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一番情緒激動的講演之後,會場的氣氛達到一個,所有的教徒都激動而狂熱地呼喊著,外邊的低級教徒更是紛紛撲倒在地,大呼“奧姆真理教萬歲!”那場麵讓人想起希特勒在柏林廣場的講演。

“我們要求土肥當教主!”這時事先安排好的托率先喊出了第一聲,而後更多的托也隨之呼喊,再接著,很多教徒都開始呼喊。

“土肥,教主!土肥,教主!”現場幾乎所有的信徒都被帶動,那些家夥已經都坐不住了,全部都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手,雖然都帶著三角頭罩,依然可以看見很多信徒都淚水滾滾。

這樣的場麵讓土肥欣喜不已,他得意下邊第一排陰沉著臉的小林,然後伸出雙手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我知道這裏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支持我土肥的,可是教主之位,一定要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才能帶領大家走向世界,拯救更多人類,所以我歡迎任何人對我的挑戰,如果有誰可以作出更大的貢獻,更適合做這個位置,我將立即讓賢,現在讓我們先來審判那幾個妄圖阻止我們強大的臭蟲!”

隨後張元,美子,由美子還有武藤蘭就被反捆雙手押了去,讓張元意外的是土肥並沒有把若靜押來。

奧姆真理教的審判當然不會象法庭的控辯雙方,而是象批鬥會一樣,先是由一個家夥控訴張元等人的罪行,隨後下邊的發狂人眾就開始呼喊,“處決他!處決他!血債血償!”跟著就有無數臭鞋子什麽的都扔台來。

美子的臉色蒼白,對著砸來的垃圾根本不躲,她倒不是害怕,她是覺得對不起張元,她覺得是她連累了張元,要不是她殺死了奧姆真理教的小教主,怎麽會惹這樣的敵人,要不是她堅持跑來奈良當尼姑又怎麽會連累張元和妹妹都有生命危險,她心裏一遍遍說著對不起,眼睛都不敢看張元,怕看見責怪的眼神。

“放心。”張元借著躲閃臭鞋子的機會,靠近美子身邊低聲說了一句。

美子趕緊抬起頭,看見的是張元溫和而鎮定的眼神,她的心裏一下手機輕鬆閱讀:就升騰起了希望,是,他一定有辦法,他每次都可以轉危為安的,他是如此地神奇與不同凡響。

可是他又會如何能帶著自己和妹妹脫身呢?美子看著場下黑鴉鴉的憤怒的教徒們,她的心裏又犯起了嘀咕。

這時張元也在犯嘀咕,怎麽辦?看來土肥不想審判若靜師太,那情況就有點複雜,自己隨時可以掙脫繩索,可是看著下邊滿眼的教徒,他心道自己又能打死幾個呢?他甚至有點後悔剛才下午沒有答應若靜動手。

很快判決就下來了,其實這些也都是土肥事先理好的章程,過一個形式而已。

“美子,暗殺我們教的領袖,通天無敵神勇小教主,證據確鑿,犯人已經供認不諱。張元,殘忍殺害十名教徒,致使我聖教重大任務徹底失敗,人證物證確鑿,與我教仇深似海。”

明顯張元更加讓那些教徒痛恨,在土肥說完時,下邊又爆發了一陣更強大的鞋雨,同時震天動地要殺死張元的怒吼就在教堂裏邊回蕩。

接著土肥又宣讀了由美子和武藤蘭的罪行,由美子是協助張元罪,而武藤蘭則蕩無恥罪,也不知道這些罪行都是哪本法典規定的。

最後,就是判決結果了,最讓教徒痛恨的張元自然是判了個最慘不忍睹的當眾刨腹,其次就是美子是押赴刑場火刑伺候,再然後就是由美子砍頭,武藤蘭因為罪刑較輕,又有指認張元的立功表現,所以判處服苦役接受再教育。

跟這些發瘋一樣的邪教徒自然也沒有道理好講,也不可能有訴之類的話,判決完畢直接就是立即執行。

本來土肥是準備先執行較輕的,把張元留到最後來一個壓軸戲,可是沒想到張元卻跟趕著去死一樣,一定要先執行他的刨腹。

“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先嚐嚐活人是怎麽樣被挖出心來的,哈哈哈。”土肥大聲笑著,示意手下把張元反捆在主席台中央的那張小石台,看來這個台子是專門殺人用的,鑲著粗壯的鐵條和鐵鎖鏈,黑色的鎖鏈邊鏽跡斑斑,在縫隙裏還充滿著黑色的陳舊血跡,那張石台雖然光滑,可是躺在邊,立即就會有一股血腥的臭味傳來。

“把他鎖起來!”土肥一聲令下,張元就被仰麵推翻在冰涼的青石麵,就算鎮定的他此刻躺在邊,聞著那血腥的氣味也是心跳都快了一倍,他幾乎要忍不住衝動地發動攻擊,把不遠處的土肥挾持住,可是他又在想,就算抓住了土肥,那麽小林就在下邊,他一定會命令他的手下開槍射擊,打死土肥對他有利無害,所以張元沉了口氣。

張元沉住氣,可是由美子卻控製不住了,喊了聲“張元”就掙脫看守淚奔過來,撲倒在張元的身,嗚嗚地哭泣著,嘴裏不斷地哭訴,“你這個笨蛋……午為什麽要走出來呀……笨蛋!你真是苯……”

