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招提寺。

張元和由美子一早就趕到了這所日本幾乎獨一無二的寺廟,之所以說獨一無二,是因為這裏是唯一和中國和尚一模一樣的寺廟,戒酒戒貪,戒色戒嗔,吃齋念佛,頌經作法,完全和國內一樣,而且,絕對沒有一個。

穿過那由日本某代女天皇仿王羲之所寫的門匾,走進寺內,某種程度來說,這裏已經並不僅僅是一家寺廟了,這裏有著象征中日好的政治作用,從到處種著的中日好鬆就可以看出。

今天的細雨依舊,在煙雨的籠罩中,這所寺廟更顯古樸,鬆柏如林,碎磚地麵,走在其中,有一種曆史的厚重感和滄桑感。

“你說姐姐會和我們走嘛?”由美子今天穿了白底紅花的和服,打著和衣服顏色差不多的花傘。

“不知道,盡量。”張元的神情並不是很輕鬆,他已經發現,這裏的方向就是昨天晚感覺到的那個神秘女尼的所在地點,他有些擔心美子就是拜那老尼姑為師,如果那尼姑不放人,就有點麻煩了。

因為那個老尼姑的關係,張元也沒有敢使用探索意識,跟著指示牌,緩緩來到唐招提寺內的三曉庵。

來到門前,卻發現裏邊忙碌地很,大門口就站著一個中年女尼和一個黑衣男人,張元往大門裏較遠處一看,隻見裏邊正殿裏香火鼎盛,有無數黑西裝正在磕頭祭拜。

“黑社會?”張元嘀咕了一聲,有些不明白黑社會一大早全蜂擁來尼姑庵幹什麽,難道日本又開始流行黑道人士娶個尼姑回家?大早就開相親會?不對呀,這個寺也不準結婚呀。

“對不起,今天這裏被包了,不接待遊客。”那個門口的黑西裝走了過來。

“哦,我們不是遊客,我們來找個人。”張元客氣地說道。

這時,那個中年女尼走了過來,施了一個佛禮說道:“施主明天再來,今天是土肥集團老董事長家在這裏辦喪事。”

女尼點出喪主地位就是讓來人小心點,別惹事,這幫人可不是好惹的。

張元他們雖然不明白這土肥集團到底有多牛逼,可是也知道來者不善,他不想惹事,也不願打擾人家喪事,於是回了一個佛禮,問道:“請問師傅,你們這裏最近有沒有來了一個叫美子的年輕女子。”

中年女尼回道:“是有這麽一個人。”

張元心裏一喜,追問:“她剃渡沒有?”

“還沒有,此刻正在客人廂房。”

聽見這話張元和由美子喜出望外,跟著說道:“那我們就不進去,請師傅通知她出手機輕鬆閱讀:來一下,不知方便嘛?”

“不方便!”旁邊黑西裝一聲低吼,他已經不耐煩了,也不知道哪來的一男一女,也夠土鱉的,居然奈良最著名的土肥家族都不知道,居然還在這裏磨磨蹭蹭,黑西裝平日裏也是囂張慣了,走過來就粗魯的一推張元,“要找人明天,今天這裏禁止任何閑雜人員出入!”

張元也不是毛頭小夥,也不想橫生枝節,剛想就此算了,沒想到那個黑西裝得理不饒人,又罵了一句,“美子,切,都她媽的做尼姑了,還會情郎,真賤,還說這個庵和其他庵不一樣。”

這句話一出,自然不能饒他,張元出手如電,一把揪住他領帶,想不到由美子的速度也不慢,跟著一個用盡全力的大嘴巴就抽了去,“敢罵我姐,找抽!”

“啪!”

這個耳光不但響亮,而且夠勁,由美子生平最愛的就是姐姐,怎麽能讓別人這樣罵姐姐,所以這下真的不輕,那小子頓時臉就跟饅頭似的腫了,一縷鮮血從裂開的嘴角淌落,敢情說話都不利索了,“會……長,有人……衝喪來了!”

裏邊一眾黑社會,聽見外邊呼喊,立馬就罵罵咧咧湧了出來,一下居然湧出30多個,把張元和由美子包圍在中間。

看見黑社會,張元自然不怕,鬆手點著挨打小子的鼻子說道:“這就是出言不遜的代價!今天這是教訓的輕的,否則總有一天,你有大苦頭吃!”

“是誰敢教訓我的屬下?”一聲低沉的有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黑西服人牆頓時分出一條縫隙,一個頭紮著麻布帶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看見他出來,所以黑西服整齊地躬身一禮,齊聲叫道:“會長!”

而被打那小子跟看見爹媽似的,哀嚎了一聲“會長”,就捂著臉跑去。

張元去,不卑不亢道:“土肥會長,事情或許你還不清楚,本來我們是來找人,聽說這裏正在辦喪事,我們便請求這位師傅能否把我們的親戚叫出來,誰知你的屬下突然橫加阻攔,這樣也算了,我們都準備往回走了,可是沒想到他突然出言不遜,辱罵我們的親戚,你說該打不該打?”

