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生回頭看了看,發現背後已經有倆個黑衣人把退路給堵了。

“海哥這麽大的老板不知道找我這個廚師幹什麽?你要找也得去找我們老大。”劉根生硬撐著說道。

張元慢慢地走過來,低頭點起一根煙,仿佛根本沒有把劉根生放在心。

“你們老大很快就是死人了,找你是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借什麽?”劉根生心頭寬了一寬,趕緊說道:“要什麽都好說。”

張元淡淡笑笑,“我要借你的衣服,身份,證件,還有性命!”

劉根生臉色一白,就想逃跑,可是在張元麵前,他又能逃到哪去呢。

很快,從小道緩慢地走出另一個劉根生,而在他的後邊,兩個黑衣人正搬著一個大麻袋,其中一個黑衣人手裏還拎著一隻塑料袋。

很快,黑衣人就走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加長林肯後邊,把麻袋扔進尾箱,然後一個黑衣人拉開了後車門。

“這是老板脫下的衣物。”黑衣人把塑料袋遞了進來,然後兩人鑽進駕駛室,一個開車一個副座。

“好的。”範嬌嬌接過衣物,隨手放在一邊,而眼光卻對著關著的車窗外。

“張元呢?”林馨問道。

“那不就是。”範嬌嬌指指那個走遠的矮胖子。

“那個怎麽可能是張元?”林馨否定道,她又不是瞎子。

可是就象為了印證範嬌嬌的話一樣,那個走遠的矮胖子竟然突然回頭對著林馨一笑。

林馨一下愣了,雖然那是張不熟悉的臉,可那微笑的眼神,那微翹的嘴角,不就正是張元特有的麽?

林肯車緩緩駛大道,而張元也加大了腳步,“古越陽,我來了,你手機輕鬆閱讀:用什麽來迎接我呢?”

……

“劉老根,大副那邊要個蛋炒飯。”

“劉老根,強哥要杯醒酒湯。”

夜晚時分,張元在通發033號船已經忙活起來,沒想到劉根生還有“劉老根”這個響亮的外號,更沒想到,原來這個船的廚師原來也不太好做,都半夜了還這麽多事。

其實讓張元冒充廚師船是軍師的主意,因為這個船共有二十一個水手和武裝人員,可是隻有廚師是單獨一人,所以偽裝成廚師既不用擔心聊天裏露出馬腳,又可以不受別人注意的到處亂轉。

可沒有算到的是,這船廚師就等於服務員,還等於清潔工,還等於送水工,總之就是船隨便哪個船員都可以差遣的小二,不是這邊要送杯水,就是那邊要炒個飯,真不明白這些家夥船前沒吃飯嘛?

張元也沒辦法,隻有任勞任怨,到天亮就好了,到了伊勢名島,就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刻了。

剛把蛋炒飯送,那邊又來差張元撇了撇,你個不入流的小海盜還挺有情調,做在這船還要喝咖啡?你以為這很浪漫嘛?我覺得是浪費。

當然了,不滿可以,咖啡還是要送的,取出,一包咖啡快衝,倒進小杯,注入熱水,用小銀匙一攪,倒也噴香的。

張元想先喝一口,就是有點燙,想吐口吐沫,咱也不是那麽無聊的人,得,送去。

來到樓船長休息室,環境要比甲板下邊好多了,今天這船的船長就是次率眾攻打通海碼頭的劉老大的兒子,叫劉二虎,也是個彪悍的角色。

張元敲門走進,原來要咖啡的不是船長,而是船長室裏的一個女人,一般這樣的海船是沒有女人的,可是船長室卻有一個漂亮女人,看來船長還是有著特權呀。

女人穿著一條淺綠色的套裙,纖細的腰係著一條黃顏色的皮帶,不但展示出她苗條的纖腰,還突出了她胸前的一對飽滿,那兩座插雲似的尖挺高峰,傲人地拔地而起,仿佛在挑戰每個男人的眼球。

長不過膝的短裙下,兩條裹著黑色絲襪的美腿更是惹人狂想,讓人止不住想要剝開她的偽裝,去觀賞那腿間夾著的那隻香香的春桃……

“看什麽呢?叫嫂子!”劉二虎怒吼了一聲。

還以為是船長帶的小姐呢,原來是他老婆,張元放下咖啡,低頭粗聲粗氣叫了聲嫂子,然後又看了一眼那雙絲襪大腿才走了出去。

其實不是張元很色,也不是那個女人太漂亮,論漂亮這個女人也就是一般,和林馨範嬌嬌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關鍵是這船都是雄性牲口,難得遇到個女人就想入非非,張元這個剛當了一天水手的人就浮想連翩,可以想象那些水手們長年累月是多麽的饑渴,這也是船一般沒有女人的原因。

