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頭卻根本沒有理會張元,而是對著慕容欣鸞說道,“家主是慕容小姐的忠實歌迷,下周她就會走進婚禮的殿堂,所以想請慕容小姐到時可以光臨,哦,不用擔心交通和費用,到時候我們會安排專機,住宿方麵我們皇室也有安排,至於出席費用您開個價,不用客氣,如果您同意,我會向您發專門的邀請函。”

張元這回明白老頭的來意了,敢情老頭真的不是來找自己的,是他們日本皇室某人要結婚,請慕容欣鸞去助人氣,怪不得老頭帶著天從雲劍,原來是皇室的人員,可是,張元又想,我和我師傅又啥時招惹日本皇室了呢,還有這個老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呢,可以帶著日本國寶滿世界跑?

“老丈,你是日本皇室的嘛?你會不會是騙子?請你證實你的身份。”張元的聲音又不客氣地響了起來。

聽見這樣的問話,老頭幾乎要氣得哆嗦了,想和可惡的小子吵幾句,可是又忍了下去,這樣的家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

老頭這樣想著,回頭發現慕容欣鸞的眼神裏也有著懷疑,於是老頭說道,“慕容小姐,鄙人蒼野福,是家主派出的特使,我在皇室的工作……呃……是……太監。”

“撲哧~”張元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昨天譚菲菲還怕他隱身以後偷看女人尿尿呢,原來是個死太監,看見女人也沒辦法,怪不得脾氣那麽古怪呢,姓生活失調所致。

樹怕扒皮,人怕揭短,哪怕是千年妖精也無可避免,蒼野福被人恥笑到痛處,本來他隻是和張元鬥氣玩的,這下真的怒了。

“那麽慕容小姐自己考慮,這是我的名片。”蒼野一臉烏青地站起來,扔下名片,扭頭就走,走到門口,心裏實在氣不過,又指著張元怒吼了一聲,“混蛋!你會後悔的!”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其實張元知道自己失禮了,他本想道歉的,可是卻沒想到蒼野最後又扔下一句近乎威脅的話。

這下張元不樂意了,你這個老頭才莫名其妙,半夜找我拚命,還不說明原因,我也不知道你是敵還是,憑什麽要我對一個敵人彬彬有禮?

“太可惡了!混蛋!真是個可惡的混蛋!”蒼野福吹胡子瞪眼地走出門,坐門外的一輛掛著領事牌照的黑色賓利。

“開車l點!這個鬼地方我永遠不來了!張元,哼,你就等著哭!”蒼野氣乎乎地說道。

個油頭粉麵的助手應了一聲,拿起對講機安排車隊出發。

等車隊駛通海鎮大道,那個助手又小聲說道:“大僧正,,盡在wa

剛才殿下打來電話問,事情怎麽樣了?”

“你怎麽不早說!”蒼野福怒吼了一聲。

助手嚇得直哆嗦,大僧正可不是大和尚的意思,而是皇室武功總教頭,聽說這個蒼野武功高到不怕子彈的地步了。

“要不我們再回去?”助手怯怯問。

“回去個屁!我都說永遠不去了!這個死小子,真氣死我了!”

蒼野出了口氣,鬆開脖子的領結,慢慢地半靠著座椅,眯了眼。

……

“為什麽這個季節,櫻花都會凋落呢……”在東京皇城的永福宮前,一個麵容絕美,仿佛是漫畫中才有的女孩正在猶豫地看著隨風飄落的櫻花發呆。

“因為到了季節,敬宮殿下。”蒼野輕聲地說道。

“不對。”敬宮梨花的一雙美麗眼睛中閃過些淒然,然後搖頭說道:“因為它們戀愛了。”

蒼野輕笑道:“怎麽會呢?如果它們戀愛了,隻會開得更加燦爛,又怎麽會凋謝呢?”

“因為它們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蒼野福悵然閉了眼,用手指挑了挑鬢角的銀發,他已經在這個皇宮無數年了,可以說這裏的每代主子都是在他目光下長大的,他對著這個地方,這裏的人,有著比任何人都深的感情,特別是敬宮梨花,這是個曆代都沒有出現過的好姑娘,漂亮,善良,隨和。

她的美麗超乎尋常,是曆代皇室出產的頭號美人,就算是最好的畫師也畫不出如此絕美的圖畫,所以她出門,才要求她貼著一張豬皮出門。同樣,她的善良也堪稱至極,她幫助一個人絕不會隻是給點錢,她會很貼心很周到,而且非常注意給對方保存體麵,就象那天對光著身子的張元,她是那麽主動,周到,熱忱地送衣服,其實張元不知道,那些衣服都是蒼野的。

蒼野還承擔著保護梨花的職責,所以,他對這個小主子的衷心也是非常之高,對於梨花的想法,自然也了如指掌。

所以不用太多的時間,蒼野就睜開了他滿是魚尾紋的眼睛,堅定地說道:“殿下,我會幫助你。”

可是,這一刻,敬宮梨花卻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讓父親失望,我也不能讓爺爺傷心,我生在這樣的家庭,就得對這裏的每個人,每顆樹,每隻鳥,對他們負責。”

蒼野歎了口氣,這就是梨花,如此的善良,她總是會先考慮到別人。

雖然如此,可是敬宮梨花卻有著對張元深深的愛和思念,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就是想在那一天以前……可以看他一眼,見一麵,這樣可以嘛?蒼野爺爺?”敬宮梨花婷婷轉過身。

“可以,當然可以。”沒有人可以拒絕梨花的懇求,看著那雙絕美的眼神中的痛苦和期待,就是石頭人也會心軟,又何況是從寫著她長大,嗬護她照顧她的蒼野呢?

“聽說……他最近和明星慕容欣鸞在一起,我想……是不是請慕容欣鸞出席婚禮,然後……他就可以順便過來呢。”敬宮梨花還是很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自己的心思,精致動人的小臉掛起一抹紅暈。

“好的,我明天就去辦。”

……

坐在賓利車裏的蒼野猛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睜開那穿透滄桑的眼睛,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道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我今天是不是有點意氣用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