這個土肥擺明要護短,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辱罵他的親戚,讓他還給你們一個嘴巴,就算扯平。”

直到此時,張元依然不想大動幹戈,道,“土肥會長,我們是從東京來找人的,不想惹誰卻也不怕誰,不知道你聽說過東京中井集團的中井石英嘛?”

“姐夫,別跟他們廢話,誰怕誰,就這些家夥,我還真看不眼。”這時由美子走了來。

土肥本來聽見中井的名字並沒有什麽表情,可是當他看見由美子卻是眼前一亮,瞬間笑容就布滿了臉,仿佛老朋似的走兩步,“原來你們是中井那個老家夥那邊的,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

看見會長如此表現,挨打的誰知土肥又是一個大耳刮子過去,嘴裏罵道:“做你媽的主!這是東京山口組的貴客l去道歉!”

在那個小子口齒不清的道歉以後,張元和由美子被允許進入了三曉庵,雖然張元對土肥前倨後恭的態度很懷疑,不過人家畢竟笑臉相迎,而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異樣,所以張元也懶得管那麽多了,直奔尼姑們指點的方向而去。

張元所不知道的是,土肥快步走回靈堂,立即叫來次和他見美子的那個男人,低聲問道:“剛才那個女孩看見沒,跟那個女殺手是長得一模一樣,難道她們是姐妹?”

那個男子點頭小聲道:“我看象,管她呢?正好一網打盡!”

土肥搖了搖頭,斟酌一會才說道:“那個男子和那麽殺手的妹妹身手可能都不錯,看來都是殺手,我們這裏的人數少了些,我沒有把握,要打有把握的仗。”

那個男子道:“那我打電話叫所有人帶著家夥來。”

“不!你親自回去帶人,要快!”

“嗨!”那個男子低頭鞠躬快步離去。

土肥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陰惻惻地笑了,“你們忙著救老教主?失敗了,看我為小教主來報仇,3000億日元,哈哈。”

不遠處,在庵內的一間精舍前,張元和由美子兩人站定,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就是美子住的房間了。張元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了看由美子,看去她也是很忐忑,不知道能不能勸姐姐改變主意,隨後,張元敲響了房門。

“誰呀?”美子的嗓音讓張元和由美子兩人心頭一暖,張元沒有回答,含笑用指節又敲擊了兩下。

在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以後,嘩啦一聲,門被拉開了,一個穿著白色套裝的美麗佳人出現在了門後。

門外的倆人明顯讓美子吃了一驚,她真的沒有想到張元會親自跑來找自己,她有些後悔把這裏告訴了妹妹,可是她的心裏同時卻又升一股濃濃的暖意,就象寒冷冬季的一杯熱咖啡。

張元沒有說話,含笑看著美子,美子也這樣看著他,他的背後是密集如煙霧的細雨,這一刻,隻有細雨落地的沙沙聲。

好一會,張元才開口說道:“怎麽?才幾天就不認識我了,都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美子低頭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讓開身,“請進來。”

進屋以後,張元打量了一下,這個寺廟裏的房間和國內並沒有什麽區別,牆壁掛著一個大大的佛字,下邊有一個佛龕,裏邊有著一尊莊嚴的菩薩,然後下邊還有個香爐,兩支檀香燃得一屋淡淡的香味。

“你們怎麽找來了。”美子說完以後想要瞪一眼妹妹,可是由美子早低著頭躲到張元背後了,美子又說道:“還下著雨,你們……”當說出以後,她突然發現張元的頭發有些濕,然後她匆忙走進屋裏,拿出一條幹淨的白毛巾,遞給張元,“擦……擦。”

可是張元卻沒有接,而是依然看著她,帶著微笑,就象一個家長在看調皮出走的女兒。

“我……幫你擦。”美子有些費勁地說出這樣一句話,隨後張元很是溫順地低下頭,當美子舉起手,幫張元擦拭頭發和肩頭的雨點時,張元的感覺好極了,就象娶了一個溫順的日本老婆。

兩人因為這個動作而非常靠近,甚至張元都可以嗅到美子身的體香,然後,張元就沒有再廢話直接把美子抱在了懷裏。

美子被他的動作一驚,不過她沒有喊或推開張元,而是用很小的聲音哀求著:“不要,這是佛堂,不要當著佛祖那樣……”

可張元才不管,他的熱烈嘴唇已經迎了去,準準地吸住了那兩片粉紅的嘴唇,先是一個強有力的吻,把美子吻得幾乎迷離,然後張元放慢速度,開始了纏綿的唇齒研磨,兩舌纏繞,因為在寺廟,張元也不會太放肆,沒有其他動作,隻是親吻。

不過這樣的親吻看得站在身邊的由美子也是心中跳動不已,看他們親得多麽熱烈,多麽纏綿悱惻,難道親嘴真的那麽好玩嘛?不過看著就很是讓人心癢的樣子,尤其是張元的嘴大開著,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舌頭放在了姐姐的嘴裏,這樣倒有點象**,由美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