分鍾,裏邊的十多個睡覺的守衛就全部斃命了,當嫣君和她的三個同事被解救,她的眼睛還迷迷糊糊睜不開呢。

救出了張嫣君,事情也沒有結束,張元決定要在東京立威,並徹底殲滅古越陽的後台,安排兩個小弟陪著嫣君去機場,他就帶著其餘的兄弟直撲郊外的廢棄之都。

“吱~”一聲尖厲煞車聲之後,幾輛車停在了郊外的廢棄工廠,張元搶先跳下車,打開尾廂,從裏邊取出各種雜亂牌子的半自動步槍。

精銳團成員們也快步走過來,各自拿起一件趁手的武器,抓來幾個彈夾,塞上幾顆手雷,今天晚上他們要大幹一場了。

“轟!”

隻見黑夜中火光一閃,張元的一發槍榴彈把鐵皮大門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隨後密集的子彈拉出無數條紅亮的彈道,廢棄工廠裏響起了玻璃碎落聲,鐵件被擊打聲,人體被擊穿聲。

“兄弟們上,殺光小鬼子!”張元一甩手,率先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