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你白天不是說想和鋒哥認識一下?我吃完飯的時候就跟鋒哥聯係過了,說你是我表弟,他讓你去他罩的場子見個麵,剛好他也要收小弟,我得到消息就來找你,可是你一直不在家,手機也關機……”

張海一聽大喜,趕緊問道,“那太感謝了,現在去還來得及嘛?”

麗姐笑道,“這個時候雖然晚,可正是那些場子熱鬧的時候,當然來得及。”

“那我現在就去,麗姐,你可幫了我大忙了,我就一直就想著跟一個老大。”

張海說著就想要出門,不過麗姐還是又拉住了張海,“耀堂,我知道你是有錢人,你又何必非要做小混混呢?你能一下資助我幾十萬,何必去做到處收保護費,打架鬧事的小混混呢?”

張海笑了笑,沒有多說,隻是回答道,“人各有誌。”

砵蘭街,位於油麻地的舊區,距離廟街北邊不遠,距離張海住的荔枝園小區也很進,他步行一會就到了。

這條街是很有香港特色的一條街,有聲e犬馬龍蛇混雜之地,雖然這並不是香港政丶府認可掛牌的紅燈區,不過實際這裏交通發達,大廈林立,人口稠密,夜生活非常繁忙,各種成人的活動頻繁堪比正宗的紅燈區。

張海站在五光十色的一片招牌下,眼前就是鋒哥所在的場子,丹桂坊。

“請問鋒哥在哪?”張海走進去,隨便問了門廳裏的一個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看了看張海,發現這是一個生人,很警惕地問什麽事。

張海隻好說是有人介紹來找鋒哥的,約好的,這時女服務員才回答,“5樓。”

“謝謝。”張海客氣地點點頭,然後直接了5樓。

不過很意外,張海來到5樓,盡在wa

,鋒哥已經不在這裏了,再一打聽,鋒哥去了2樓的包房。

張海隻好又原路返回,來到2樓,看見這裏都是一間間的小包房,房門口都掛著金色的小牌子,什麽芙蓉廳,百花廳。

海叫住了一個走過身邊的男服務員,問道,“請問鋒哥在哪間房?”

“鋒哥啊?”服務員抓抓頭,“之前是看見鋒哥來的,不過他不在我管的房,可能不是牡丹廳就是環豔廳。”

“哦,感謝。”張海道了個謝,又問明可能在的幾個廳所在位置,這才走了過去。

走過一個通道,又走了幾步,張海先看見的是環豔廳,他趕緊站到門口,聽見裏邊音樂聲不斷地傳出,敲了兩下門,根本沒反應,他隻好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借著陰暗的光線一看,隻見廳裏一張環形沙發,沙發卻隻歪坐著一個女人,女人把腿蹺著,裙子已經翻起了老高,就看見兩條白生生的腿誘人地交疊著,女人大概喝多了,麵色菲紅,眼睛半閉,感覺頭都撐不動了,倒在沙發靠背還不夠,還要用一隻玉手抵住頭,才不至於外倒。

張海一看,隻有一個人,不可能是鋒哥,他這就想要關門離去。

可是這時,女人的眼睛一睜,對著門口的張海招了招手。

而張海的眼睛一亮,竟然發現這個女人是個熟人,“是她!”

張海一眼認出了獨自買醉的成熟美婦,可是這個美女卻沒有認出張海,她眯縫著眼睛,很費勁地從桌摸過一根香煙,並沒有點著,隻是叼在嘴裏,雖然她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是不得不說她的動作還是那麽優雅,充滿了女人的味道,雖誘人卻又還帶著一點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

美婦叼著細長的白嘴眼,眯著眼睛盯著小茶幾對麵站著的年輕男人,隻一眼,她的臉就浮起了一層怨氣。

“你們丹桂坊不是宣傳有最高檔的男公關嘛?難道看我出不錢嘛?還是覺得我品位很低?”美婦沒來由的怒斥了起來。

本來帶著盈盈笑意的張海一愣,搞什麽?男公關?老子難道象做鴨子的人嘛?再說了,貌似她對自己這個鴨子還很不滿意,不是,雖然咱不是很帥,可是做鴨子還是夠格的。

美婦看見對麵這男青年並沒有離開,她繼續怒道:“去,給我換個成熟穩重的!不要你這種黃毛混混型的!不三不四,你隻能去給小太妹服務,象我這麽大的女人需要的是成熟有風度的男人,這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出來做鴨的。”