不遠站立的美子也是低頭流淚不止,雖然剛才張元讓她放心,可是她怎麽能放心得下,從目前看來,斷無逃生的可能,今天死定了。

“你們都死定了!”土肥微笑著走來,其實他有點感謝這幾個家夥,為什麽不感謝呢?他們又沒殺我的人,要不是他們,我也當不這個教主。土肥這樣想著又說,“好啦好啦,你很快也會下去陪然後有兩個大漢用力扯開了奮力掙紮的由美子,又有一個看去很彪悍的家夥走過來,一把撕開張元的衣,滿意地拍拍張元的肚皮,看來他就是今天的行刑劊子手了。

“小朋,我會讓你求死不能的。”劊子手獰笑著,頭罩裏的眼睛發出獸性的光,他一招手,身邊走來一個碰著托盤的家夥,光潔的托盤裏放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

這時教堂裏寧靜了,所有人都盯著台,他們要親眼看見這個可惡的家夥被活著挖出心髒,然後看他在這個世界最後的掙紮和慘叫,他們根本忘記了口口聲聲拯救人類的責任,其實任何邪教的本性都是嗜血和殘忍。

看著劊子手拿起那把鋒利的尖刀,張元吸了口氣,開口說話了,口氣中有著麵對死亡的鎮定,仿佛他已經準備好天堂,他說:“我們的家鄉,處死囚犯必須要有僧侶在場超度,否則幽魂不得超生會找你們報仇的。”

“嗬嗬,我都忘了,希望那個老尼姑不會嚇得死在你前邊,哈哈。”土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已經勝券在握,他根本不用懷疑張元還有什麽陰謀,目前的情況,就是再厲害的人物也沒指望翻盤了。

張元沒有等太久,教堂的大門嘩啦一聲大開,然後兩個端著槍的蒙麵人就押著若靜師太走了進來。

若靜師太手中掛著一串不長的犀角念珠,她穿著僧人的露跟布鞋從容邁步走進,步伐不急不緩,麵色不喜不悲,她在這個模樣的時候永遠寶像莊嚴,讓人怎麽也無法聯係到**,嬌媚,放浪這樣的字眼。

這個教堂麵積不小,從門口到最頂端有一百好幾十米縱深,張元扭過頭,他清晰地可以看見若靜師太那雙秋水無波但是卻明亮的眼睛,而若靜也是目不旁視,筆直地走來,張元的呼吸開始沉著,他做著深呼吸,讓呼吸變得悠長,他的鐵拳已經握緊,如果注意看可以發現他手臂的肌肉已經繃了起來,他已經做好了發動攻擊的全部準備。

這時全場數百人近千隻眼睛都在凝視著若靜師太的走進,他們有的人心裏想著這個老尼姑走得太慢耽誤他們看好戲的時間,還有的在猜測這地方哪裏來的老尼姑,可是沒有任何人都想到,這個和善羸弱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老尼姑即將帶來的是致命的危險。

當若靜走到超過一半的路程時,她的眼波閃了閃,張元知道她要動作了,眼湖中快速閃過的是殺機,她這個位置正好,因為教堂是長方形的,所以她周遭100米的殺傷範圍剛好覆蓋這整個教堂。

“阿彌陀佛。”全場都聽見了這一聲佛號,接著張元就看見若靜師太單手立掌,另一隻手快速地撥動念珠,而她的灰白嘴唇也開始快速張合,從她的嘴裏流出一句句低沉的經文,沒有人聽懂她在說什麽,可是每個人都感覺那頌讀之聲是那麽悠揚,就象穿透了數百年的呼喚,又象來自遠古的神秘咒語,讓人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難道她是催眠法術?”張元猜測道。

很明顯不是,瞬間所有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看見了美女,一個妖媚到極點的美女,美女在他們眼前緩緩脫下她的宮裝外衣,一點點地露出那白玉無瑕的身體……當然最讓人吃不消的就是美女的眼睛,隻要男人的眼睛被她勾,就再也無法離開,那雙媚意橫生的杏眼中仿佛有著無盡遐想和永恒的深邃,讓人想要看透,想要了解,欲拔不能。

張元也看見了美女,他瞬間明白了,若靜剛才的吟頌就是形成一種音波,然後她的歡喜禪形成的幻像就會在音波的承載下傳遞進每個人的大腦,而這個幻像中則凝結著歡喜禪的功力。

有著萬年功力的張元自然不會被沉迷,迅速他就清醒了,而全場其他的凡夫俗子又怎麽能掙脫這異功的牽引,張元清楚地看見身邊劊子手的褲子裏頂了起來,那個小帳篷越頂越高,漸漸高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高度。

張元的眼睛回頭一掃,隻見場子裏所有的人都呈一種好象壓抑著興奮的半癡呆狀,而所有的男人的褲子都是有一個漲大到難以想象的帳篷。

突然,張元身邊響起了“噗”地一聲悶響,他猛回頭,隻見劊子手褲子裏的帳篷已經消失了,而那個小子卻渾然未覺,依舊癡呆站立著。

張元正不知道怎麽回事,聽見身邊又是“噗”地一聲,這次張元看清楚了,是劊子手的助手,很顯然,他褲子裏的那個玩意在一瞬間爆裂了。

隨後,“噗噗噗”的悶響在教堂裏不住響起,而最先爆裂的劊子手也因為失血過多而翻身倒地,不知道他死沒死,可他的臉卻依然是一副好象壓抑著興奮的半癡呆狀。

張元倒吸了口冷氣,“娘的,敢情她練的是爆雞神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