當張元關房門時,突然聽見那個女人說了一句,“古越陽那個混蛋不會真的對我們下毒手。”

聽見這樣的話,張元提高了注意力,一邊往甲板下邊的工作崗位走,一邊用探索意識注意著裏邊的談話。

沒想到那劉二虎也是個餓狼,顧不回答,直接就把他老婆給撲倒在小床。

“哎呀,你急什麽?”女人尖叫了一聲。

“還有幾個小時你就要去陪古越陽那個混蛋了,我當然要先用一下。”劉二虎氣喘籲籲,還帶著憤憤不平。

張元又略微聽了一下,才搞清楚,原來劉老大的那個小老婆叫小於的,自從搭古越陽以後就對劉老大的原配和幾個兒子刻意打壓,目的想要逼得他們幾個放棄劉老大留下的4條船。

對於這些船民加海盜來說,船就是他們的命,怎麽能放棄?於是劉二虎心道自己老婆也不,幹脆讓自己老婆也去勾搭一下古越陽,以求得生存。

可是畢竟是自己老婆,不是那些玩玩的小姐,要讓她去陪別人,劉二虎心裏還是很鬱悶,於是在船就迫不及待起來了。

張元坐在廚房旁的小倉裏,心裏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本來的計劃是這樣。

根據伊勢名島的防禦,屬於東緊西鬆,東邊,就是麵對中海方向防守特別嚴密,所有的重要陣地和船碼頭都在這邊。而小島的西邊麵對大海,不遠處就是那霸海軍基地,所以放鬆相對鬆懈,從衛星地圖就可以輕易看出那裏是登陸強攻的好地方。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嘛?古越陽絕對不是傻子,他也清楚地知道張元和日本方麵達成協議,出了事,那霸基地不會出動一兵一卒,他幹嗎還要留下這個防守缺口呢?很明顯,那裏是一個圈套。

這就逼得張元必須從正麵進攻,從防守最強的地點撕開一個口子,雖然有難度,可是總比中圈套要好得多。

所以計劃就是張元混島去,搞定了望哨,然後通知隊員們從正麵強攻,而時間也是定在午,古越陽的守衛怎麽樣也想不到他們會在大白天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因為聽見了劉二虎和古越陽的矛盾,張元有個新的想法,是不是可以說服劉二虎和自己合作呢?那樣就不需要搞定了望哨以後再通知隊了,而可以直接用這艘船,載著50個兄弟靠岸,發動突擊,那樣省事又省力。

可是張元想想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和劉二虎有著殺父之仇,又是如此容易化解的麽?更何況,劉二虎這種把自己老婆拿出去討好別人的無恥敗類,人品實在讓人不放心,誰知道他會不會到時候倒向古越陽,把自己的人作為討好的工具呢,這樣的人什麽都可以出賣,不是個好的合作對象。

雖然計劃趕不變化,可是計劃好的事情還是按照計劃施行比較穩妥,雖然戰爭史,指揮官突發奇想成就一番功業的不少,可是因為突然的念頭而喪失優勢,最後後悔不迭的案例更多。

船長艙裏的運動還在不止,看不出劉二虎也和張元有著同樣的習慣,喜歡邊幹活邊談事。

“聽說這次古越陽可真的拚了,把他那個什麽世界第3的鑽石都賣了。”那個女人歪躺在床邊,一門心思品嚐著咖啡,仿佛身子後邊那個喘著粗氣的男人不存在一樣。

“是呀,那個張元確實厲害,那麽多人都沒打進去,指不定啥時候就殺到伊勢名島去了。”劉二虎說著,下邊也沒停,就聽著那裏發出劈劈啪啪的聲。

“如果我剛勾古越陽,張元就打過去滅了他呢?”女人被他的大力動作弄得保持不住冷靜了。

“不知道,我看難說,雖然張元厲害,可是這一次古越陽是下了大本錢了……能不能滅了還在兩可。”劉二虎把女人短裙又往掀了掀,讓那雪白的屁屁整個都露了出來。

“恩哼……”女人終於被幹得有些反應,咬著下嘴唇說:“我是說如果。”

“嘿嘿,那你就繼續發揚風格,把張元再勾,聽說這小子比古越陽還好勾呢。”

聽到這裏,張元收回了,探索意識,搖了搖頭,象劉二虎這種人渣,已經無恥到了極點,讓自己老婆去勾引殺父仇人,不滅他更到何時?

不過張元又嘀咕著,古越陽花了那麽大價錢,到底搞了個什麽玩意在等著自己呢?看來得小心應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