美婦說完,就把蹺著的白白d腿放了下來,然後低頭去找打火機。

不過她大概真的喝多了,打火機就在酒瓶後,可她就是看不見,而是在桌一陣亂翻,沒找到,她更是憤怒地把記帳牌都遠遠地扔開了。

“啪。”

一個火光突然在她眼前一閃,接著,一雙指甲修得很整齊很幹淨的手,把一蔟火苗送到她嘴邊。

“還算識相。”美婦輕哼了一聲,用兩根手指夾著煙靠去點著。

這時她的頭頂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大姐,你說的沒錯,我還真的是第一天出來做的,不懂規矩,還請大姐多多教我。”

美婦大腦裏已經被酒精占領,顧不思考這是誰的聲音,猛抬頭,怒道:“我怎麽教你!你以為我是經常玩的蕩。婦嘛!”

美婦雖然酒喝多了,可是人還是認識的,當她看清張海的臉,頓時一雙美眸瞪大了,感覺酒都醒了。

“是你!你怎麽在香港!”

雖然張海已經改變了模樣,可這個陳耀堂還是和原來的張海有著三分想象的,酒醉的美婦一下就以為這是張海來了。

別人認出了他,可他卻不能承認了,淡淡笑著熄滅打火機,說道,“大姐,你認識我嘛?我真的是第一次做,不過看來您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我這就出去給您換一個成熟穩重型的。”

“不!”美婦一下喊了起來,叫住張海,她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終於笑了笑,用正常的聲音說道:“就你,挺好……”

張海本想來找鋒哥的,可沒想到會遇到這個女人,現在看來,還是再等一會去找鋒哥。

看張海又走了回來,美婦示意張海坐到身邊,然後又道:“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張元的臉被美婦捧著,這個姿勢平常都是他看女人,現在被女人這樣看還真的挺不適應。

不過這樣也挺不錯,他也可以近距離看著這個美婦紅潤細滑的臉,張元覺得成熟的女人吸引力確實強大,尤其是成熟的美女,那細滑的臉蛋滲著酒紅,一雙美目裏水意蕩漾,雖然酒味很濃,可是那逗人的女人香也是非常濃烈。

“不是。”美婦仔細看了張元的臉肯定地說道,接著她笑了起來,“還真的有點象呢。”

隨後,美婦又優雅地把煙叼到唇邊,看著她紅潤的嘴唇閉緊吸煙的動作,那柔唇的絲絲折縐都清晰可見,張元吞了口吐沫,這才說道,“大姐,我象你的一個熟人嘛?”

美婦看見這個貌似張元的男生竟然心情大好,想想笑道,“是呀,就跟我年輕時的男朋差不多呢。”

張元狂暈,不是,老子什麽時候成你年輕時的男朋了?

不過聽美婦這樣說,張元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可以感覺這個熟妞對自己還是有意思的,不然不會被她說成年輕時的男朋。

“大姐現在就很年輕呀,青春不減當年。”張元趕緊答道。

美婦聽見這一句,頓時眼睛裏有些慌亂,“你……認識我?”

“沒有,我的意思是大姐還很年輕呀。”張元其實真沒說認識她的意思,可能那句青春不減當年讓她神經過敏了。

“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張元心道,你這樣問不是提醒人家認出你嘛?真是,做點隱秘的事都不會。

雖然張元的回答很誠懇,不過美婦還是苦笑,“認識就認識,反正我現在是落毛鳳凰不如雞,沒錢,沒勢,沒丈夫,那些報道愛怎麽說怎麽說。”

美婦說完,鬆開托著張元下巴的手,把身子靠在沙發扶手,叭達叭達地大口抽煙。

張元突然發現一個鴨子還真不是好做的,比如遇見這樣的,該怎麽安慰呢?其實張元很想問,你為什麽不去中海找張元幫忙呢?他也很想說,以前真不知道你還喜歡玩鴨子,你這不是自甘墮落嘛?

“楊姐,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不會亂說,我會保密的。”張元趕緊說道,這個女人正是曾經的香港小姐、周大喜珠寶的女主人楊慧敏。

楊慧敏扭頭看了看張元,冷笑,“保密?我跟你幹什麽了嘛?你有東西可報料嘛?”

張元無語,摸摸鼻子才又說道,“我雖然沒有東西可爆,不過楊姐以前光顧過的男公關也不一定都有職業道德,為了報料費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呀。”

楊慧敏吐出口煙霧笑道:“你真當我楊慧敏是隨便的女人?不信你就去找呀?你找到一個我跟你姓。”

張元皺眉,又試探著問道:“我今天第一次做鴨,難道楊姐今天也是第一次找鴨嘛?”

“當然第一次!要不是我落到這步田地,我會幹這些無聊……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麽,隨便你怎麽想了。”

張元鬆了口氣,想想也是,楊慧敏一心要在周家紮根的,她不會因為亂來而給周家梁和她離婚的借口,她也是個名人,更不敢隨便不檢點,而且張元覺得她不是個願意花錢買溫柔的女人。

雖然楊慧敏不是處了,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誰不希望自己有期待的女人更純一點呢,如果象麗姐那樣,就真讓張元望而卻步了。

“想不到楊姐也是第一次,那我們都是第一次,哈哈,都是處啊,我們幹一杯。”張元笑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舉起了酒杯。

楊慧敏也掐起一隻酒杯,可兩人的酒杯還沒碰,包房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一個成熟儒雅,風度翩翩,根本不象個鴨子的帥哥出現在門口,“是這位女士需要男公關嘛?真是抱歉,路堵車,我可是專門趕過來的,耽誤了您的時間,我會從計費鍾點裏扣的。”

張元不得不承認,這些職業鴨子還是很有水平的,不但這外形跟成功人士似的,這話也說的漂亮,有水平,他一開口就是專門趕來的,你還忍心對他說不要嘛?而且還很大度,耽誤的時間從計費鍾點裏扣,感覺他就跟老板似的,當然,他還有一層意思,嘿,美女,之前不算,咱現在就開始算錢了。

張元本以為楊慧敏有了自己陪,就會對新來的這小子說抱歉了,畢竟自己如此貌似她的“年輕時男”。

可沒想到楊慧敏卻眯著水意盎然的眼睛,有些狡猾地笑了起來,看她這個表情,張元有些擔心什麽,可是她歪靠著沙發撐著下巴,慵懶,還有點壞笑的表情,真的很動人。

“這麽說,你是服務員推薦的男公關嘍?”楊慧敏看看這兩人,又對著那個風度帥哥問道。

“在下劉偉誌,請問您貴姓?”那個風度鴨男很瀟灑地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楊慧敏,不過卻沒給張元,大概看出這是另一個鴨男。

“我姓楊。”楊慧敏客氣地笑著,接過名片,放在茶幾,然後一雙妙目又移動張元臉,帶著笑意問道,“那麽這位先生……”

張元知道她的意思,正宗鴨男來了,很明顯他是冒充的,張元趕緊說道:“我剛好……碰巧,看見,你這邊需要人……”

那個劉偉誌開始就懷疑這小子是搶生意的,現在證實了,心裏有些惱怒,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的說,“哦,這位朋,剛才是因為我來遲了,所以很感謝你陪著楊小姐等我,現在你可以結束服務了,你的費用,從我的計時費用中付。”

張元冷笑,你她媽鴨子當傻了,真把自個兒當大款了,來了不到一分鍾就從記時費裏出了兩次錢了,敢情你跟李嘉誠似的,一秒鍾幾百萬下?

張元沒說話,楊慧敏卻說話了,“我沒有讓他走的意思,我隻是想問,這位先生您的名字還沒有告訴我呢?”

看著楊慧敏笑意盈盈的眼睛,張元有些心慌,趕緊說道,“我剛才忘了說,我姓陳,叫陳耀堂。”

“名片呢?”楊慧敏把柔柔的皓腕一下送到張元麵前,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仿佛已經知道張元拿不出來名片。